见过煞风景的,但没见过这样煞风景的。

钟嬷嬷虽然有点怕,暗中缩了缩脚欲往后退,但是一想到有三姑娘给她撑腰,忙又挺住:“若没得二***话,老奴哪敢乱说话?二爷不信可以去问问二奶奶,也可以让人到新房那儿去看看。”

钟嬷嬷得了这府里嫡三姑娘的话遂也放下心来,想那二奶奶是新嫁娘自个儿是不好出面的,哪会知道她背后的小动作?

厮玩了一会儿,唐定康了无兴致地站起,朝小厮道:“回去,今儿个真是扫兴。”

“行与不行得看你装得像不像?”

曲清幽笑着上前拦了拦,“外公可别走啊,外孙女儿的饼干刚刚送到,外公还是给我一个面子可好?”最后的话带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曲清幽好奇地看着粟夫人,等待她的下文。

原来如此,她想明白了,手中的绣帕也被她绞得不成样子了,难怪姑姑一直都明里暗里的防着她,自从她返回燕京之后,那前头柳皇后所生的大皇子突然就水涨船高了。

曲清幽出阁的日期临近了,曲府近日更是忙得通天,就连曲清幽也不得空儿,常要与粟夫人核实嫁妆。

周嬷嬷还笑说:“看来这回姑娘可许对了人家,比先头那个好,还知道送只宠物来讨姑娘的欢心,姑娘真嫁过去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待得回了倚莲院,曲清幽才细细地问了周嬷嬷事情的经过,周嬷嬷例来也把这姑娘当自个闺女看,哪有隐瞒,边说还边抹泪。

“贤婿理解就好。”曲文翰笑道。

“娘,你这是干什么?”

汤夫人也不遑多让,临了时还抓了一把红枣、桂圆、花生等吉物扔到水盆子里。

穆老夫人笑眯眯道:“老身倒是很久没见有女子的骑术如此了得,老身年轻时比起她来差远了。”

曲清幽忐忑不安地跟在绿衣宫人的身后朝高台行去,不知召见她有何用意?

粟太妃忙伸手扶起道:“自家人哪还需那么多礼数?长得花儿一样,就跟你娘年轻那会儿似的。”

母亲果然在找借口推搪,她对表姐唐婉例来中意得很,只是老祖母那关至今未过。

唐婉遂上前与曲清幽笑道:“踏春就免不了要斗诗斗画,不知曲姑娘敢不敢与在下斗一番?”

徐繁被不远处的风筝迷上了,放开曲清幽的手冲了过去。看得徐子征频频摇头,这妹妹,随着身边的娘子往一家卖手帕之类的小摊走去。

裴氏一听眼圈就红了,这小姑说话直,她也没往心里去,说句难听的,府里的人除了丈夫外,她最喜欢的也就是这小姑,人道小姑难缠,但在她面前不用像在婆母面前那样小心谨慎,惟恐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

江儿娇羞地点头。

徐姨母年长粟夫人将近十岁,自幼也是把这胞妹疼得不行,就连其女也视为已出,对胞妹惟一不满的就是嫁了曲尚书。

曲清然歉然的跪下道:“清然是来向姐姐请罪的。”

鹃儿眼尖看到了铃兰的到来,忙停下喂八哥的手,笑脸相迎,“姑娘,铃兰姑娘来了。”

“没呢,不过听说司徒将军父子刚走,好像夫人与老爷正闹得很呢?”鸾儿把听来的小道消息小声说了出来。

“清幽。”男子上前唤道。

铃兰赶紧砌了一碗茶给粟夫人端上来,小心谨慎的放在她的面前。这吏部尚书府几乎可以算是粟夫人的天下,老爷出身寒门,没有夫人出身高贵,在夫人面前连一句都不会反驳。

罗昊看到那纱帘已放下,朝培烟的头上轻敲一记,道:“别净瞎看着,还不快去拉马,待会还要先到衙里。”

曲清幽优雅的坐着看那高头大马的丫鬟急匆匆出去的样子就觉得有趣,莺儿那性子单纯很得她的心,不顾母亲的反对硬是留她在身边做个大丫鬟。“好了,你也别说她了,小丫头脸薄。”

“你们再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来打挠了,今儿个本还应该给大伯与大嫂敬茶来着,你们还让不让我全了这礼?”曲清幽惟有打趣说了几句。

金巧惠赶紧道:“这又不是在长辈面前,这虚礼不行也罢。”

曲清幽端起桌旁的茶碗给罗显及金巧惠跪下奉茶。

金巧惠忙着站起上前扶起曲清幽道:“二弟妹怎还这么多礼?让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礼到了才好拿大嫂的赏赐啊。”曲清幽笑道。

金巧惠一听笑开了,忙转身吩咐让人去取一些饰来,亲自给曲清幽戴上,双眼不经意的溜过那对翠绿镯子,羡慕道:“没想到老祖母给你这对镯子?”

“这镯子还有何来历?”曲清幽心底颇为怀疑这镯子究竟是个什么出身,那婆母看到它时眼睛也是不大友善的。

“这可是罗家的传家之宝呢,我过门那会儿老祖母也没舍得给我。”金巧惠笑着解释。

曲清幽忙道:“那是老祖母错爱。”

金巧惠也聪明的不在这问题上打转,笑着拉她坐下用午膳。

曲清幽自也是乐意不提这个问题,有时候长辈的厚爱也会是一种催命符,看来这老祖母虽有意维护她,但又处处给她考验,这罗家的女人可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越老越厉害。

罗显与罗昊兄弟俩看她们妯娌处得好,心里也是放下一块大石,这世家里女人之间若没有纷争日子才过得安宁。

用膳之时,李姨娘并两三个衣着稍显华丽的女子在一旁侍候着,曲清幽心知这必是姨娘与通房,金巧惠待她们称不上友善,但也称不上恶意。

曲清幽悄悄看着那罗显用膳,他的膳食明显与人不同,每样都是一小碗一小碟的,但是他每样用了一点后就停箸不用了,这样看来罗显的病还是来自天生的,寿命终难长久。

用过午膳,两妯娌倒是凑在一块儿说话好不亲热。

一旁的罗显对兄弟说:“你这媳妇还是选得不错,难怪明知她是粟家的人,你仍是执意说服老祖母与姑姑,就为了娶她。”

罗昊把那参茶递到大哥的手里,“你别看她那样子,有时候起小脾气来也够我喝一壶的。”

“小打小闹会有,但不会让你没脸,人前人后她都会全了你的脸面,这才是好媳妇,像你大嫂也是贤惠的,只是我这病啊注定难活得长,难为她了。”罗显叹气地道。

“大哥说什么丧气话呢?哪有自个儿咒自个儿的,这话赶紧别说了,否则母亲又要伤心了。”罗昊道。

一提起母亲,罗显就知道母亲是偏心的,一直以来爱他多过弟弟妹妹,好在弟弟并未计较母亲的行为,他的心方才好过一点。

曲清幽与金巧惠两人讨论着京里目前流行的衣饰,一会儿笑一会儿比划的好不热闹。

突然竹帘掀动,罗梓桐笑着进来:“哟,看来我来得真是巧啊,二哥与二嫂也来了,大哥你的病好些了吗?”

“今儿个还算舒爽。”罗显望着胞妹笑道。

“我还想今儿个你这妮子跑哪儿去了呢,连个人影也见不着。”罗昊笑道,不过眼里却对妹妹昨儿个做的事情有几分指责。

“二哥惦记着我啊?我这不是出现了吗?你们男人说话无趣得很,我还是跟大嫂与二嫂聊天有趣得多。”罗梓桐笑着朝曲清幽与金巧惠走近。后面两人赶紧站起来道:“小姑来了?”

“我若不来,你们岂不是背后结盟排挤我?”罗梓桐嗔了一句,听来颇为娇俏,一派的小儿女天真的神情。

两个当人嫂嫂的都知道罗梓桐是笑里藏刀型的,见她坐下说话,两人都暗自悄悄提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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