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凑近到唐定康的耳边道:“若世子爷对那对龙凤胎感兴趣,我就派人去抓了他们来。”

从今天下午表姐跟她说有法子能拖延不入宫,她的心里就如那猫儿的爪子挠挠似的,总不得安宁。追问表姐几次,表姐总是卖关子。

粟俨看着这酷似小女儿的脸,想起那早逝的妻子,心中一软,板着脸又坐回椅子里。

培烟一听是未来二奶奶做的,赶紧拈起一块吃起来,“嗯,真好吃,看来我们家二爷这回可是娶到宝了。”

蝉儿在枝上鸣叫,让夏日的气氛热闹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也不遑多让。

粟夫人一听怔了怔,女儿怎提到了金氏,转而一想,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朝周围的下人道:“别把姑娘得到的赏赐一一都说出去,如有人问,就说赏了些玩意儿。”

曲清幽抱着白白坐在炕上笑着不搭话,古代的女人要求真低,只要夫婿稍为疼爱一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她毕竟不是这本地人,她也许会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但那也只限于妻子,她的心还是要好好地护着。心伤一次就够了,重生时她就许过愿这一世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轻易伤到她。

周嬷嬷忙说:“还不就是我那个儿子,他没了媳妇,还带着个长子,我怕他在乡下没了章程,会出了什么事,不放心,遂带了他与长孙一块儿来了,还望夫人赏他一口饭吃。”

曲清然脸抽了抽,她人生的重要日子都摆脱不了曲清幽,下聘而已,那么多日子不选,偏选她归宁的这天。

王之利家的原本轻蔑地看着曲清然试衣衫,听到林姨娘问她话,不甚恭敬地道:“就这些了,单子不都给你了。若林姨娘没事吩咐,老奴就先退下了。”说完,也不待林姨娘话,带着那几个婆子转身就走了。

洗三的仪式完了之后,曲清幽自是送舅母汤夫人与表妹粟丽离去。

看台上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酿成血案。

待到皇后面前,曲清幽屈膝道:“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又哭泣了一阵,才算止住。

罗梓桐心想老祖母这回准得大脾气,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老祖母反大笑道:“这你就可以给我放心,这姑娘昊哥儿见过。再说婉姐儿要真与昊哥儿培养出感情,早几年昊哥儿就来央着求娶她了,何以至今仍无音信?你也得为罗家的后嗣着想一下,显哥儿就得一庶女,显哥儿媳妇好不容易怀上一胎,未过五月即滑胎了,如今子嗣不旺,昊哥儿娶个正房正好开枝散叶。”

罗梓桐一双大眼朝曲清幽瞧去,自家二哥刚才虽然看起来脸色如常,可是那稍微的差异可瞒不过她的一双利眼,她凭什么值得二哥另眼相看?遂小声的与唐婉耳语了几句。

曲清幽也是笑着摇摇头,有时她真怀疑徐姨母是怎么把徐繁教成这样的?她就近正欲拿起一只品质不好但做工尚算精致的金步摇,就有另一只玉手与她同时抓了起来,她定眼瞧去,对方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瓜子脸,大大的杏眼,一身的绯红色春装格外亮眼,此刻也正盯着她。

裴氏在屋里听到声响,忙半坐起身靠在枕上,果见两女进来,遂强笑道:“小姑与表妹来了。”

“娘。”徐繁打抱不平地喊了一声,娘这样做也忒偏心了。

“就你这丫头多嘴。”徐姨母笑骂道。

曲清幽示意鸾儿扶她起来,“有身孕的人了,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今儿个还跪了好些时候,怎不在院子里歇歇?”

嫣红笑道:“桃红姐姐做的必是也不错,不过我做的这款四色糕点,二爷上回还赞好吃来着,我端进去,兴许二爷就可以多个选择。”说完,看也不看桃红,抓稳托盘轻撞了一下桃红,挑衅的一笑后即往前走。

闹得很?曲清幽一怔,随即想到定是为了自己与曲清然的事。

看来是该把事情说清楚为好,曲清幽转身朝鸾儿道:“你带着人先退下吧。”

曲清幽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在所有人忐忑不安之际,才道:“为何?二妹为何想与大姐共侍一夫?”她的未婚夫是大将军司徒煜之子司徒鸿,当初会同意这门亲事也不见得是爱上这个人,而是出身草莽的大将军早年丧妻,之后又不再续弦,膝下仅有一子,府里人口简单。

“嬷嬷等了好久吗?”曲清幽问。

“姑娘就是偏心净宠着她,在府里都快无法无天了。”鸾儿一面往前布菜,一面不忘在自家姑娘面前嗔道。

曲清幽这边忙着部署,罗昊那边却也是忙得很。

罗显的病是出自娘胎的,一出生就身子弱,吃了多少天材地宝才能把小命拖到今天,每次一病,唐夫人都会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她倾注太多心力在这大儿子身上,就连二儿子与小女儿都是一直由婆母照看,以至她现在更疼这个大儿子。

唐夫人抿紧着嘴唇来回踱步,两眼一直不停地张望。“昊哥儿去了那么久怎还没把人请回来?他到底在磨蹭什么?不知道他大哥这条命脆得很吗?”忍不住背后数落次子几句。

罗显的媳妇金巧惠在一旁守着出气多入气少的丈夫,哭道:“都是媳妇不好,没把夫君的身子照顾好。还劳累二叔新婚之夜还要奔忙,明儿我都不知拿什么脸见二弟妹?”

不提今天是大婚,唐夫人还没有那么气,怒道:“新婚之夜有显儿的病重要吗?她若连这道理也不懂,哪还配当这定国公府的媳妇?再说谁知是不是她命格不好,一进门就把之前好了不少的病人给冲了?”

金巧惠一见婆母脾气,忙住嘴,专心地侍候丈夫。

罗梓桐朝大嫂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大哥的情况,还不算太糟,遂扶着唐夫人坐下,端了一碗茶递过去,“娘,别急,二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唐夫人接过茶碗正要喝一口,外面就来报:“老夫人来了。”

穆老夫人在丫鬟珍珠的扶持下进了来,颇为严厉地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

金巧惠忙站出道:“是孙儿媳妇不好,没照顾好,就因前些个日子夫君身子不错,今儿个又恰逢二叔大婚,我就让他多喝了一杯,谁知……”话未说完就抽帕子嘤嘤哭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她,归根到底还是显儿的身子太弱了。”唐夫人惟护着大儿媳。

穆老夫人看了金巧惠一眼没吭声,径自坐在了座上,朝府里的大夫道:“显哥儿的病你们都医不了吗?巴巴的让新郎倌去把那沈太医请来,府里养着你们这一群人有何用?”

“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都是我等无用,按之前的份量给显大爷下了,可不见效啊。”一群大夫忙道。

唐夫人道:“婆母,大夫已经尽力了,现在就看昊哥儿是否能把那沈太医请来,要不然我可怜的显儿就难活命了。”说完,也掩面哭了起来。

“都别哭了,还记得今儿个府里办喜事吗?”穆老夫人大喝一声,顿时,哭声止住了。唐夫人的嘴角抿的死紧。

罗梓桐上前娇俏地揽住穆老夫人的手:“老祖母别怒,若气坏了身子,桐儿可不依的。”

穆老夫人脸色方才和缓了一些,“就你这丫头的嘴甜。是了,可有派人知会一声新娘子,让她等晚一点。”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把那一个新娘子给晾到了一边,唐夫人咳了一声,“她等多一会儿有啥子关系?”

穆老夫人正欲作,儿子定国公罗阙携着一串人进来,里头更有那脾气古怪的沈太医,忙把这事先放下。道:“沈太医,您可来了,快给我那孙儿瞧瞧?”

沈太医只是鼻子“嗯”了一声,往病床走去,“你们这么大一群人都聚在这里,是不是想病人死得更快?”

众人一听忙退了出去,金巧惠想留下照顾夫君,不过却知这沈太医为人固执古板,最不喜女人在一旁添乱,遂退了出去。

罗昊刚把脸上的汗水擦干,有这沈老头在,估计大哥的命是可以保住的。于是问道:“你们可有知会清幽,让她先吃点东西垫垫,我迟些再过去。”

穆老夫人听到这话,眉尖就一皱,这孙儿素日里就精明,可这会儿这话不应他开口,平白为自个儿媳妇招话柄。她还没来得及话,唐夫人就冷笑一声:“究竟是你大哥的命重要,还是你那媳妇没吃东西重要?”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罗昊忙道,“只是都快三更了,她一个新娘子等着,我怕她焦急。”

穆老夫人道:“我刚还想派人知会一声二孙儿媳妇,你别急,媳妇你也别抱怨了,若昊哥儿不是心急他大哥,他能第一时间就去把那难缠的沈太医请来?”

唐夫人见婆母维护次子,“媳妇也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别多话。”一家之主的罗阙朝唐夫人一瞥,唐夫人心里的那口气就更堵的慌。

钟嬷嬷这时候站出来道:“老奴刚从二奶奶那儿过来,二奶奶听说了大爷的病情作了,就让老奴来传话,说让二爷先忙着,今晚不用过去了,她已先歇下了。”

钟嬷嬷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怔住了一会,然后有些就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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