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来也巧,桃红姑娘也在军中。”干涩的唇咧了咧,“不过不在这里,是后区的浣衣营。”

秦啸逸思衬了半晌,取过屏风上挂着的披风替我穿上,“不如与本王同去?”

“哦,先生还交待,若是日常避孕之用,倒是可以事后煎服……”

“早。”秦啸逸淡淡地打了招呼,他揉了揉眼睛,很是疲惫地坐在床头,纯白的雪绒被顺势滑下,露出他满是疮疤的身ti。

“别动。”

“军律刑法,自己看着办吧!”秦啸逸mo了mo手上的玉扳指,冷冷地丢了话。

“秀琳……”我赶忙拉住她,轻轻摇头示意,避免节外生枝。

“王府内宴请亲贵,是需要王爷王妃一同出席的,这是规矩。”秀琳将妆奁内的饰物收拾妥当,又将一旁早已凉却的汤碗端了过来,“来,小姐,先喝点参汤吧!”

“没有,我看得无聊,很快便睡着了……”

左将军应礼起身,随后又后退三步谦恭地坐下,品了口香茗道,“虎丘父子前日已退军三十里,彻底被我军驱赶出塞外!”

“臣妾说什么,王爷能听得下去么?……”美人执拗地偏过头,那迷人的桃花眼里渐渐蓄满了泪,仿佛眨眼间便能夺眶而出。

我皱了皱眉,重又坐下,“那我自己偷偷去,不让他知道就是咯!”

“他说……你失忆了?”

“小姐不见了!”秀琳着急地嚷嚷,“怎么办?怎么办呢?”

“哦,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咿,看来是电视剧看多了。我尴尬地咳了声,拈起了托盘里的一件小衣兜,“这是什么?”

“恩。”小丫头开心地点头,乐颠颠地拿了些方酥,盘腿靠着我坐了下来,“琳儿好久没见到小姐了,琳儿好想好想小姐哦!”呵,能做到这般没规没矩,看来这丫头与盼儿的感情确实不一般。

这一夜,睡得很沉,很踏实。

红烛燃了半截,蜡油连连滚落,室内的火光由温和转至跳跃,映得墙上的人影也渐渐重了起来。云中子持着茶盅浅浅地饮了一口,上下唇只轻轻抿了抿,随后又很是优雅地放下茶杯。流畅而自然的动作,神清气闲的神态,一般孩童绝非有如此老成的气质。我屏气凝神,只安静地坐着,期待下文。

“魔月宫的东西都是有魔性的吗?”我控制不住地添了一句。

“哼!”小童拂袖而去,只留下莫名其妙的我和某人面面相觑。

“哦?”那恬淡的声音贯彻云层而来,“不过老夫与雀翁有约在先,今日不便哪,还是请回吧!”

“那,就算侥幸寻到……”我心一沉,话也顿了顿,“也未必是我那一颗。”

“有劳了。”沈潇欣然应着,转而向我邀了手势,“非花先请。”

“皇室?!”我又惊又恐,募地,心里只想到一个人……欧阳谦。难道真与他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必须要与之周旋,才能回到我原有的轨道上去?……可他为何执意与我作对,甚至还得寸进尺,步步相逼,要我服侍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人?!我无法原谅,也不能原谅。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为何我终是念念不忘呢?……

“呃?”我连赶几步上前,“那为何费十两银子之高?未免不值……”

“呃?”卡洛斯莫名地看着我,“什么舞?”

我低头,轻声叹息道,“卡洛斯,你我身份悬殊,我们不可能……”

“这是什么?”我淡然了瞥了一眼,又抹了抹绸缎的褶边。

“呵,生意场上无友谊,亲兄弟间也须明算帐,这个……还是拿着吧。”

“是吗?”苏雅梓故意挑眉,眼睛微眯着便斜睨了过去,“呵,我看你逢迎是假,逃课是真。”

“那,我亲娘呢?……她在哪里?”

“恭送皇上。”苏雅梓仓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