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吁了一口,细细吹干了墨迹,“就是这个。”我捋了捋宣纸的翻边,抬眼看他,“公子见多识广,您且看看,可曾见过此物?”

“怎么,是要避世么?”我看向他,笑着揶揄道。

“天下四方割据,四国仍各有jing强。圣天拥兵,多罗重农,紫镜奉工,逐月追商。列国各有长短,均需互相调剂。”

“为何叫我星星?”我斜靠在卡洛斯的肩头,惬意地叹息。

“这位公子!暨诚则信,不信则不诚,不诚大可不问。”庙祝悻悻地将竹签收回。

“我们去姻缘树牵根红线可好?”卡洛斯突其想。

“是,谨尊少爷教诲。”管事微微躬身,随后又右手一挥,“上路了!”

慌乱中来不及多想,我从窗台边随意取了一幅马套,往那匹罪魁祸头上套了过去,随手拽了马缰便一跃而上。我**了马腹,身子尽力地往前倾斜,抱紧了马脖后,我又使劲地抽了它的后tun,“驾!”马儿受惊后立刻失了神,它猛地冲破了围栏,带着我往黑幕里冲了过去。骤声过耳,冷风飕飕,我匍匐着,死死地揪着马鬃,却弄的那畜生焦躁地原地踱步打圈,死活不肯前行。

“嘘,小声点。”小仙女扭头,伸出手指抵在嘴边,嗔怪的眼神便立即瞪了过去,“别把我的宝贝吓跑了!”

“嗯。”我撇了把额前的细汗,又缓缓跪至妇人身旁,轻轻地点压她的人中、合谷、足三里、涌泉等**位,以减轻其抽搐症状。渐渐地,嘈杂顿失,四周都安静了。半晌过后,她很快便进入了昏睡状态。

“盼儿见过二娘。”我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老bao那边,真的不会走漏风声?”

“小二!”我出声打断。小厮颤颤地颠了过来,“哎,来了!姑娘要点什么?”

臭小子,哪来那么大力气?!我懊恼地推开他,双目紧瞪,以示我的,“你,你太过分了!”我凶狠地瞪了过去,“你确信我也同样爱你吗?……你不要天真地把这份感情强加在我身上,ok?”

“姑娘,你在干什么?!”我回头,看伙计惊慌失措地正yu冲出柜台,却被沈潇一个冷冽的眼神阻止,那一时情急伸出来的手也滞在半空,探也不是,缩也不是,甚是无奈。

“呃,不是说去见一个朋友么?”似乎仍不能适应微妙感觉的瞬然撤离,我将手背到身后,使劲地揉搓掌心,“他……现在在这里么?”

“是我亲手酿制的……”沈潇调侃着补充了一句,眼帘忽闪着,目光狡黠,“呵,是从紫镜国偷来的工艺。”

“谢公子!”我欣然落座,稍稍抚了抚裙摆,缓缓抬起头来环顾左右。原木造的移动门板上拼接着若干刻画岁月的年轮,质糙却结实的地板,烟灰色的帷幔,jing雕细琢的红木花架,还有窗台上那盆生气盎然的缅族吊兰,所有的一切都归依原生态,看起来很是环保。阁内的家具和摆饰都区别于天香阁一贯的奢侈、庸俗,别有一种独特而简单的美。

“嗬,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能难倒我们的红莲姑娘?”我坏笑着,絮絮调侃,“难不成姐姐遇上了情郎,想妹妹给点儿意见?”

又是吃饭?我咂咕着嘴,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这人可真不懂情调,又不是商务会谈、酒桌谈判什么的,培养感情也不会换个地儿。那么多地山珍海味吃下去,也不见这身子长了几斤肉。唉,真是糟ta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