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刻不见,妹妹这伶牙俐嘴果真是越的尖酸刻薄了。怪不得府中的人都怕得罪了莲妃妹妹,想来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玉妃不甘示弱的礼尚往来。

“是。奴婢自当谨守本份,做好分内的事。”

一声浅咳足以让寂静的书房惊起千层浪,王爷眉头都快拧成个疙瘩,眸中已显戮气,俞影惊恐万分扯着端午的裙裾“扑通”跪下。“王爷恕罪!”

严叔见势也不追,交代几句好好伺候、不可偷懒、出错之类的话便离去。俞影便和她攀谈家常来,未聊几句便有丫鬟来敲门,说打扫书房的时候寻不见王爷的徽墨。俞影便让端午跟她一起出去,也好熟悉一下环境。

“你这死丫头舍得醒了?莲妃娘娘令你打理芙蕖你竟然偷懒睡着了!我看你这丫头是活腻了!”图麽麽皮笑肉不笑的讽刺着。

“是……”端午咬咬牙,由于生病,声音有些颤。

离破庙越来越近,婴儿的哭声越来越急。女子如弦之箭似的踏进破庙,左右环顾,右边墙角边地面的凸起似乎是个女子。她跑过去,女子下身周围殷红一片,看了看婴儿,是个女婴,扯断脐带,又从身上扯下一块布裹在女婴身上。那母亲许是昏过去了。

“小丫鬟,我劝你现在老实的把如何下毒、为何下毒的事给我招了,我这些兄弟可不是怜香惜玉主儿!你也免受皮肉之苦,我也顺利交差。”被唤做大哥的男子软硬兼施。一红一白脸唱得可真好。

“奴婢不是不愿与各位大哥合作,只是奴婢实在没有下毒,不知从何招来!”

“大哥,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识好歹!你苦口婆心对她好说,她还以为我们是跟她闹着玩!不如我去教训教训她?”左边那侍卫一脸雀喜跃跃欲试。拿了人家钱财自然与人消灾。

右边侍卫乐得有人教训她,也立即怂恿着,“大哥,赵禹说的没错,看看到底我们的手段硬还是她的嘴硬!赵禹,你可别丢了我们大哥的脸啊。”

“放心吧,尹齐小子,让你小瞧大爷我!大哥……”赵禹趁着说话时已经走到端午跟前,现在就在等着座上审问大哥一句话。

“嗯。”大哥微微点头眨眼,已示默许。

“啪!”右手甩手就是一个狠劲的耳光。

端午虽已预感不好,猝不及防的这一巴掌扇得她耳膜鸣,脸上火辣辣的疼,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被那赵禹钳住肩膀,往后一摔——撞倒在墙,出闷哼的响声。骨架仿佛被重敲一般,有震碎断裂的疼。端午紧咬着唇,有血腥味溢到口腔。难受极了。

“我说赵禹你就是蛮汉子,这小丫头哪能经得起这般摔打!”赵禹力举千斤,力大无穷,就算一强壮男子经他这么一摔,也得卧床十天半个月。这小丫头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也得慢慢折磨了再说。

尹齐走到端午面前,对那两个站着的侍卫说,“把她绑到椅子上去。”眼睛骨碌碌转悠,又对赵禹说,“蛮汉子,看我怎么温柔对付这小丫头。”

赵禹先被尹齐刺激本就有气,现在尹齐居然叫他蛮汉子阻止他下手,气得死死瞪着尹齐。谁叫上面话下来要这小丫头走不出这个禁闭室,他可不想得罪那个人。反正这禁闭室也算是他赵禹的天下,整死一个小丫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把竹签拿过来!”尹齐笑眯着眼,眸中泛着阴冷凶狠的光芒,“小丫头,想不想看看自己的指甲脱离双手的样子?”

赵禹一听尹齐这话立即欣喜在怀,尹齐这小崽子就是花样多,折磨人的手段凶狠残暴新鲜着!那小丫头这次不死也得脱成皮,有好戏看了!

端午意识模糊也听见了尹齐的话,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被人架在胸前的手。她的手,黝黑粗糙,指甲却饱满,双臂不自觉的抖。

尹齐缓缓的蹲下,尖嘴猴腮的脸上细眯的眼牢牢锁在端午颤抖的手,他一手抬起端午左手的食指一手拿着的竹签慢慢靠近——牙腮帮子一咬一冷笑,竹签顿没入端午半个指甲间。

“啊——”十指连心,尖锐的疼痛飞由指尖延伸到心头,端午实在忍不住的尖叫起来。那叫声,连看守禁闭室的门卫都心生寒冷。

“疼吗?还想不想再试试?”尹齐饶有兴致的在端午指尖上的竹签周围左右打转。

冷汗淋漓,端午再次咬破了红唇内壁,妖艳的血液溢出唇角挂在嘴边,狠狠的瞪着尹齐。

“你的狐眼还真是迷人呢,就是这样仇视我也减少不了它的魅力。”调笑言语间,尹齐转动竹签慢慢地慢慢地刺入端午指甲肉内。

“啊——啊——啊——”惨叫。端午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就算闭着眼睛眼泪都被挤了出来。这是端午,第一次疼痛到哭。有时候疼就是那么刺激眼泪。

尹齐的“温柔”还没有结束。眸中戾气一闪,加重了手指的力气直接将竹签刺入端午指甲根部,然后猛地一挑——端午食指指甲活生生地被挑飞!

“啊!”撕心裂肺的疼直接将端午刺激到晕厥过去。

啰嗦两句,赵禹和尹齐原是汉武帝时期的酷吏。我盗用了他们的名号,该死该死。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读者亲们不给砖不加分不留言,我是死不瞑目。呵呵。猛然觉,我丫心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