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的到来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很少给人留下蛛丝马迹,这可能是缘于做探子这一行的人,自我保护性要比别的人强的多,毕竟他们手里掌握着大部分,都是别人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他们固然有了自傲与要挟别人的本钱,不过相对应的,他们的陷入危险的程度也比别人高的多了!

“小姐不要害怕,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感念小姐帮了我们,让我们免于一路饿死的窘境,才能如期到了姑丈家,现在没什么好报答小姐的,车内准备了些许薄礼,请小姐务必收下!”韩诺说着一个长揖一直弯腰到底了。

因为这邪堂堂主的位置,原就不是简单就能坐稳的,而水离忧为这付出的辛劳和努力,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多许多才行,我无法矫情的跟他说对不起,或者露出怜悯他的神色来,因为这就是注定好的人生轨迹,他若不是现在的水离忧,又如何堪与我比肩?他若不是现在的水离忧,我们根本就没有叫交集的可能!

我用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抬高他的头,让他只能面对着我的目光,无法逃避,水离忧有些羞赧似乎又有些惭愧的眨了眨眼睛,那可爱的睫毛也随着他眼睑的眨动,而上下忽扇着,微微的在我手心里点了点头。

“属下有罪,请主上惩罚!”尉迟修说话间,头已经磕了下去,他自也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的。

于是,我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的脸,努力的想从他的脸上找寻那个意识晨混沌不清的影子,却全然不知我如今这样的情形看在旁人眼里造成如何的误会!

我微微一笑,心道温玉莲那孩子到是个可心人,这‘相思’之戏,说的是一个恶霸想要强行独占一个漂亮的贫穷人家少女,那女子却已有心爱之人,是个书生生深爱少女,一路上告官府,想要求回少女,却一直都没能成功,到最后的关头,新科状元带天子巡行,知道这件事情后,严惩了恶霸,成全了书生与少女的爱情故事,剧目非常之老套,不过过场中的哭戏不少,若是唱的好,却是很能赚人眼泪的一出,温玉莲此时唱这出,我自是知道他是出于感恩我的目的,而并非真的是唱那书生与少女的动人爱情!

我别过头来,对上水离忧有些担忧的眼,立即转向莫清欢,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去查一查,那个韩诺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是派个管家送来的吧!”我不无讽刺的看了一眼,没有接过的打算

回头看向水离忧,他正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眼里的情绪已经沉淀了很多,看不出在想什么,另一个丫鬟此时已经送进了一套新的梳洗工具,不过却没有敢靠近水离忧服侍他。

我微微的一笑,顺势把头靠到他的胸前,双手绕过他的身子,揽抱住他的腰,皂角沐浴过后留在身上的清新好闻的味道,少了现代化的人工香味,让我的鼻子感觉好舒服。

“明白,就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藏着掖着等着我问,难道是你们做属下的共同的特点吗?”我轻扣着桌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进房的时候还是白天,而此刻天却有些黑了,房间里光线已不算明亮,该是吃晚膳的时候了,但是我们却谁也不想起来。

的信号已经极强,他带着茧意的修长手指,早已经灵活的探到了我的腋下,解开了那特制抹胸上的几颗扣子,转而探上我胸前的柔软,彼此都被那粗糙和细腻间的碰撞和摩擦,勾引的加重了喘息。

“逞什么强?有病有痛的就要治,尉迟也算是你的朋友,又不算是外人,不用在意面子不面子之事,谁敢笑话你不成?”

“呃,好看!只是这颜色有些过于素了些,不太适合女子——”水离忧似乎被我催得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却又在说到一半时便顿住了,然后立即有些慌乱的道,“离忧没有看低女子的意思,清尘,你——不要误会!”

“是的,什么都没有!只是交我们的师傅在我们入门第一天就告诉我们,当一个人在你面前什么都不能被你看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很危险!”水离忧一板一眼的道。

“离忧,你进来!”我不舍得现在就穿上衣服,我想让他看看他亲手做的东西,我穿在身上的效果,我要让他体会一下那种有成就的感觉!

入店之前,一道纤细的有些眼熟的人影让我不由驻停了脚步望了过去,然而当我真的把视线落到那处时,现那里根本没有我以为眼熟的人影。

但是为了弄清楚离忧的想法,以及这个韩诺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看来不答应都不行了,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水离忧,他接触到我的视线后,低下了头,我就更觉得有玄机,还没来得及回答同意与否,那个大块头又对着水离忧一顿感谢的大声道,“多谢公子和小姐,大熊代替我家主子谢谢公子和小姐的仗义相救了,等到了下个城镇,有了我们家的别苑后,我家老爷一定会重重的感谢两位的相助之恩的!”

“多谢薛小姐!”那韩诺此刻才风度翩翩的上前作揖感谢道。

果然不多时,那个大熊般的嗓音便焦急的传了过来,“主子,客栈的掌柜的和伙计都不见了,一个人也找不到,主子你的早膳该怎么办?”

正当我们的气氛美好的恰恰好的时候,楼梯上却传来了巨大快的脚步声,一个如雷的大嗓门先传了过来,“主子啊,公子啊,您慢点啊,可别摔着啊,这个地方真是破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该让主子您出来受苦啊!”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的模样,虽然跪了一个晚上,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精神状态却还是好的,毕竟都是练武之人,这一个晚上的跪地并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脸色苍白估计一大半也是被吓得。

他放下手里的湿毛巾,走到我身边,拣起那床上的白布,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不愿,被我看在了眼底,我多少知道他是不愿意我用这个绑胸的,我也不愿意,但是这古代可没有什么像现代那般,带有钢丝固定的文胸之类的东西的,那肚兜实在是不保险的,为了我和水离忧的未来,时刻让我保持在警觉和完美状态是我必须要做到的,“绑上吧,人在江湖,身便不由己了!”

显然他对女人的身体构造不太了解,我微微笑了一下,“你解开看看就知道了!”

对水离忧我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担忧,因为在我的认为中,除非我主动去招惹他,否则他是永远不会主动对我有什么出格的行为的,却没想到,今晚他硬是给了我一个媲美原子弹般的震撼,不说理由的爬上我的床,明明排斥人亲近,却亲吻我的手背,若非我清楚的知道他完全正常,我几乎会相信他中邪了!

“离忧,你当我也老年痴呆了吗?受宠若惊?威仪过甚?哼!你这话,你自己说出来都未必能信服你自己!你当初不也是如此?不过我能容你对我如此,是因为我想怜惜于你,并不代表我能容忍每个人都这般对我,你明白吗?他既然不想接受我的关心,敢在心底自以为是的揣测我的想法,那便由他跪着吧!希望他跪过这一晚后,脑子能想明白他错在哪里!若是想不明白,就让清欢带他去刑堂好好想想!”

“清尘,你?”水离忧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激动之间,已经不由自主把我的名字脱口而出了,然后又在察觉到尉迟修和莫清欢惊讶的视线后,嘎然止住。

水离忧沉默的点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主上打算带多少人随行?”林萍踪身为血楼的大总管,对于安排我出行之事,自然是必须操心的,闻言立即再度离座而起。

直到堂会的时间快到,我才不得不惋惜的松开那只,修长中带着茧意的手,而他也难得没有躲逃的避开我的视线,只是脸色有些绯红的微微垂,虽然依旧没有人开口,但是气氛却微妙了许多。

水离忧也在同时转过身,那眼中还未来得极掩去的惊讶和意外,似乎又带着浅浅的激动,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他见我长久的盯着镜中的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脸刹那间变得苍白,几乎立即屈膝跪了下来,“主上恕罪,离忧不是故意的!”

他有些怔怔的看着我,一口饭扒了一半的看着我,也看着那碗里肉色鲜艳的肘子,一粒米顽皮的沾上了他的上嘴角。

其实尉迟修说的不对,这水离忧哪里只是体质近不了身?连人际打交道也显然是基本不会的,从我初见他的第一天起到今天,前前后后就没听过他说过象样的一句话,不是‘属下该死’,就是‘请主上责罚’之类的,我还真是很希望他能说点别的。

找他来的主要目的说完了,我便想听听他对选新阁主的看法,毕竟他是血楼里的总管,哪个新秀的资料都在他脑海里装着,若说他心里全然没有人选,我是决计不相信的!

起身,手按在了他的琴弦之上,他似乎对我的突然靠近,惊了一般,他弹得太投入,似乎完全没现我的靠近,所以此刻突然看到我放在琴弦上的手,他立即僵硬了,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

“是,主上!”刚被他放下去的脚,又重新被他抬起,然后再一只一只的把我的布袜给脱掉,露出雪白莹润的玉足一双,不算小巧,却极精致,没有一点瑕疵。

“下去吧!”我挥了挥手,看着他恭敬的退到门外,离开的身影,我却没动,在铁血楼里又坐了大半个时辰,想着以后要拿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水离忧,无果之后,终是起了身

只是他为什么老喜欢自作主张呢?没人要求他穿成这样,更何况我并没有真的让他侍寝,他完全不必如此自贬他自己。

堂口会议以往都是午时三刻开始的,我估算着现在起身,穿衣,再走到铁血楼,时间刚刚好,显然这些伺候我的人,也是算好了时间出来提醒我的!

“主上——”他低低的唤了我一声,声音依旧有些清冷,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似是在对我求饶,又似在对我示弱。

把他放回床上,翻了翻他的眼皮,知道他是经受不住**的剧烈折磨,所以晕阙过去了,不过似他这般的硬抵药性,对身子却是损伤极大的,且**的药效若不及时泄出来,也会落下后遗症。

“把衣服脱了!”我却不动,带着几分冷酷的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