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你太客气了,打扰多多已是不安,哪里还能用小姐的饭食,在下韩诺,敢问小姐贵姓?”

我都已经变得不再是我了,冯骏即便真的来了,也不会是连人带身体一起来这里的,这个人不过是个和他长得九成相似的人罢了!

在我坐下之前,水离忧竟然先一步在上位置的椅子上,铺上了一块白色的丝绸手巾,然后抬眼看我,我知他是想让我坐在那干净的白绸上,免得长凳太脏,污了我的衣服。

几次见到他来我车上报告水离忧的内伤恢复情况时,那流转在他眼中小心翼翼的窥探之色,哪里逃得过我的眼睛,显然在他眼里,水离忧如今是甚得我‘宠幸’的,且也还没有‘衰竭’的迹象,他无疑要放心不少的,虽说我心里万分清楚,我对水离忧的宠爱,并不是尉修所认为的宠幸,但是我却没有开口辩解,毕竟以后他们自然就清楚了。

看着恭敬的站在桌子边的三人,我先一步盘腿坐了下来,随后才伸出手挥了挥道,“离忧,尉迟修,莫清欢,都坐下吧!”

看似舒适快悦,其实身体里面胃酸不停的在翻滚上涌之中,若非硬压抑着,指不定早就要吐出早饭来了,完全破坏了我原本打算一路信步游玩的兴致,可以想见若一路之上,都是晕车呕吐之感,持续不断的话,不用几天,我就会觉得很没精神了!

“很好!莫清欢,这事即日便办吧!血楼也实在松懈的太久了,本座给你们自由和权利,但是诸位也该知道底限在哪里,此番安全检查并非是本座对诸位不放心,只是例行规定罢了!”我淡淡的道,把他们各自的表情都一一收进眼底。

我觉得我的情绪似乎又开始急躁了起来,而这恰恰是我自己也不想要如此的,因为对待水离忧这样的男子,过于急躁的脾气只会把事情弄糟,所以我竭力的希望他没有感觉到我的急切。

虽然死堂的人绝杀率要更高一些,但毕竟人数不能跟邪堂相比!

“是!”他低头垂下眼睑,什么也没说,我却分明感觉到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水离忧的床头还横放了一玉一竹两管乐器,略粗的那只翠玉质的箫,细的那只墨竹质地的,便是横笛了!既然被送来了,定然也都是水离忧平日常用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我放下狼毫笔,没什么形象的伸了伸懒腰,时间果然好混,一晃又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是,主上!”说完人便退了出去。

我也对上他的目光,他分明有些羞涩的垂下眼睑,我的心情在这一刻却更是大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