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哈内尔问道:“怎么帮?”

冰锲严肃的神情破灭了雷诺的希望,可以用读心术洞穿人心的冰锲很残忍地说:“这是真的。就在你来的前三天,卡若来找黑剑……他想要挟哈内尔,没有成功,所以一怒之下就……”

血流进卡若的嘴里,他吸了进去再一口啐在地上,用手擦去脸上的血迹而后抹出他的白龙神剑的剑身上。

“你笑什么?”万森的笑声让雷诺觉得心里毛,陡然万森的皮肤渐渐变得苍白起来,逐渐地干枯,他将自己的大地战斧倒插在地上,然后一道黑气从他的脚下盘旋升起,很快就将万森的身体完全罩住。在雷诺诧异的眼神中,那圈黑气凭空消散,此时的万森俨然是一个石人了,皮肤上仿佛凝结着厚厚的一层岩石。

一直浇到第六个人,黑剑颤抖了一下,出一声怪异的声响。万森的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动了,动了……果然,用这套方法可以引出嗜血的剑魂……”他急忙又抓起一人,又将更多的鲜血滴在剑身纸上。

“什么?谁拿走了?雷诺吗?”卡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混账,难怪他不在了,他把黑剑据为己有了,折翼真是看错了他!为了正义,我饶不了他。”

“有什么事情吗?”哈内尔疑惑地问道,“我可以转告他。”

“没什么,只是弄明白了一些事情。”风影走到雷诺旁边,风拂起他栗色的长,飘舞在他的面颊上。

只听见折翼的声音斥道:“杀心不可无,杀戮不可有,散去吧,暴戾之风!”幻象的手指正点在雷诺心脏的位置,将指尖上凝聚了一点翠绿光芒推入了雷诺的身体。雷诺陡然感到一阵冰凉从心中升起,将刚才的一股疯狂压抑下去,一团诡异的黑色云气从他的身上蒸腾出来。

她的银白长像流淌的水银一般闪耀着异彩。在她的手边是那柄深蓝色的战刀,散出诡异的光芒。

“那如果毫无关系呢?”

“十二圣使…。”儇涟不无伤感地说,“我难道还能算是十二圣使吗?”

从冲天的水柱上,走下来一个头戴着橄榄枝编制的挂冠,海蓝色的长一直垂到膝盖,随风摇曳着,她披着一层纱织的衣服,她伸出左手召唤出水花围绕着她。

“风圣使,你一定要使出全力。”风影跃到空中,在风中,他的黑斗篷不断地翻滚,像晴空中一片万变的乌云,而他则像是呼风唤雨的神。

“后者往往被忽略掉。而任何地方都是你的风系区域,用这柄魔刃将细小的振动集中起来,汇聚成你摧毁一切的风之愤怒。而这时你的力量才能达到顶峰。”风影向雷诺娓娓讲述着,不时夹杂着一两句鸟语。

“可是为什么你不追随折翼左右而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呢?”雷诺不禁问风影。

“怎么会有这种事?”雷诺惊呼一声,不得不转过身,一边倒退着一边不停地用风系力量召唤了飓风卷起了几个树人,可是他们的数量简直多到惊人,风之力消耗殆尽是迟早的事情。

“说……”雷诺一边与天炙拖延时间一边思索着破除这个诡异法阵的方法,要是冰锲在这里就好了,雷诺不禁想到。

雷诺低着头:“是天炙,不,是万森他……”

想到这里,雷诺对这个老头的身份又多出了几分兴趣,不禁对老头的熊猫眼调侃起来。虽然雷诺有些笨嘴笨舌,但是老头脸上新增的乌青眼却是不争得事实,一行佣兵纷纷强忍住笑意。憋笑就像憋尿,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老头子,你都可以做她的爷爷了!”一个士兵调侃道。“看什么看,没看过老牛吃嫩草啊。”老头恬不知耻的回答换来了酒吧里其他人的哄然一笑却惹恼了坐在酒吧一角的那个人。

“你是,你的腰间不是还系着黄金剑吗?”雷诺上前一步,“告诉我,我的朋友,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的人,甚至要饮血而生。”

那人不回答,只是仰起头对着一轮孤月的夜空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空荡的山谷,空荡的城市里回荡着,邪气而诡异。

“参将…这文件…”

道路边种植的枫树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为了跟全城的格局呼应罢了。

“可是,赫卡为什么要选哈内尔呢?他是个练习光焰剑术的剑客啊!”望着哈内尔愤怒离去的背影,雷诺不解地说道。

那些物质渐渐凝结成两只透明的光球,“神啊,起初你创造天地…”卡若大声地吟唱着,光与暗的两道结界顿时将他包裹住了。“地是空虚的混沌。”他的左手包围在一团黑色的光芒之中,“你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话音刚落他的右手又升腾起了刺眼的白光。

“冰锲,如果是平时,我还会忌惮你的次元法术三分,可现在你们都伤得这么重,我想杀你们,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卡若自负地笑着,“是啊,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冰锲只好划出一道紫芒挡住赫卡,托起左手的紫色光球将自己和雷诺罩住。

看到冰颜摇头,熠影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你知道吗?先知在死之前曾经跟我谈过,他说他最后一次为十二圣使的命运占星时,现所有的人居然都是相克的。也就是说,将来我们也许会互相残杀,互相伤害。因为我们都是逆天而生,是一群不蒙上天容许的人。”深渊之火叹息着,“当一个人的力量完全过平常人的范畴,他们总是会有一些别的念头的,这三百年来,美尼拉王国的篡位事件为什么少了这么多,正是因为没有大规模的战争,而一旦有人手握重兵,那就不好说了。而我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