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大汉撇了撇嘴,没有多说算是默认了自己是妖怪的说法,退开一步,双手在xiong前扣印着奇怪的手印,脚下微微在三尺内移动,口中念念有词。

“嘻嘻~有趣”任沧海双手环抱在xiong前:“人家救了你一命,你怎么不称呼人家恩公?可见不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外秀而内空,可惜可惜”

“你!你!”修灵很是失望的看了一眼水底“你被这个女的迷昏了头了!”

赤鱬来了!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紧接着,像下雨一般的水族的尸体飞过来砸在它们脚边,虞妃再也忍不住了,尖啸一声一腾而起,一脚踢飞用作门间的珊瑚山,珊瑚山飞起三丈多高,却被一股力量稳稳托住,然后用以一贯直直朝虞妃砸来,白鱬上前一步,左手一挥,那珊瑚山转了一个弯砸向另外一个珊瑚山,顿时分崩离析出震耳轰鸣。这一声轰鸣之后忽然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静。

虞少脸微微红,只得念动心决,一阵jing光,一朵光花莹然而开。“哇,好漂亮啊!”原本挽着白鱬撒娇的凤儿也不由松了手,瞪大了眼睛赞叹起来,

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最初是因为眷恋秋水的交心的倾述,接着是感动秋水对自己画像的痴迷,再接着是自己说不清楚的感情。将母亲的叮嘱,将赤鱬的忠告,将妹妹的关怀统统抛在脑后。结果自己,自己幻化出人形的时候以为得到的是秋水的惊喜,得到像自己对她一般她对自己的心。

那红光渐盛,竟然幻化出一个红衣女子模样,纤衣薄裙往白衣男子身上靠去,那白衣男子装束和中午来自己房间的纪一似乎是一样的,可是上次被纱帐挡住,这一次被红衣女子挡住,依旧是看不究竟,那男子伸手往jiao媚yu滴的女子身上一推,一剑下去,却刺了个空,那女子又变成了一团红烟。

秋水忽略了母亲的伤,这才想起来母亲那句话,她不是傻子,她从心里抵触那个平白无故在自己昏睡期间就冒出来的二娘,恨自己怎么在母亲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昏了过去,要是自己不昏过去……想到此处秋水有些懊恼:就算自己没有昏过去,和母亲站在同一战线上拼死不同意二娘进门,怕也是不可能的吧,心底下哀叹了一声,也没有理会那纪公子,转了个身,背对着外面。

“那你怎么动心了呢?”小鱼偏着脑袋问道。

秋水冷冷的穿过回廊,来到垂柳依依掩映下的池塘,池塘原本已被嫩萍铺得半池翠,碧玉装成的柳树枝条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池塘上,顿时剩下的半池也变成了翡色。浑浑然一块天然玉石。只有一两朵紫色的鸢尾才让人恍然,这是个池塘。

秋水看见母亲的神色万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心里也滋生出一丝丝不安,点点头,撇开腿往姐姐房间走去。

那赶尸人点点头。

话还没落音,心还没有放进肚子里去。那带头的僵尸猛的一挣,似乎挣tuo了符咒的束缚,那符咒所出来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

“有什么不敢?你敢我就敢!”秋水高高昂起了小脑袋,神气的像个好斗的小公鸡。

秋思这一病病的不轻,原本的鹅蛋脸一下子变成了削尖的瓜子脸,颧骨微微凸了出来,而眼眶微微凹了进去,桃花一般的shuang唇泛着青白色。不仅是容貌,jing神也更差了,经常是秋水唤她好几声,她才痴痴回眸。为此冰霜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也跟着自己的主子慢慢瘦了下来。

可是什么是私奔,什么是名门望族?在秋水小小的心里压根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回事,秋水一点都没有概念,她只知道自己长到九岁,家里只有姐姐对自己最好,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在父母面前维护自己,现在姐姐被父母责罚,自己能帮怎么能不帮呢?

秋思看着秋水的眼睛里温柔的能溢得出水,怜爱中又带着丝丝的怜悯,她在怜悯她一点都不懂世事人情,又庆幸她一点都不懂世事人情。

看了好一会,秋水才恋恋不舍的把画卷卷起来,继续藏到枕头底下。拿起来一包鱼食,走出自己的房间去喂花园里池塘里的小鱼,前几日现池塘里面多了一尾金色尾巴的白鳞金鱼,秋水觉得特别好奇,这几天连连去喂那鱼,碰到什么高兴抑或烦恼的事情,她都去找小金鱼述说。本来倾听的对象一直是姐姐的,可是姐姐最近神色恍惚,为了父亲母亲为她订下的婚姻而愁,所以秋水只好找小金鱼去述说心事。

青龙甚是恼怒,怪叫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喷了任沧海一脸的热气,任沧海被修清拉扯着立在承影上飞一般的逃去。

“哎~我怕什么妖jing啊~”任沧海不屑的撇撇嘴,马上跟了上去“你怕在山里过夜,你把剑收起来做什么?我们御剑飞回去多好?”

“你把秋水妹妹挟持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

那声音似乎要哭出声音来了,素馨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孩子。却见这个孩子突然像下定决心一般高高昂起脑袋:“不过,我有信心,我一定会找到我的母亲,带她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的风声慢慢止住了,素馨有些害怕的睁开眼睛,可是怎么如同没有睁开眼睛一般,什么都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素馨有些疑问的mo了mo自己的眼睛,的确是睁开的,可是四周一丁点光线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素馨挥了挥衣袖,念了串咒语,指尖噌的亮起一簇蓝盈盈的火苗。在火苗的光线下,素馨看到了自己的裙子、衣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是火光能力之内,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火光之外依旧是闭上眼睛一般的黑。

“天帝……”本来打算好了一肚子道理要和天帝辩争,可是真到了这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咦?这鹊山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花?莫非……

天帝的笑声被白帝这一举动打断,他从宝座上站起来,捏着胡子,言辞有些严厉:“你是在逃避什么?害怕我也像凡间那些帝王,提防功臣?”

她素白的脸因为醉酒有些微微红,鼻子两翼还有些微微的汗珠,他从怀里掏出白绢,在环绕广寒宫的云水里沾了沾水气,轻轻帮她擦拭,这一擦拭,更有趣的事情生了,这个宫娥的脸皮变了,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那雀斑轻而易举的被擦拭掉,平凡的五官开始生动。

正在体内肆虐的剧毒马上被重新压制了下去,身上的伤口随之开始愈合,一丝丝的力量再度回到了他那疲惫不堪的躯体之中。

任沧海这才看清楚一身水绿轻纱的玥瞳,身边陪伴着一位魁梧的大汉,炫黑铁甲,黝黑的面庞似乎是jing钢铸造而成的,只有那络腮的钢针一般的胡子显示那还真是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