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听了秋水的话似乎吃惊不小:“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都不知道么?”

原本修清的师傅玄英并不知道修清和秋水认识的事情,充其量知道一个顽皮的任沧海,也不是很赞同修道之人和这种小小年纪就油腔滑调的人过密jiao往,此时听到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见了修清大大咧咧的问起别的男孩子,不由心里暗叹一句:世风日下。

“姐姐?姐姐又怎么啦?”秋水有点奇怪。

只听嗖的一声,蓝光顿起,纯净而灿烂的光箭,映亮了这个黑暗的世界。一箭下去正中那僵尸的眼睛,那骷髅头顿时四碎五裂,变成惨白色的粉末像流沙一般委了一地。

“咦?怎么会这样?”那赶尸人用鲜血和桃木棍祭起的黄符飘浮在一干僵尸的头上,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只是出微弱的光芒,把那些僵尸圈在光芒里面。

“哆,给你,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真没意思~”任沧海见秋水真动气了,只得把那画卷扔了过去。

秋远意被秋水搅了局,愣了一愣,也意识到下手太重了,叹了口气,将红木杖往地上一掷,撞得青瓷地板铛一声,回响在静寂的半夜,格外的沉重。

门又被人推开,又马上被掩上。秋水和小丫头被吓了一跳,两人几乎是同时伸开双臂抱在一起。

“秋水,你还太小,不明白爱情~”秋思慢悠悠的抬起头,望着窗外的一弯冷月,原本耷着的嘴角忽然弯成了最完美的弧线,粉妆玉砌的脸上被月华印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华。

夫人目光落到桌上一副把凤凰绣成母鸡的半成品,不由皱起了眉头,急不耐烦:“秋水,你什么时候能收住你三脚猫的坏习惯,专心在家练习下女工,你看你绣成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小鬼,看见一个白衣服的三十岁上下的妇女没?”任沧海面前忽然闪现出来奇大无比的青龙的头颅,吹着胡须龇着利牙,头上的犄角都快戳到自己面前。

“什么破剑!你懂不懂啊???”修清刚才在素馨面前表现的文雅马上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这副样子也只有淘气的任沧海才能有幸窥得一斑。

素馨被吵得有些烦躁,回头瞪了一眼那些树妖,树妖却死皮赖脸的眨巴着枝干上的结疤,抛出一串媚眼,寒碜的素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到这里,素馨不由减缓了度,问小男孩:“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圣姑五指合拢,紧紧握住这颗珠子,似乎握住了女儿的命运,微微颤抖着,道谢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圣姑打定了主意,急急忙忙往招摇山上赶去,身后带起一团团云雾。

杯一倾,碧青的液体就像一匹无穷碧的缎子,从喉头铺展而下,开头冰凉,但瞬间又暖了回来。

天帝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语气极为的恭顺,几乎让神仙们觉得白帝是天帝,而此刻的天帝只是白帝的一个臣子,“你,还有什么请求?”

隔着月桂树的距离,秋水却似乎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呼吸的调子,淡淡地在空间里每个角落漫散开去。头有点晕,这酒后劲还挺大的嘛,秋水靠着一棵大月桂树,慢慢滑跌坐在树脚,眼皮越来越重,好想睡觉。

素馨愣愣的看着天市,这个在自己身边十年的至亲爱人,自己曾以为最了解的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今天竟然会为一个被六界唾弃的魔而抛妻弃子。素馨忽然觉得他原来如此的陌生,这样浑身充满着杀气的天市,她从未见过。他脚下的土地和她完全不同,以前他是凡她是仙,如今她还是仙他却变成了魔。

“母亲,怎么好端端的哭了?”秋水不解的拭去母亲的眼泪“我这就去会会那个狐狸jing,看她长得如何三头六臂~”

秋夫人听到女儿天真的语气,只得忍住眼泪,强作欢笑:“没什么,只是开门有风吹了沙子进眼睛。”

秋水搞不清楚母亲那句话是否是真的,只得呆呆的看着母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年轻的二娘来了,弟弟还会远吗?秋水原本白粥一样的脑袋更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