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得,老卞玩我们呢?”我奇怪道,“还是给人借走了?”

我看一直没什么收获,这也不是办法,在房间里我们总结了一下。我写了一张条子,说如果假设一切都成立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展的。

这几个月我的修身效果很好,这个时候人平静下来了,点起一只烟就翻开这些资料。

河床里全是磷火,他一边跑着,一边就听到大量的铁镣铐的声音,少爷给水里那东西已经吓得够呛,这时候受不了刺激,也不敢去看那河床上是什么东西出的脚镣声,闷头就跑上岸,凭着来时候的记忆,一路小跑把我背回了那个小村庄。

我马上就往后跑,心里大叫,我靠,我严重的靠,这是怎么回事情!是什么东西?

少爷靠了上去,他的手电比我的大很多,离近一点,前面便亮起来很多。

少爷哼了一声:“我们下去拼命,你们在上面看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忽然感觉道腿软,意识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系了。

坐尸的老头子进祠堂后,其他人都给赶了出来,祠堂拉上布帘,我们不能看到里面,外甥说那老头子要开始作法了。

单军水性之好让我们惊叹,他蹬了几下,指了指前面,我顿时就看到模模糊糊的,在湖底最深的地方有一个凹陷。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晚,我们派班布哨,老蔡守第一个班,他外甥第二班,老蔡说没有必要所有人都轮过来,我们是属于客人,所以我们就给排除在外,我心说最好,心安里得地睡觉。

少爷一路上非常兴奋,扯东扯西,和四周的人闲聊,打听东华山的事情。

少爷听了很感兴趣,车也不洗了,在身上擦了擦手,说道:“那敢情好,许爷,少爷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想了想他娘的不知道他们还倒上来什么东西,就这一套小的,就够我好几年快快乐乐了,要是能带出几个大的来,心里又有点兴奋。

经验告诉我,出事情了,老头子这样子,麻烦大了。

一摔醒了过来,现自己是摔下了床,摇头心说他妈的做这种梦,看样子是老天启示还是先去找王全胜比较妥当。

于是把他们捞上来的东西冲洗干净,用布盖上,几个人不敢白天上岸,一直等到晚上,几个人就才连夜把东西搬回村里,逃回了自己家。

我示意他坐下来,轻声就对他道:“你刚才在南宫外头,不是问我等打不等打吗?你还记得不记得?”

山西是中国文化荟萃之地,地下文物看陕西,地上文物看山西,当年山西开钱庄的老板汇通天下,富可敌国,大量的古物从全国各地会聚到山西,山西成为了古董买卖的中心,经过十年浩劫之后,古董大多流落民间,所以全国各地的人到山西来淘宝的很多。

然而有一年夏天,村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穿绿棉袄的小孩子,到处叫,说黄河眼要干了,要大家存水,当时谁也没信他,只是觉得奇怪,这小孩子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谁家的。

我们搬起行李,正准备下去呢,忽然我们后面座位一黄牙中年人突然叫了一声,“几位等等。”

我一看不认识,以为他认错人了,没理会他,给刘刚抱了拳,道:“兄弟,我可走了,谢谢了。”说着和少爷他们就跳下火车,刘刚给我指了方向,我们一路快走就跑了过去。

刚跑了没几步,后面又有人叫:“几位等等!”

我回头一看,那黄牙竟然提着他自己的行李跟下来,一直向我们追来,少爷奇怪起来,道:“这人想干什么?”

我道:“别理他,这里大江南北的人都有,骗子多,咱们各走各的。”

我们不理会他的叫唤,他却在后面一溜小跑地跟上来,一下跑到我们边上,道:“我说你们几位是听不见呢?还是咋了?怎么不理人呢?”

少爷说:“你干啥的啊,我们又不认识你,干啥理你啊。”

那黄牙一听,乐着道:“我理解你,不过有人叫你们啊,有时候说不定也是好事情,你们至少也应该答应一声啊,我一个人,你们三个人,拉不长捏不扁你们,你们怕我做什么啊?”说着就递烟过来。

少爷是个烟鬼,一看烟手就忍不住去接了,放在手心里敲了敲,黄牙又给我,我问那黄牙道:“你别来这一套,你有什么事情快说。”

那黄牙道:“我刚才车上听着你们说话了,你们不是去前面那沙填峡口子吗?我正好也有急事情赶着去那儿,正想着一个人走山路不安全,正巧你们也是去那儿,就想搭个伴。”

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实话,不过他一个人,也拿我们三个人不能怎么样,就放下心来,道:“那行,我们还怕找不到路呢,那咱们就跟着老哥你了。”

“好说,好说”他忙点头。说着还要帮我提东西。丫头狡猾得很,马上把东西递给他,就嘴巴甜着叫二大爷。

我们是先顺着铁路走,铁路的边上有路肩,比较平坦,我们走得还算ok,但是山路的转弯太多了,而且还要过隧道,隧道里那是一片漆黑,你就想不到那是怎么一个情形。

四个小时过得很快,不久我们看到了前面的灯光,村庄已经到了。

还真是幸亏了黄牙的带路,我们才能这么快走完这一段,期间他带着我们走了很多的小路,避开了危险的那几段,不过在一片漆黑里我们也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哪里是哪里。

我们跟着黄牙进入村里,他问我们几个有没有地方睡觉,不妨就到他那里去睡,我说不用了,找个小招待所就行了,他道:“找什么,要有招待所我就不把你们带我家去了,这方圆十几里,那个穷苦你就没看见了。你们如果不到我家,那就只能睡大街。”

我一看手表,没办法,半夜了,如果要是真一晚上不睡,那我们明天啥也不用干了。

于是来到黄牙家里,他是个瘰夫,老婆已经死了,还有个女儿,他让他女儿给我下了几个小菜。又开了几瓶酒。

我们一晚上没吃东西,饿坏了,也就不客气了,拿起来就吃。

一边吃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打听他们这里的事情,无论收古董还是盗墓,打风很重要,这都快成习惯了。

那黄牙也是会讲,酒喝下去,话也多了,讲了不少事情,但是也没听出什么消息和广川王刘去有关系。只是知道这里离沙填峡口镇已经非常近了,坐船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黄牙看我们不是本地人,就问我们去那小村子干什么?

我心说,怎么说啊,就道:“我们兄弟姐妹是来寻祖坟的,我们老家都是这一带,后来国民党抓壮丁,我老爸就给抓了,后来淮海战役的时候起义,解放后在苏州落的脚,不过祖坟在这里,这不老爷子老了,想着落叶归根,让我们来看看。”就问他,沙填峡口镇那里的坟地,一般哪里的风水比较好。

那黄牙摇头道他倒是听说过他们那里有风水好的地方,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不是这一行的人,这年头敏感,有些话他也不敢多说。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来,又道:“那真想找风水好的地方,得去孔雀山那里,那里走深一点,可以去看看,风景很好,但是风水好不好,咱就不知道了。不过得小心点,这个季节野兽多,山路不好走,而且可能会碰到倒斗的。”

我一愣,啥叫倒斗啊?

黄牙一列嘴巴,神秘地一笑,道:“不是吧,在咱们河东府走的,连倒斗是啥您也不知道?你就别装了。”

少爷对我道:“倒斗就是盗墓,就是南爬子。”

我哦了一声,心说敢情这盗墓的称呼还真不少。

黄牙一听,现我还真不知道,问道:“这位爷不是是这一带人吧?”

我说道:“我们是山西来的。”

他道:“那您是不知道,你们那边山势不对,不适宜葬人,和北边还是有差异的,咱们这里就不奇怪,你看这些山里,再进去,就是不少的古墓,-文革-的时候基本上都没动,现在又有人开始挖了。”

我一听,这家伙好像还挺懂行,我们虽然说也是搞古玩,但是盗墓是另一个范畴,我们不专业,就请教道:“您挺了解啊,研究过?”

“谈不上研究,”他道笑道:“只是略懂一二。”

我给少爷使了个眼色,就问他,这附近出土过什么比较大的遗迹没有?

我判断地图上所表示的地方,不太可能就是一片空地什么,那里肯定应该有一些古代人工的建筑,或者是一个洞穴,既然广川王有可能在这里修了陵墓,说不定这种地方已经被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