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灵活,眼大眸明、头高颈昂、耳小灵敏、四肢强健,步履稳健,全身披着闪光的白霜的细毛,恍若天边飘来的一朵白云雪。正是梁山的爱骑踏雪。再看那马上之人,头戴卷云银盔,披挂虎面饕餮绣纹锁子甲,身穿猩猩血染战袍,袍上斑斑明丝印纹。腰系狮蛮镶玉带,脚蹬软底抹墨靴,左边袋中插着硬弓,右面壶中攒着利箭。挺立于汉军大旗之下,当真是显眼。手中握有三尖两刃刀,九尺八寸乌柄亮,倒转兵刃梁山跃马而出,“杀啊……”。却是调遣洪帆四人后,心中搔痒难耐,索性率中军主力尾随而来,一为解解手馋,二是逼匈奴撤军。

“铿”的一声错响,唐英手中的钢刀重重的与冲上来地胡骑手中的弯刀撞在了一起。高跃而起的他被一股巨力撞了回来,翻滚落地时咳出一口鲜血,身为掌旗使他义不容辞。几乎就在这声响动的同时,同样的撞击连声而起。

然离得远看不清楚人脸,但梁山等中军众人都知道坡地上红色的是大旗,比大旗颜色略淡的红是汉军甲胄下的军袍,黑色的是卢龙横行的随军玩家,而最后那片与黑色、红色纠缠在一起的灰褐色则是匈奴铁骑铠甲的颜色。

利箭为何会屡次三番的出现,而且都是五支?原来早在两军相遇时,针对匈奴的高手梁山就定下了策略,用精于箭弩之人组成狙击小组,专门猎杀对方高手。那千骑长的几次出彩表现早被前门处的三个狙击小组看在眼里了,因为分属的地段不同,想聚在一处又怕漏过他人,所以只能每次五箭的袭击。苏杰遇险,他们自当相救。

看到营寨外的牛群,梁山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传令下去:以床弩、大黄弩、五石具弩射杀奔牛,集中人力加固中军土垒、栅栏。”“诺。”身后的亲卫应声道,随后四名亲卫奔向了四部,沿路喊道:“传司马令,以床弩、大黄弩、五石具弩射杀奔牛,集中人力加固中军土垒、栅栏。”

“都睡吧,明个还有场血战的。”摆了摆手,梁山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中军大帐。似乎被梁山表现出的轻松所感染,众人低声道着问候各自散去了,不管内心如何,表面上都好了很多。

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利于全是骑兵的匈奴出兵,而且摆明了去打北部三堡,所谓事出反常既有妖。再联系到去年右贤王的大败,此次匈奴出兵必有内情,虽说猜不到但防着点总是没错的。谁敢保证匈奴不会利用安远、宁远、雁鸣寨之间的空隙悄悄聚结了人马,倘若因此被偷了营那就不值得了

古代的军阵不可能有太多的变化,虽然依靠一些阵势的变化可以挥出部队最大的杀伤力,但是越复杂的阵势,对将官的指挥能力和士兵的素质,就要求越高,而复杂的阵势也要求复杂的口令和队列变化。没有经年日久的锻炼和磨合,是难以形成效果的。因此经过了上千年的演变,军队中最通用的,还是那几种,从最简单的大小方阵、以及由方阵变化而来的,便于行军的长蛇阵,进攻的锋矢阵,强行中间突破的锥阵,全面防御的圆阵,单向防御扩展的半月阵乃至钳型攻击的双抵阵、蟹钳阵等等。而现实中更多的是辅以队列和兵种搭配的变化,这也就是为什么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无数著名的阵势,却都只是昙花一现就消失在历史中。如霍去病的骑阵“撒天星”,自其去后已成绝响。大唐名帅李卫公的五花阵,也多用在扎营中(如梁山的布置,前、后、左、右、中五部编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而很少有人能用在进攻中。

“须卜大人死了,杀了他,给大人报仇”,一名须卜提鲁的亲兵大吼道,举刀向张俭砍过来。张俭的刀锋只是错身一划,从这名大叫的匈奴兵咽喉撩过,立即将他的嘶声吼叫压在了嗓子里。周边敌兵狼一般的蠢蠢欲动,顿然息止,只剩下瞪着眼的沉重喘息声。

五十具大黄弩(十石弩,射程过六百步,合1ooo米上下)分给了下属的十部人马,十具床弩(宋代最为著名,射程在一千二百步——一千五百步之间,和17oo米——21oo米)则留在了陈希、武旦手中。而一千二百金的军资,看似份量不大,实际上却占了一半的随军车辆。这还是将一千盾牌(木质,外蒙一张铁皮,极为便宜五百钱一具,梁山购买了两千具),事先放给了随军的八帮玩家(以后五大战队就升级为帮会了),腾出了一些,不然就更多了。

中国古代一种装有控制装置,可待机射的远射兵器。由弩弓、弩臂、弩机三部分组成。弩机由青铜或铁制成,包括牙、牛、悬刀三部分。汉代的弩在弩机外面加装了一个青铜机匣,称为“郭”,可以承受更大的张力。另外,汉驽在用于瞄准的“望山”上增设刻度,相当于现代步枪的标尺,提高了命中率。}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有功夫过来看老头子我了?”邱严很高兴,他同梁山相交虽短却极为投机,两人忙里偷闲时常凑到一块,喝着小酒聊天调侃。当然也会有一些私人礼会,如梁山弄些要返工的铠甲兵器什么的,或是军库要处理一些老旧装备,等等等等。两人无意间熟识,却又因“孔方兄”更加紧密。看到梁山后面的亲卫,老头先是一愣,接着调侃道:“我说山子,你还想抢军库不成,看望一下老哥哥还用带的着这么多人?”

“假司马梁山见过将军。”当下响起一阵铁片嗤磨声,梁山弓腰行了个军礼(谁知道汉代的军礼)。得到前来进见徐荣的命令,他特意穿戴整齐后才来。不是尊敬徐荣,而是不想跪倒在地,军装在身便能以军礼相见,省的到时尴尬。

清早,梁字营的营前校场就响起了阵阵呐喊声,一千八百余名士卒列成整齐的方阵,随着苏杰一招一式正在辛苦的操练着,梁山、何辉等大小头目则在一旁的高台上观看。经过了半个多月的休整,现在的梁字营战甲严整,刀枪明亮,将士身强体健。比起从安远归来时的衣甲零落,伤病残卒,完全是天壤之别。虽然有一半的新军,但这些天的磨合后,已经俨然一体了。

这个决定很适宜,即使得各部的根本力量得到到了休整恢复,也使得“梁字营”得到了有力支持。毕竟多是守城,就是将各各部的精锐全搬的安远,也不比两三千寻常战力好到那去。这些精锐之所以是各部的根本,原因不在于他们的武力高,而是他们都是精骑。在北方,骑兵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是各地帮会的最强底牌。你要是让他们守城那…………

无力的拍了拍脑门,梁山实在是无语了,自己早就吩咐过让他们看一看古代战争方面的资料,可还是一副玩魔幻游戏时的认知,装备、药水。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梁山盯着苏杰道:“老苏,你说。”

这话说的众人连连点头,梁山也是心中暗松了口气,这道理他当然清楚,可是有他这个为之人说出就不好了。而由苏杰这样道出,才有几分说服力。

崔都(胜威会二号人物)也赞道:“目光如炬,的确不是池中物。”虽然是听岳昆叙述的,可众人都认定出自梁山之手,盖因最近一段时日梁山风头太旺了,再也没人敢无视他的存在了。

说到这就要提一下财团帮会的策略了,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像聂家一样,专心打造一地。一种就是像薛家、李家(胜威会)那样,找一个主要的驻地,再分散几处,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两种方法是各有千秋,在广武雁翎营聂家是独占鳌头,薛、李二家只能合力向抗,但是如薛凌一般,一招走失也不至于全盘皆输。是以无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