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脸色一松:原来是我二弟的知交。便道:“既是我二弟的旧识,奈何乔某今日被帮内大事缠身,要不定当陪同兄台去寻二弟。失礼之处还请兄台见谅!”

我道:“你的真面目让语焉她见过了,如果没有,你还可以以真面目出面。婉妹倒可以以真面目出面的。”

大家进得城去,却见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大家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由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香气。大家在船上已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坐了几个时辰的船,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王语嫣轻叹了一口气,看了旁边的段誉一眼:“我是跟段郎出来,看看能不能帮表哥洗脱嫌疑的。”

木婉清点点头,就挽着思思的手回去了。段誉在后面大叫:“两位姑娘,等等,等等……”说罢,追了上去,谁知一到转弯处,竟然不见踪影了。段誉纳闷地敲敲头,便在这茶花丛中游荡起来。刚走不远,便见几个少女出现在他面前……

我也不在乎这些俗礼,只微微点了一下头,并不言语。思思瞪了我一眼,忙把王语嫣拉到一旁,去讲她们女孩子家的话去了。王夫人,忙把我请进屋里。

这船家是木婉清拿断剑逼来的,上次她们来也是这样做的。等船家掉船走后,我对木婉清说:“婉妹,你带路吧!”

同时间,那个使剑人一声惊呼:“呆子!”

算来,在这个世界上,思思,明显是最先走进我的心扉的,当日小镜湖的思恋就足以见证了这份感情的先至。我想到那日的感慨,此时心中又有了新的感想。我从来未曾想到过要把自己的感情分成两份份去给心爱着自己的那两个女子,如今似乎要朝那个地步展了。我心里一阵彷徨,我真的难以想象当那一日的到来时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木婉清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你可要早点回来呀,我等着你。”

我出了客栈,先到离大理城很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农夫家。这么远的距离,就是赶路我也几乎赶了一个上午。到了便立马与他谈妥,要租用他家几天,当然那农户一家还是住在他家里的,只需要给我当夜腾出三间房间来,又声明了我们只住一夜。另外,我又叫他买一辆上好的马车,放在家里,我要等着急用。

钟万仇闻言跃了过来,挡住傅思归和古笃诚的追路。南海鳄神趁着这个空档又跑了几丈。那中年道姑却是段誉之母刀白凤,她早在王府外遇见钟万仇,知“俏药叉”甘宝宝是丈夫昔日的情人之一,得知段正淳的事情,钟万仇和她这醋劲都很大,当即陪同钟万仇来到王府。刀白凤见儿子被掳,一时也顾不了这么多,忙跟上南海鳄神。而段正淳此时还没出现,皆是因他看见三大恶人已逃离内院,以为他们已逃出府去了,听到甘宝宝要他到万劫谷要人的话,也不再追去,便把甘宝宝和修罗刀秦红棉截了下来。

我收拾自己的心情,强自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混乱:“没有。”

我依旧朝着他们颔,却仍不说话,这对他们来说实在傲慢之极。那高升泰脸色也开始露出不悦之色,后面的四大护卫已尽显怒容了。我看到这种气氛,便道:“段誉有你们五人保护,想必日后也安全了,在下这就告辞了!”说罢,手也不拱,还没待段誉挽留,便回身离去。却听背后那褚万里道:“这人实在傲慢之极,公子爷,高侯爷与他见礼他不应倒也就罢了,但还这般直接称呼公子爷的名讳,实在是无礼之极!”

段誉不明所以:“什么吸干他们的?我要吸你的什么呀?”

翌日,朝阳初升,我便又沿着另一个方向搜寻,但是一日的功夫又过去了,依然无果。我暗叹自己倒霉,这人一倒霉就什么衰事也随之而来了。我只能期待着黑夜的过去。

我摇了摇头:“既如此,那就罢了。我心中早有别的女人了,这一生怕是不会忘记了,你走吧!这事,我们都不说,别人都不知道。你师傅自然也不知道,也就不会自刎了。这事就当没生好了。”

木婉清认得出眼前这个小女孩是跟我在一起的,但却不明白她口中的少爷是谁:“少爷?”

当木婉清现了体内的变化时并不知道是我救了她,她十分惊讶,不过无暇多想,按自家的真气运行方法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过了一会,木婉清收功而起,这才现旁边盘坐着一个人。木婉清当看到是我时一下呆住了。

我便道:“好的,我就等你这话,你就放心料理吧。”

南海鳄神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凝神以对。他知道像这无声无息能到自己周围一丈之内的必定是个高手,若要从背后杀自己实是轻而易举,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来。南海鳄神看到眼前之人不由一愕:“是你?”

段誉插不上口,这些新奇的话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听起来却觉得无不是至理名言,自是感到十分受用。

段誉听了忙对我们道:“两位还是快快走吧!”

那个胖胖的平婆婆听了更是大怒:“你们是什么人,瑞婆婆跟你们说话,是看得起你们,还不走?”

我把马鞭丢在地上,衣袖中的毒箭也洒落在地上,装成很害怕的样子:“你刚才不是说我休想走出这屋子嘛,我可不敢出去,就在这将就再住一晚吧!”

我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在下还以为钟谷主连一餐饭也不肯施舍呢?”

我点头应允,随之举步跟上。我沿途到处乱望,钟灵和小云边聊边走,偶尔也回头看我几次;钟灵看见我漫无目的地到处张望,猛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来:“你这么张望是看风景吗?我看你多半想图谋不轨吧,看你贼头贼脑的,真是惹人讨厌!”

我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别的事,这次只不过是向司空帮主讨点断肠散的解药,不知司空帮主给是不给?”

我向前行去,小云没时间多想忙跟了上来。我抓住一个黄衣汉子:“快带我去那个关住钟灵的地方!”

小云道:“少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钟灵看见我无缘无故地皱起眉头,以为我要生气了,忙走了过来,撒起娇来:“这位大哥哥,都是我不好啦,看见了那位妹妹长得俊俏,一时忘了她在练功,一心想要跟她聊,差点打扰了她!你就原谅我,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的了。”

那少女听了怒道:“看不出你这小贼还有点功夫,这更能证明那些鸡鸭是你偷的了。我蒙面关你屁事,还不束手就擒,难道真要本姑娘动手吗?”

无涯子道:“好了,你起来吧!半年来为师将能教的都已经传授于你了。你好自为之,善加运用。该说的,为师已经说了。你去吧!这掌门之位等你历练三年之后,为师再传于你吧!”

我把我的炼功思想跟无涯子一说,无涯子听了感慨道:“万事循理,练功也不例外呀!不过,不可贪多,学的太杂反而不精,有些东西学会容易学精难,你可要量理而行呀!”

苏星河见我使的尽是自己不知的绝学,焉知这是不是逍遥派绝技,一时之间也是惊疑未定。我怕伤了苏星河,只使出三成功力来,尽管如此,苏星河还是险象环生,许多招式都是用掌强行接下来的。片刻之后,我见苏星河狼狈不堪,知他撑不了多久了,便停止进攻,飘身三丈开外。

慕容复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这一定是他们逮住那个飞天龙王了。慕容复一猜到,马上道:“在下明白!在下这就告辞!”

我哈哈一笑:“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

我听了大为惊讶,心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就是奇人!如果像江湖那些人一样那就是凡夫俗子了。萧峰算是个奇人,至于段誉,虚竹嘛,不是;看来,在我心底里,奇人的认定只不过是我心中定下来了的。

白须虎王更是大笑,笑声竟震得附近的树枝摇摇晃晃,可见内力之深厚。虎王看见我没什么反应,眼中精光一闪,连道几个“好”字:“想不到你武功也不赖!不过,不管你武功怎样,撞到老夫手里都是死!你别怪老夫辣手无情,为了老夫一家,就算是与整个武林为敌,老夫也在所不惜!”

华服人道:“教主有隐疾在身,不便管事;而副教主你长年在外,我是护教法王,请恕属下得罪了。”

我弄个太极的起手式:“那好,那就让在下领教一下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吧。”

我当真吓了一跳,幸亏她不知道:“没什么,可能刚才你听错了吧,我没有说过这话呐!”我忙转移话题,“你这么喜欢玩,那以後你在江湖当中就叫小玩童好不好?”

我离宫出走的时候,段正明和段正淳还暗暗派人找了我两年,最后无功而返,只好把这事放下,五年过去了,很多人已经忘记了。

不知不觉之中,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朦朦的月光罩在大地上,我一时没有说话,遥看皓月的星空,心中那种难言的感觉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