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大惊:“你嫁人了?嫁给这个叫段誉的小子?”

思思摇摇头:“不用,叫严婆婆来就一切由她搞定,那些怎样分割肢体,五马分尸法,她最熟悉不过了。”

两人坐定,王夫人挥退身边的丫鬟后道:“师弟,我爹爹还好吗?还有我娘呢?”

这一日,我决定去曼陀山庄,并把那王夫人与思思和我的关系道给她两人知道。思思对这个陌生的姨母十分好奇,一下子就赞同我的建议;而木婉清虽然刺杀过那王夫人,心中始终存有芥蒂,不过看在我和思思的份上也没说什么,就带着我们来到苏州城外。木婉清曾经来过曼陀山庄,是以认识道路,便带着我们登船而去。船行有一段水路后,小船转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船家扳动木桨,小船直向山茶花树驶去,到得岸边,一眼望将出去,都是红白缤纷的茶花,不见房屋。我看了暗自皱了皱眉头:“婉妹,你对这山庄熟悉多少?”

我顺声望去,不由一震:原来是她回来了!

木婉清听了心中感到十分甜蜜,不过,她依然十分害羞,感到全身一下子软了下来:“你快放开我,待会让小云看见了,那不羞死了?”

我点点头,便在门口告别了木婉清,径往天龙寺而去。

木婉清柔情地看了我一眼。我道:“你们今天就呆在客栈里,过几天,我们就接娘亲回去了。”

话说两大恶人向我夹攻而来,云中鹤双抓不离我周身大**,频频向我身上招呼而来,极力拖住我,不让我追去。叶二娘却是心不在焉,不过她知我武功高,怕我真个追去,也没有留多少手。一时之间,三人战在一起,刚要上来的三人看见我如此神勇,一时又惊又喜,围在一旁。

我点点头,忽然道:“母后,父皇跟段正淳是亲兄弟吗?”

高升泰道:“看在他照顾公子爷的份上,我们也不必与他计较!公子爷,四大恶人齐至此地,形势严峻,我们还是先回大理吧!”

果然最后便只听段誉一人在大叫:“压死我啦,快放开我,我不逃了。”

又一日,我依旧步上寻人之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现了那云中鹤、南海鳄神和一个中年妇人在一起。那云中鹤和南海鳄神我早已经见过了。看那妇人,她身穿一袭淡青色长衫,披着一头长,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似乎刚被人用手抓破一般。她手中竟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肥头胖脑的,甚是可爱。

我暗骂修罗刀混蛋,一边又为眼前这事而烦恼。虽然,我曾有过娶她为妻的念头,但事情一旦临头,那又另当别论。说实话,我本不是那段常任本人的思想,若真正的段常任知道了木婉清的真正身份,当然可以当她是堂妹,依然娶她为妻;若是我,虽然知道,但心底下压根儿没有把钟灵和木婉清当成堂妹,至于娶不娶她为妻,更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样的女人若是应了,日后会怎样,两人能否相处得来,尚且不可知。婚姻之事是终生大事,岂能这么轻易就决定了。

小云道:“是呀!你昨天怎么不回应呢?搞的大家一晚都睡不着,还以为你被那云中鹤掳走了呢。昨晚我还在想回去跟姐姐怎么交待呢?”

鬼使神差,那莽牯朱蛤竟然跟木婉清同处一洞,也不知木婉清走了什么运,那莽牯朱蛤白天里竟然没有来招惹她,却半夜出来觅食,它几声高叫就令木婉清走火入魔。这也是木婉清的造化,刚好我就在不远处,就看我能否及时赶来救她了。

我席地而坐,良久无言。木婉清也不再言语,似在背后处理伤口。不再赶我走,显然也是那云中鹤的原因。我坐了片刻,看着这渺茫的高山大岭,直觉视野开阔,心胸也随之开阔。想及木婉清之事,不由深有感触,侃侃而谈:“大凡天下之士,往往不得平而鸣;你若不平,自然心生怨气,由是怨天怨地,尤事尤人,而后怨己,古之有怨天尤人之言皆出于此;你若心平,一切怨气自消,自不必如此辛苦觅死寻活地活着。故此,天下之士,平与不平,怨与不怨之差而已。为这怨与不怨之差,世人或生或死,或成或败,不知演绎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事迹。吾自诩为化外之人,远离红尘之士,孤陋寡闻,如井底之蛙,时有不平,却不知化解,任之不平,实是一大失策!”

南海鳄神冷笑道:“老子是恶得不能再恶的大恶人,作事越恶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条规矩,乃是不杀无力还手之人。此外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面幕来,不必麻烦老子动手。”

我看见段誉听得十分专注,便又道:“像你我这样,未曾留意,将近二十年光阴就这么过去了,却从来不曾深思过这二十年来的得失。虽说患得患失,却也未必见的就不好,人有善恶之分,即使一个人的身上也有善恶之分,那患得患失,自也不例外。转念一想,人生又有几个二十年来让我们挥霍?常言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有很多事都是值得我们深思的,也有很多事都是要我们慎重对待的。总之,不论怎么说,我只想潇洒走一回!”

段誉大点其头:“是,是,您老人家那个武功天下可是第几的,跟着我岂不是堕了身份,您老人家还是回去吧!”

那瑞婆婆看见我们不答理,便道:“先别管那个黄毛小子和那个臭丫头,等我们处治了那贼贱人回头再整治他们!”

我调笑道:“木姑娘,怎么对贾某如此慷慨呀,把马鞭和爱情之箭都送给贾某啊,如此贵重的礼物贾某实在消受不起!”

钟万仇不理我的话:“进喜儿,快去给这位公子备饭!”

小云却不敢先走进去,主仆之分,尊卑之分可是很严的,她走到我面前:“少爷,你先走吧!”

司空玄哪敢说不给,他尴尬一笑:“少侠既要,司空玄愿拱手送上!来人,取断肠散的解药给这位少侠!”等药箱拿到,司空玄打开箱盖,取出一个瓷瓶,恭恭敬敬的呈给我,说道,“请少侠收下。这解药连服三天,每天一次,每次一钱已足。”

有位明显较长的黄衣汉子说:“阁下至少报知一下阁下是谁吧,要不,要我们弟兄如何去通报?”

我右手一抓小云的臂膀,运气挺身而起,向旁边的大树分叉之处飞去,瞬息之间,我跟她已安稳地落在那株水平伸出的树枝上,这时,小云才惊吓出声来。我害怕她掉了下去,依然抓住她的臂膀。

我嘘了一声:“小姑娘,别惊扰了她!”

我可不想跟这样的疯婆子动手,便转身就走,脚下自然运足功力,一步一丈,几步就把那些人远远甩掉了。那少女和几个孩子看了口瞪目呆,一个孩子还傻傻地说:“姐姐,我们别不是遇上神仙了吧!你得罪了神仙,神仙不会再保佑你的了!”

无涯子打断我的话:“不必了。星河在此,你就不必掺和了。我逍遥一派,立派至今,以逍遥为主,与世无争。为师当初插手明教中事有违本意,当年明教教众放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妄图探知为师的生死。如今三十年一过,恐怕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吧!遥想当年,五十多年间,多少人生老病死。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而我逍遥一派就交给你了。”无涯子忽向那些蜡烛一指,“你看,那些蜡烛,有语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如今看那些蜡烛,它们就像有限的生命一样,最终有一天会泯灭的。春蚕,蜡炬都有后者来继他们未尽的事业,如今我有你来继承我的事业,此生无憾了。”

我听了恭敬道:“弟子谨记师父交待,终生不敢忘!”

我知苏星河不会先出手,便只好自己先出手了,脚下使出凌波微步道:“那在下先出手了!”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直至感应到他已不在十里之内,这时,天已经近晌午了。我赶紧找了一户农户,借宿而居。

我四下一望,见周围没人,便道:“昨晚,在下与慕容兄在一处庙宇相会,为慕容兄康复大燕之志深为拜服,遂结为知交;在下现下与和慕容兄合作不知,以此能否取信于姑娘吗?”

我好奇心大增:“那个飞天龙王叫什么来着?他怎么跟全冠清,丁春秋的徒弟搞在一起了?”

白须虎王冷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过一人’这句话吗?老夫就是这副德性,只要对老夫一家有威胁的,老夫可没有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十几年来,丧生在老夫掌下的人不知有几何?年轻人给你三个选择:一是在我家一辈子为奴,一是立即自刎,最後一个便是死在老夫掌下,你自己选择吧!”

我冷目一扫慕容复:“慕容公子,你不是我教中人,不相干的人最好闪开。”

我深深一揖:“素闻乔帮主豪爽,果然如此。只要乔帮主不把今日有关在下之事说出去,只当没有见过在下,在下已是感激万分,陪罪就大可不必了。”

那丫头念了一下:“小玩童?嗯,这名字不错,以后就叫它好了。那你叫什么,不会叫什么断肠人吧,我看你还是叫呆子好了!不行,这呆子是我一个人叫的,可不能让别人这么叫,那到底叫什么好呢?你说说。”

我点点头:“嗯,我会的。”

李思思看见我的脸色似乎也看出什么,竟破天荒地没有再插话,一时气氛沉重起来。

“不错,以柔克刚,太极分两仪,阴阳相济。”

思思的奶奶摸摸思思的头:“小丫头,今天知道了吧,老是认为自己是年轻一辈的有数高手,以为即使不能战胜自保也没问题。我看他还没使全力呢!功力几乎赶上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