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想成亲?哎呀!一定是被那小子给欺负傻了!”

感谢各位评委!感谢各位选手!感谢黑幕!三甲pk赛又胶着了一个月,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迎接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是的,我可以以美人师傅的名誉打赌,我怀孕了!

我终于爬到了龙大将军的床边。今晚天公作美,居然有月光,至少不用担心待会儿会摸错地方。龙大将军果然如他所言正在床上恭候着我。

罢了,想那么多干吗?总是庸人自扰。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车到山前必有路啊!

我可不像那些女人一样的花痴。我总认为,人在什么年龄就应该有什么年龄的特点。像我,骨子里几十岁了,可顶着个十四岁的外貌,也还是要保持少女的天真和活力。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就已经深不可测、琢磨不透……我家悦悦宝贝深沉,是因为身负血海深仇,你一个小侯爷,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有啥好深沉的。

我突然一阵难过。他让我想起了哥哥,是前世的那个哥哥。他们长的并不像,但当我躺在病床上,因为疼痛而呻yin时,哥哥也是这样看着我。

我按捺住感动,和变态师祖说了我的打算。

三人穿过门回去了。

有人走过来,似乎要抓住我。

“哦,原来是二小姐。”我注意到他不是叫我的名字,也许是因为我没像书秀那样特别要求过吧,也罢,那名我自己也不在乎。

我明白,这个动作代表了两个字——闭嘴!也代表了四个字——再来一次!

多少次,我贮立在门前,只有一轮弯弯的残月俯视着我,只等到台前的花儿也谢了……

翠微年纪虽小,但勤劳肯干,而且思想单纯、忠心耿耿,深合我意。就像现在,我这如花似的扮相在她眼里也是好看的,只因为我觉得好看。

有我的名字!我的耳朵竖得更尖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点**。我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呢?何况,他的声音很好听,绵绵的,略带些磁性,有点像我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电台主持人。声音好听的人通常都不是坏人,呵呵,而且很可能是个美人(这是那门子逻辑!)。

虽然不亲近,但若说心里面一点疙瘩都没有也是假的。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抛下年幼的女儿(我只有六岁啊!),一点也不顾及我在宋府的处境,这可是遗弃罪!回想起前世的母亲在我病重之时,仍然不离不弃,守候在病榻前,我的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抽搐。

作为庶出的小姐,相比嫡系虽然待遇要差些,但压力也要小些,表现不好也属理所当然,呵呵,如果表现好,那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效果更好。

“你、你来做什么?”我恼羞成怒,也忘了掩饰自己的声音,想起来后又忙着咳了几声。

“都几日了,风寒还没好吗?”

我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丝嘲讽,瞪了他一眼,要他回答问题。

“听说宋二小姐就要离开京城,便特地来和小姐话别。”

“呵呵,龙大将军真有意思,深夜到我房中来话别,又是这般偷偷摸摸的,是嫌我的名声还不够臭吗?再说,我不记得与大将军有什么交情。”我脸上笑着,心里却怒到了极点。

他淡淡一笑,“宋小姐怨我深夜来访,是想让龙某正式下拜帖吗?至于交情,今夜之后不就有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又惊又怒,也就顾不上再掩饰什么。

“呵呵,小姐莫恼。龙某是真的有心与小姐话别,既然小姐嫌夜已深沉,那就让龙某在明日于醉花楼为小姐设宴饯行。”

我冷笑几声,就是对宋家的父兄都没这样过,“大将军莫非吃多了酒,有些糊涂了,小女子可清醒得很。我何德何能,敢让大将军破费。大将军若真是有心与我送别,现下心领了就是,这明日的宴席,还是大将军自己享用吧。”

“你当真不去。”

“龙大将军又想如何?”我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赌一赌。

他弯腰凑近我,把嘴巴贴向我的耳朵,我可以感觉到他呼吸里的热气,竟不由想起我们亲密时的情景,他在我耳边轻轻说:“我会怎样?你猜猜。”

然后直起身,温和地笑着,“明日午时,我恭候宋小姐玉驾。这夜深露重,小姐还是早些上床歇着,免得当真染了风寒。”然后大摇大摆地从我的房门出去了。

我还半坐在卧榻上,恍惚如梦,手里的暖炉已不知什么时候冷却了。

他想干吗?是认出了我?怎么认出的?我那日应该没有露出马脚。即使认出了,也应该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才对,怎反过来招惹我?想与我母子相认、全家团圆?他决不是这种长情的人。不是有大把女人抢着给他生孩子嘛,何必来与我争抢?

想不明白,又转去想明日要不要去。想着想着才又现翠微还躺着呢,忙起身给她解了**道。她不知所以,只奇怪怎么好端端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想了想,还是去吧。他那个怎么也看不透的人不知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美人师傅昨晚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已经睡下了。因恼他不在,我不跟他说话,只说要出去散心。他只当是因为怀孕而闹情绪,没有阻拦。

我没敢带翠浓,她太机警,恐会看出端倪。只带来了翠微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阿元。

到了醉花楼,我又哄着他二人去听说书。可翠微这次却不肯答应,一定要跟着,我只好让他俩候在雅间外面,想着不让她和龙大将军见面就是。

我随着堂倌上了三楼,我本常来这里,但如今装束不同,也没人在意,只把我引入雅间,竟然就是平常与狐狸商融见面的那间。可坐在对面的人不同了,心情也不同了。

“还是这样子好些。”他盯着我干净的脸。“宋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我懒洋洋地瞟了他一眼。我昨夜没睡好,孕妇本就贪睡,我此时就如要入眠的冬熊一般。

“大将军有何贵干,请明说吧。”我已经厌倦了猜来猜去,他若认出我,就应该知道我是个喜欢庸人自扰的人,又何必扔个大迷题给我。“另外,请不要称呼我宋小姐,我姓金。”

“金小姐,还是叫多多姑娘好些,抑或该叫你喜善姑娘。”

他果然知道了!虽然心里已有些想法,我还是不由地一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也不再装了,心中暗想莫非真是那一日露了马脚。

“那一夜我就知道了。”面对我的惊慌,他更显得稳如泰山。

那一夜?哪一夜?是谈交易的那一夜,是春风一度的那一夜,还是不知春风几度的那一夜?不可能,那时的他是个瞎子!

“就是你我同床共枕的那一夜。”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

“你怎么会知道?那一夜我说错了什么?”

“你没说错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事后我让人跟踪了你。”

什么!跟踪我!在那个时候!在我刚和他做完那种事的时候!在我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他还真是会挑!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了不用知道我是谁的吗?”

“我把性命交给你,怎可以不确认你的身份?不知你的身份又怎知你是否还有别的用心。”他面色一沉。

“我不是已经把解药给你了吗?”我还天真地以为他真的不在乎,真的信任我。

见我有些激动,他想起我是个孕妇,口气又缓了下去。“我也就是查了那一次,确知你只是想要个孩子,其他的事情我没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