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荫呆呆的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神情:“我以为…我以为你爱顾衡,我以为…你恨我…”

“时光不是屋顶的影子,为什么我要看着它回忆,遗忘是幸福的开端,人们却愿把爱的痛铭记。心灵的墙高筑,希翼的翅膀穿透天地,爱是荆棘中的花朵,花冠带着血的艳丽。亲爱的请记住,我们前世注定,从一开始等待相遇…”

是他吗?在原地愣了几秒钟,于佑和放下画,奔向声音出的方向。

回到家,清优正坐在沙上,黯然地盯着茶几。她听到开门声,瞪着大眼注视着于佑和。

“冷的吧。”

小心地把于佑和的衣袖卷上去,胳膊上的红晕消失无影,看来经过一晚,已经全部恢复过来。夏松荫放下手中的胳膊,将它埋回被子里。

夏松荫一直没有侧头去看于佑和,不敢看。甚至从车前镜中看到的于佑和影子都让他难熬。从接到电话起,心里是在焦急着姗姗的情况,可更多的部分从他坐到于佑和身边后开始改变。

“被光刺到眼睛了。”于佑和也是有点意外,他自嘲地揉揉眼睛,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狠狠地敲击他的脑袋,猛然惊醒,人冒了一身的冷汗。

鲍望春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车夫的情况。确定没事,他刚要抽身,猛然现车夫扭曲的汗衫间,在后背靠肩处露出一点黑。

自己这是算彻底地和他在一起了?其实不确定,他们俩的身份情况太复杂,怎么看都不会有好结果。而且任鸿飞不可能继续呆在上海,他明白地知道,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忠于了自己的情感而不是理智。

任鸿飞刚要开口说话,却惊觉手被鲍望春抓住,还未回神,一个柔软的唇印了上来。他立刻被潮热的气息和断裂着呼吸的吻制止住,残存的意识刚在提醒他这举动的不可思议,就看见巷口恍惚走过来一个人。

“今晚去码头,我昨天联系了一条水路,从上海直到香港。”

鲍望春放下手,扬起眉,“你来干什么?”

任鸿飞第二次见到鲍望春,他在暗处,鲍望春在明处。

警察本不该太快到,但出乎意料的是,当人群快要到达门口,已经有几个穿黄制服的警察在那里试图阻止人流。

“就是碰到过了嘛。”Rain摆摆手,这时间夏松荫已经带着姗姗走过来。

于佑和走到夏姗姗身边把她带了过来,夏姗姗这次没有反抗。她本来就醉了,可能除了夏松荫,她都不会认的,不会有表示。于是于佑和和老大不愿意的Rain一起把夏姗姗架到出租车里。

酒吧里的灯光晦暗地起伏,于佑和坐在角落里,边剥着开心果,边观察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第一世,就这样过去,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神族人是不会哭的,心也不该有痛,听说人有眼泪能表达伤悲,可神是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夏松荫觉得这个背影跟场梦一样,遥远而又有什么痕迹埋藏在记忆无法触及的底层,可用力去捞,却虚空一片。

“舅舅,求您告诉我楚云的消息。”又一次膝行着跪在舅舅面前哀求。

张富贵有些惊惧,一直以来他确实从未问过楚云的家事,不是没想过,而是和他一起时有太多可说可做的,反倒没有空闲来问。

张富贵有点兴趣的贴近身旁,却见那人睡梦中翻了个身。一动之下,书本慢慢滑落,露出一张年轻而清秀的脸,似乎被阳光照了很久,他白皙的肤色中透出健康的红晕,看着宛如透明玻璃瓶里的红樱桃。

“按稳了,我要大点力气了。”

迎面数排铁箭飞来,霍南星刚要移动步法,却不留神脚下一绊。正要跌倒时,一双手扶住了他,并拦下了所有的暗箭。他惊讶的抬头,对上6小凤的笑脸。

心里的火烧得好烈,我其实不一定要你的身体,不一定要这样我不是为了要而爱你,但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真实的拥有,才有最明白的坦露,才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心跳,那是云端雾里般的美妙,灌满蜜糖般沉甸甸的满足。

“他?你说谁?”

卓易痕的脑子里闪过过往的只言片语。

来不及多想,卓易痕跳入水中,恍惚中看着那人在向谭底沉落,一条小指粗细,通体嫣红的小蛇溜过他的身体,瞬时不见了踪影。

“不认识。”6逸斜眼看他,眼神复杂而带着些许嘲讽。

“李坏没死…”

他好喜欢看他的笑,好喜欢看他脸上的万般表情。就象对着一个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果子,碧绿碧绿的,新鲜的他只想把那颜色保存下来,能永远看到,多好。

终于顾惜朝松了口,很用力的喘息,胸膛一起一伏,弥留的光华笼罩了全身。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犹疑,那些真的好象一个梦一样,好遥远,比梦还不真实,可只要清醒过来,我便知道,明白的知道,它不是梦…不是…

死神闭不上眼睛,也移不动步子,那个人的脸缠住了他,滴落的鲜血缠住了他。在猛烈侵袭的刺痛中,死神颤声说:“不要恨我。”

“他是死神。”

“我开车来了。”于佑和到了楼口,脑子终于清醒一点,伸手指示了停车的所在。

夏松荫把车开过来,从车窗里向外看,才觉察到于佑和眉毛紧皱,脸上的表情让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猛然想起依雯的事情,听到类似的自杀消息,对于佑和来说简直是场重新的凌迟。

夏松荫心一疼,劝道:“佑和,你脸色不好,别去了,在这里等我。”

于佑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必须去。”

夏松荫看着他浓云翻滚的眸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声不响地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