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常宵想用力撑臂坐起身,身体刚撑了一半,突然脸色古怪地呻吟一声,嘴角抽动,重新无力地倒回了床上。

好不容易适应了对方狂猛的速度,常宵终于得以舒缓一口气,然后对方那慢到离谱又坚定火烫的巨大硬挺,又开始一下又一下撞击自己的敏感点,每次被撞都想发出一声尖叫,然而还没尖叫出声,那酥麻的感觉又慢慢褪去,几次三番,三番几次过后,常宵觉得,自己真要被对方那个磨疯了。

凤起语躬下身子,凑近常宵耳畔,低沉磁性的醇厚嗓音轻声蛊惑道:“一个好小攻,应该满足另一方的需要,不能只顾自己h吧!方才你享受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宝贝?”

“要,我要,我当然要!!”常宵突然一阵爆发,心跳激烈的不能自己,直想狠狠抱住凤起语用力吻过去,压住他,吻死他。

赶紧摇了摇头,明确了那个钱数:“一百万!那个铜钱是清代很稀有的东西,价值一百万呐,刚才你踢翻了我的可乐罐,被人捡走了里头滚出来的我祖母留给我的宝贝铜钱,你还踩扁了我老爹一年前过世时留给我的这个唯一的遗产可乐罐啊,我……啊啊啊,我不要活了,5555,你陪我一百万,一百万!!”一把鼻涕和眼屎不由分手就抹上了常宵的浅蓝水磨牛仔裤。

常宵酒醉,不小心脱口说出一些心里话。

目光第一次,无比认真地看向凤起语:“我安排好卓的事情后,打算诱蛇出洞,起语,你帮我!”

常宵抹去唇角的旖旎银丝,冷笑的妩媚而动人。

杀手,已动情。

那个人莫名的看上自己,想要征服自己,常宵想,那只臭鸟,只是一时痴迷,玩玩而已……吧?

正好,省去自己烦恼地认路和问路。

反击没有效果,挣扎皆是徒劳,现在完全被制,双方的实力差距明显到让常宵差点绝望,愤怒与惊惧在心底同时狂飙。

没想到,自己前脚进去,凤起语后脚便跟着坐了进来,温柔地冷笑着坐到了自己身侧。

但是一旦杀神“凤”接下订单,那一刻起目标在他眼里,就只有如何被有效快速的抹杀。

常宵美人冷哼一声:“是男人,被别人这样摸,不会勃-起那是他性功能有障碍。老子身体健康的很,别以为是你魅力足!喂,还不快放开我!”

舞会的头一支舞,为了增加趣味性和恶搞成分,同时也可以说是为了给每位男士一个机会接触到不同类型的男子,当晚所有在场人士都要和与自己握有相同饰物的人跳。

某宵嘿嘿笑着,摸摸鼻子,乖乖去倒水:“谁叫你看起来一副欠揍的表情,半死不活的,刺激一下让你精神点也好。”

红绿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握了握拳头,努力把发冲的话强忍了回去,只说了句:“她在里面,你快进来。”

相亲的事情还没处理妥当,这会又碰到从小到大就看自己不顺眼的死对头,常一那个倒霉鬼了,真是衰啊~

谢牧一席话,让常宵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又想,两人只用手,便双双攀上了激情的高峰,,感觉到了那种销魂的美妙滋味,如果……如果能够再进一步,进入对方的身体……

“那为什么脸红?”

凤起语在一株大树后方,悄悄收回了手中的银刀,微不可察地温柔宠溺一笑。

你有种!

“找谁?”

一尝:宵,宵,你在吗,你还在吗?

常美人觉得,菊花,天生是作为排泄用的,只不过同志身体没有女人的那种功能,所以可怜的菊花,才不得已而兼职了一门性-爱的功能。

常宵从没试过这样热血沸腾,这样比拼般与别人过招。

始放下心来,常宵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然后,反过来再一遍,如此重复到台上某一方的人员全部下台,才会宣告斗舞比赛正式结束。

那“柔情”的舒适,宵美人还是认识的,人长得不错,性格却偏冷淡,据说还是个性冷淡,业内赠予一个“冰舞美人”的称号。

这一次,常宵难得隆重地提前几天便定好了四月十九那天的假面派对礼服,给自己与傲庭卓用的,分别是一套白马王子装与黑马王子装。

决定还是继续作壁上观,先不蹚这局好玩的浑水。

然后,便听那把低沉好听的嗓音冷冷重复了一次:“是谁,扔的牛排?”

没办法,谁叫常宵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呢?

却见黑皮箱的把柄一下被一双美丽的手抓住,凤起语转眼间褪去示弱的伪装,笑得温柔而挑衅:“本凤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个词哦,宝贝!”

坚定而温柔地述说完,凤起语转头打量四周:“宝贝,给我这个自愿为了爱而当大头挨宰的房客,安排个房间吧!”

爱?!……

常宵眼皮和心脏位置,同时触电般一跳。

不假思索,手指指了指楼梯口侧上方:“上楼之后左拐弯,最后一个房间。”

“钥匙,谢谢。”

凤起语得了钥匙,朝常宵露出一个优雅迷人的微笑,然后左右手抓住统共提进来的四个大黑箱子,夸张而依旧优雅万分地脚步轻盈上了楼。

那几个箱子,推起来不重,拎起来似乎有点分量,可是凤起语却似乎上楼上得非常地轻松。

并且,表情很开心。

看着那个优雅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然后楼上传来开锁推门的声音,常宵突然有点后悔,又有点忐忑心绪不宁。

走到客厅一角精致小吧台位置,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灌了几口,又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点燃。

靠在吧台的台子上,微微仰头吐出口烦躁压抑的烟雾,常宵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笑容有些矛盾,有些不自然。

自己,这是抽的什么风啊?

昨晚刚被这个容易迷惑人的鬼畜吃干抹尽,身上的酸痛还没好,马上又因为那句低沉充满诱惑磁性以及某种暗示情绪的“我们同居吧”,情绪受到感染,明明心底已经警告自己,不要给这个人接近自己的机会,可是最后出口,竟然没有直接将人扫地出门,而是换了种委婉拒绝的方式。

不够狠心的结果,呵……便是招来了这个祸害妖孽的入租。

常宵狠狠掐灭没吸几口的烟头,冷笑,自己这不是自虐找抽,就是傻了白了,真他妈也太好笑了点吧!

冷静下来,常宵渐渐烦躁,开始郁闷,开始后悔。

想到凤起语绝强的神秘身手,想到那不知何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俊美脸孔上火热侵略性十足的危险眼眸,想到以后的日子里,自己会被那双充满进攻意图的眼眸时刻盯着,对方那一触碰便似乎要将彼此都燃烧起来的火热掌心,也会在不太安全的距离内,随时都会触碰过来,想到对方那似乎连灵魂都能吸走的热烈深吻,那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牢牢禁锢在床上时候,下身的硬度热度,略微温柔或粗鲁时候的侵略攻伐,霸道的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吞噬殆尽卷入凤式漩涡的发狂失控感觉,常宵突然打了个寒颤。

又倒了杯冰水灌喉,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流到胃部,似乎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然后,清醒的某只愈加不安地扒了扒自己的头皮,柔乱一头美丽的长发,掏出手机拨了好兄弟傲庭卓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多声,没有人接听。

常宵郁闷了一下,想了想,又拨了谢牧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