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宵酒醉,不小心脱口说出一些心里话。
“呵……”阎罗品了一口苦咖啡,浓郁的香味,四溢在夜晚的空气中。
常宵抹去唇角的旖旎银丝,冷笑的妩媚而动人。
低头,凝视因为特殊改良的体质而比常人愈合的更快的掌心,凤起语闭眼,再睁开,眸光神态已恢复如常。
那个人莫名的看上自己,想要征服自己,常宵想,那只臭鸟,只是一时痴迷,玩玩而已……吧?
哦不,还是让小偷强盗,来砸车窗,将整辆破车都偷走吧!
反击没有效果,挣扎皆是徒劳,现在完全被制,双方的实力差距明显到让常宵差点绝望,愤怒与惊惧在心底同时狂飙。
安然脱险,谢牧不想再为这事麻烦到可怕的天帝组织,自己的人手也赶了百来号人过来,现场初审过后,决定亲自带这些绑匪回去细审。
但是一旦杀神“凤”接下订单,那一刻起目标在他眼里,就只有如何被有效快速的抹杀。
顶级杀手,总是比常人容易控制自己的心跳频率。
舞会的头一支舞,为了增加趣味性和恶搞成分,同时也可以说是为了给每位男士一个机会接触到不同类型的男子,当晚所有在场人士都要和与自己握有相同饰物的人跳。
跟着进屋,探手一试傲庭卓额头,发觉这家伙并没有发低烧,这才放下心来。
红绿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握了握拳头,努力把发冲的话强忍了回去,只说了句:“她在里面,你快进来。”
常春女王心情不错,低笑着吐出一个字:“滚!”
谢牧一席话,让常宵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常宵瞪他一眼,微微避开偏头喘息。
“那为什么脸红?”
一把扣住那只可恶之极的咸猪手,猛地一个变态扭转,便听那个小流氓一声惊天的惨叫,“咔嚓”,猝不及防之下骨头似乎都被扭裂开了。
你有种!
双手抱胸,多少钱三个字到了喉咙口又收了回去,温和地问对方:“那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一尝:宵,宵,你在吗,你还在吗?
恩,与面前男子很是相配,如果忽略他潜藏的隐形攻击性的话。
常宵从没试过这样热血沸腾,这样比拼般与别人过招。
还真,倒霉郁猝啊~~~
然后,反过来再一遍,如此重复到台上某一方的人员全部下台,才会宣告斗舞比赛正式结束。
那店员答得很快:“情势紧迫,小美跳出来接了。”
这一次,常宵难得隆重地提前几天便定好了四月十九那天的假面派对礼服,给自己与傲庭卓用的,分别是一套白马王子装与黑马王子装。
常宵吓了一跳,赶紧收回长腿。
然后,便听那把低沉好听的嗓音冷冷重复了一次:“是谁,扔的牛排?”
常宵顿觉浑身一阵酥麻,起了一层可怕的鸡皮疙瘩,摇头大喊一声:“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牧你就知道刺激我孤家寡人一个!”
忽然间那个乞丐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朝常宵背后就一闷棍敲了过来。
常宵闻风闪避,同时一个后堂腿扫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扫着,便见那乞丐莫名地跌倒在地,手上的木棍也骨碌碌滚落到一边,似乎是突然摔倒跌了一跤的样子。
黑暗中,某双深沉冰寒的眼睛,在恼羞成怒的乞丐身上冷冷一扫,乞丐冷不丁蹦出一句:“无辜跌倒,难道是见鬼了?”突然又点害怕起来。
常宵怒火上涌,可管不了他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跌倒的,上前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着那个并不年轻也不太老却着实可恶的恶棍乞丐,没头没脸就是一顿噼啪狂敲,弄得路上几个行人以为看到了疯子,吓得赶紧闪避连忙拨电话报警。
敲完发泄完瞧瞧连连讨饶到不行装可怜的乞丐,又看了眼躲在另一根路灯杆后面露出半张猥琐脸孔的男子,常宵突然露齿一笑:“小三?”
猥琐男吓得浑身瑟缩了一下,赶紧点头,又连忙摇头,似乎也被常宵的疯狂吓着了,有点不知所措。
常宵随手扔掉木棍,朝男子笑得温柔:“小三童鞋,赶快把那个价值‘一百万’的铜钱,放回那个捏捏就能复原的遗产可乐罐中去吧,不然,你的同伴会很伤心的。”
然后优雅地捡起地上被自己踩得扁了一大半的可乐罐子,然后翻转过来瞄了瞄底,走过去,伸手递给了吓得不敢逃跑又或者是放心不下同伴没有选择逃跑的褴褛猥琐男。
拍拍手,无视两乞丐一惊讶一羞恼愤怒的眼神,继续抬脚压马路。
隐约中,夜色里能听到一句低低的咕哝:“x年四月十九,我靠,不就是一礼拜前那个419节日里生产出来的可乐罐么?!还一年前,死了一年的老爹难道是从坟墓里爬出来再送这个遗产可乐罐的?我靠!如今的骗子敲诈犯,太不专业了!娘的,竟然敲到本少爷头上来……”
走到一处咖啡馆前,歪着头犹豫了一下,再瞄瞄自己被弄脏的裤子,转身打算放弃。
忽然身侧有个男声问:“要不要进去喝一杯?我请客。”
常宵斜眼,见一个长相还算客气却并不太精致的时髦穿耳钉男子,在跟自己搭讪。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同类。
常宵笑:“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男子似乎没听出常宵委婉语气里的拒绝,还笑笑靠近一步:“心情不好正适合坐下来,谈谈心聊聊天喝喝咖啡,走吧,我请你进去喝一杯。”
说着,一只挂满叮当坠饰的手已经搭上了常宵的肩膀。
不知为何,今晚的常宵,似乎很难忍受陌生人的肢体触碰。
眸中阴鹜光芒一闪,正待板下脸来发作,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到心跳的声音沉声道:“把你的手,从我的人身上拿开。”
常宵猛回头,只见凤起语一脸的愠怒,从自己来时的街道方向,一步步充满存在和威压感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