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沉重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厨房那簿簿的门板上,那简陋的门板显然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在两三下后,门板破损不堪,眼看着就要折断了。

魑不禁有些恼怒,自己这副表情怎么看也不象是完成任务自得意满的样子,魅这么说分明是在落井下石,四大将的排名向来有争议,魑魅魍魉一向在妖王面前面和心不和转身之后则是连面和都谈不上了,这四个对自己的魔将地位虎视耽耽,看到自己吃憋,每个妖魔都会抢着在上面踩几脚。

“地界上有很多的妖魔,他们以吃人为乐。”

雪姬没有回答前面魑的问题,只是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的清平。

说完,也不管清平是否回答又冲上天去。与那鲑蛇缠斗一起。清平但心地看着天空,经管和苏清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三番两次地救了自己,不管他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肯定地说,他决定不会是什么歹人。

美男子换了一个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的肢势。

小宝的声音在前面树林里出。清平欣喜地现,小宝和苏清人正在树林边向她招手。她快的跑了过去,一把抱起迎上来的小宝,原本极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才失声痛哭起来。

说话的同时,嘴巴里的果碎四处飞散,周围几个人顿时脸色大变,四处躲避,蓝女子甚至破口大骂起来。

“不行,绝对不行。”

在坚持了十分钟后,终于再也抵抗不了睡魔的诱惑,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平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菠萝包来,这是她今晚的消夜。

尽管没有心脏病,但在那一瞬间清平还是有心跳加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雪姬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还是礼貌地问了一下。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向娘娘打听一个人,娘娘又是为何这么问我呢?”

“一个月前我从妖王部下魑那里就了一个外面来的女孩。”

“您说什么?”

雍忘乎所已地大叫了起来,直把雪姬吓了一大跳。

“您刚才说什么?那女孩她人那?”

“她走了。”

“走了,去那里?往那里去了?”

“您别急,清平她往北山去了。”

雪姬现在看出来了,北山神主和清平的关系不一般,一个女孩可以让一位号称是神界最出色的神主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

“雍神主,请容我好奇问一下,清平到底和您什么关系。”

“她将是我的神后。”

“喝水,我要喝水。”

清平气喘嘘嘘的躬着身,把诛妖剑的剑鞘底拄在地上,一手扶着把柄,早上救了她一命的东西正被她当拐杖使着。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有一把火在烧着,大清早起来就和妖兽斗,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又为了逃避阿婆一家的过度热情,结果不要说是早饭,连水都没喝一滴就上路了。

“早知道,早知道,唉!没什么早知道,想不到这个世界救人一命还要以身相许。”

她一边哀叹着,心里想着自己终于知道那个叫小兰的女孩昨晚那副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竟然要我娶那女孩也!说什么我救了她她就是我的人了,还说什么做妾也可以,要不当个侍寝也行,开什么玩笑,不要说我是女的就算是个男的也太荒谬了。”

在说了一通话后,她觉得喉咙干得更厉害了。还好城镇就在不远的前方了,没走多少路,不久之后高高的城墙出现在清平的眼前,《迅城》两个字正地挂在城门的上方,这里是冬国的国都。

不愧是一国的都啊!清平这样感叹着。自己住的现代都市让人的第一感觉是繁华,而这所城市四处围着高墙,虽然它的面积还没有那边的一个县级小城的大,但它所显出的气势却是磅礴异常。站在城墙底下你必须把头抬到九十度直角,才可以看到插在城墙上正迎风展翅的黄旗,旗帜上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动物,全身火红色长的有点象狮子但又不是,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动物,就具清平的推断来看这种动物应该具有某种象征意义,就好比自己所知道的龙、凤凰之类的。

“喂!你到底要不要进城?”

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啊!对不起。”

觉察到自己正当住了别人进城的路,她连忙道歉。在把雪姬给她的通关文牒第给受城门的士兵检查完,她的一只脚跨进城,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宽敞整洁的大路,不过似乎太整洁了点,街上寥寥无几的摊贩和稀疏的人群看得出有些冷清。

“哇!不是吧!这也叫都城。”

这里开门的店铺不多,不过还好她马上就看到了屋顶上空挂着客栈两个字的地方,刚想进去喝碗水再说,经过门口的牲口栏时看见里面里栓着几匹骑兽,其中的的一匹白色的飞马她是越看越眼熟。

“咦,我好象在那见过?”

清平不由自主地走进仔细看了起来。

“白色的毛,褐色的眼睛,额头上有闪电的标志,就连脚上的那几只翅膀都很眼熟。”

看到这里她豁然开朗。

“啊!你是电电。”

电电是她给雪姬送给自己的那匹飞马起的名字,由于马头上有一个闪电的标志,为了方便就干脆叫电电了。

“既然你在这,那偷马贼也一定在这里。”

想到这,清平一个箭步就跨进了客栈的里面。

“啊!客官里面请,是想住店还是用餐哪?”

店小二迎了上来。

“先给我弄点水来,吃的就随便来点吧。”

嘴吧里应着眼睛却四处张望,看在坐的人有没有她眼熟的,如果是那这个人肯定是偷马贼,试想,到了这个世界后看到的不是神仙就是妖怪,除了昨晚遇到的那家人之外,也就在她住客栈的第一晚所看到的那几张面孔了,刚看到电电,再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后,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呢。

在客栈餐厅的角落里,有一位年约二十出头三十不到身穿黑色丝绸长衫的男子正喝着酒,柔顺的有如丝绸般的黑色长披散在肩上,灿若星辰的双眸注视着前方,好向桌对面有什么能让他专注的东西,修长的手指握着做工粗糙的酒杯,两者相比是那么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