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力把头泡进去,再出来时,脑袋已经成了“毛儿盖”。“这类人,我倒还真没见过,不过,也保不准咱这儿也有。现在的女孩子,笑贫不笑娼,何况,这和卖淫毕竟还有所区别,不用真干,骚弄姿露露该露的就行。不过,这类案子我可是一次没见过。要是这个城市里有这类人,我们就又有的事干了。”

赵清明和我一样,对身边的小姐并不感冒,我们俩不断的交换话筒,他唱英文的我唱粤语的,反正就是没有说中国普通话的。顾襄一进来,胡一平对唱歌就没兴致了,他们很自然的揽小姐在怀,一直在密切的交谈。

胡东东很祟拜赵清明。也难怪,赵清明确实很优秀,谈吐不俗,举止得体,七年前那种农家子弟的土气早已一扫而光。他的研究生还有一年毕业,现在在北京一家软件公司做销售,月薪四千,基本上是算白领了。

我们俩人亲切握手,胡东东与胡一平看愣了。

胡一平约我来过两次这种健身房,他有年卡。三千一张。现如今,健身房成了给大款们预备的消闲场所了。三千一年,无业游民如我,是断去不起的。

方便面极其难吃,但我还是凭此得到了小韩同志提供的一些息。那天,因为方便面填饱了肚子,小韩同志开始“欢腾”起来,给我上了一常网络色情教育课。

“我是工作。”韩力拿过杂志,塞在枕头底下。“这是我们查获了一个网站后,从一个女孩子那收缴的,这可是本书纯正的美国书。”

我拿起电话。安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门口呢?你出来吧,我车上有人送了一箱红酒,你给我抬上去。”

我的手机响了。韩力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不是有病?电话通了,你不说话,响几声又挂了。怎么,又和你媳妇打架,被赶出来了吧。”

“吃面,想你,还有,”我把面放进嘴里,在突突的声音里含糊的说:“等着来电。”

我:是吗?不过,我对舞蹈兴趣不大。

我:好的,我选择私聊。

凤凰:你找到那歌了吗?你上次和我说过的那英文歌?

我:穿着,但是你留得是短,不是现在这个样。

她:瞎说,我从来没留过短。

我:梦里的东西有时是有差错的,但是有时眼见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实的。

她:我不信梦,也不信眼前的东西。

我:呵呵。

她:你梦见了我,还留了很多言给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这个。难说。

她:没什么难说的,你喜欢我是想看我脱光了的样子,好,和我聊吧,到晚上,我脱了给你看。

我:咱们除了脱衣服这种事不能说点别的。

她:别的?来这里的人难道不都是想看这个吗?别的是什么?

我:你很像我当年上大学时遇见的一个女孩子,我们曾经谈过恋爱。后来她走了。

她:呵,讲情史?网上泡妞这一趟有点老土了。

我:什么不老土?

她:打开你的可视头,把衣服脱了,我看你那玩艺有多大?是不是猛男?也没准我会因此看上你。

我:你每天说这种粗俗的话,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没感觉。你爱听我就说,要不我说点纯情的吧。反正离十二点还早。

我:你会一直在吗?我一会要和一个朋友去体育馆打球,回来时能遇见你吗?

她:这个可说不准。我可能一会要去吃饭。

我:吃什么?吃面?还是什么别的?

她:我想吃你,你来找我呀。

电话突然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韩力的。

他走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如果没事。六点钟去体育馆打羽毛球。

我接电话:“喂,不是说六点去吗?现在刚五点。”

“几点也不行了。我的星期天结束了,一会我们要出,今晚有行动,你再找别人吧。”

“什么行动?大周日的还出去?”

“又接到了一个举报,现了一个可疑的民宅,可能和网络犯罪有关系,我们今晚要蹲点,也没准要捕人。”

“有记者跟着吗?”

“没有。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招他们。马上我们就出了。我会关掉这个手机,你别给我打电话了。”

我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深思了一会,再趴到电脑屏幕旁,现她已经走了。

晚上八点多了,她还没上线,我百无聊赖,开始听我昨天下载的那被凤凰称之古懂的英文名曲〈Loveapart〉。,这是从我上大学时最喜欢的一盘打口带上掏下来的歌,中文歌名翻译过来就是《爱会将我们分开》,送我这歌的人现在身在异乡,音讯皆无。一听这歌就会想起她来,正听得伤感连连的时候,安琪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电话刚一拿起,安琪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今天不错,这个点就在家了。昨天呢,你在哪?”

我急忙关掉电脑的声音,然后来个先制人,厉声地说:“这话我得问你!,你一晚上没回来!”

“我给你打过电话请假,你一直关机。”

“但是我后来回家,你也不在,你去哪了!”

电话一阵沉默。一会似乎有啜泣的声音传来:“我在上海。”

“啊?上海?”

“昨天晚上公司临时决定的,去上海参加一个展销会,做飞机去的,我回家想和你告个别,但是你不在,手机又不开。我自己打个车走了,一个人拿着一箱行李,上了飞机。”

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