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笑道:“呵呵,玄木哥你都变成贪财鬼了!呵呵,不过有个大宝藏倒也好,你定要将宝贝分给晓儿一大半!哈哈,晓儿以后看见好玩东西就可以自己买了,省得还要向你讨要银子!好了,你快去吧!”

张大种急道:“你小子别在那乱猜!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玄木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话,休怪贫道要得罪诸位了!”

玄木轻轻将仍无动静的张大种放在台上,和乐无边几人将张大种和莺儿护在当中,冷然注视着奔过来的元始门弟子。

正在此时,响了半天的钟声突然停歇。一把雄劲的声音隆然响起道:“各位贵宾!想必大家都在疑惑,蔽门如何疏忽到居然连在那里举行盛会,也忘了通知大家吧?呵呵,这可错怪蔽门了!这本是蔽门给各位准备的一个惊喜!请大家不要离开各自的楼舍,一处很有些新奇的会场这就要现出了!”

玄木等人本不想上楼,但眼见楼下这大堂里已坐的满满的,也只好跟他上去了。

玄木看了快要爆走的红袍一眼,手上继续忙着,嘴里简单的回道:“大师尊,您老人家莫非年岁太大,记性不成了?小爷自己的东西,想拿它做什么不行?难道给了人的东西您老人家还会往回要吗?”

静心闻言不由一笑,问道:“木儿最近怎样?还整日变着法的气你们么?”

莺儿抬头望向他那显得坚毅无比的脸庞,口中痴痴的问道:“哥哥,你在那山上学的是道术么?你一定很厉害吧?”

不是为了怨恨,也不是他渴望亲情——自小跟着那样三个老怪物长大,他并不了解多少那错综复杂的感情上的事——他只是不可抑制的想看他们一眼。

“咳咳!”被打断的蓝袍老儿用油腻的袍袖擦去嘴边的口水,轻咳两声毫无愧色的道:“这些先不说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处置那混小子吧。长此下去,只怕我们升天未得,先要被他活活气死。”

十全老人见他们消失无踪心下大安,转头看向半空中。只见他那面八卦符幻起一片土黄色的光影,将法虚不住射过去的青光一一吞没,声势丝毫不减。

十全老人看着全神凝注在那面八卦符上的法虚,轻声笑道:“呵呵,法虚老秃,老朽已经将人给送走了,你还要纠缠下去么?”

法虚闻言把眼四处一看,怒道:“好你糟老头子!你,你竟和魔头串通一气,老衲记着你!今日出来匆忙,很多宝器都没带在身上,且先不和你计较!日后老衲自会寻你理论!”说完话,大袖一挥,莲台上一阵金光泛起,下一瞬就陡然消失不见了。

“这老和尚竟然学人家说起江湖上的场面话来了!呵呵,真搞不懂,这样的一个混人怎么会有如此的修为呢?”摇头低声自语几句,十全老人收回那面八卦符,运用他那大衍神术默算片刻,微笑着向东南方六王那座大殿悠然行去。

十全老人身形刚一离去,身形宛若一座小山般的二王和那个清瘦的普度国师就蓦地现身在这处庭院中。

二王懊恼地冷哼道:“哼哼!真是好事多磨啊!眼看老六难逃一死,竟先后来了这一小一老的来搅局!国师你刚才怎么不动手呢?经此一下老六必然回加紧防范,机会可就难得了!”

“呵呵,老衲忽然想到,眼下还不是除去他的最好时机!现在动手,得利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个老狐狸!”普度国师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洒然道。

“哦?此话怎讲?除去老六为什么父皇会最得利呢?”二王不解地问道。

普度国师笑道:“呵呵,我且问你,你那父皇这段时间对你如何?”

二王想了想说道:“忽好忽坏罢!三天前他亲手将金龙令交给了我,好似有意将这皇宫中的兵权交托给我管辖。今天却又派那个陈公公要了回去!那老东西真叫人琢磨不透啊!”

普度国师轻笑道:“呵呵,这就是他的权谋之术!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其实在他心中,压根就从没有看得起你过!眼下他不过是借着你压抑着老六罢了!在他心中,老六才是心腹大患呢!老衲敢断定,今日若是除去了老六,明日你父皇必将调谴人手,将你秘密击杀无疑!我怀疑他已确定了继位人选,呵呵,当然那人不会是你和老六中的任何一个。这个被老家伙隐藏起来的人,才是我们当前先要对付的第一目标!老六就先不要动他了,你两人都在,老皇就无从下手!我想老六早就看出了此点,论起权术来,也许只有他才能和老皇相抗吧?唉!有时老衲都如坠雾里,看不清前路呢!”

“国师高见,小王受教了!这等事就听您吩咐吧,我一一照办就是。”二王忽然对普度国师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

普度赞许的看着他,欣然点头道:“王爷何需如此?呵呵,老衲必会扶助你登上那至尊宝座!呵呵,如今道宗已和我们联手,六王尽靠那日见衰落的魔道之力如何与你相抗?不过,那叫玄木的小子却是个不定的变数,老衲隐隐感到他大是不凡哪!在他身后,也许存在着一股庞大的力量呢!我已交待弟子去探查清楚他的师门来历,想来今日就会有消息传来。呵呵,到时我们在决定如何对付他吧。”

二王听得不住点头,脸上渐渐露出喜悦的笑容。

玄木和六王两人忽然间从地下钻出,将正在殿内焦急打转的春晓吓了一大跳!

她气极地娇喝道:“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大门不走,怎么从地下钻出来了?要吓死人家啊?”

“呵呵,对不起了,晓妹。我们是不……”玄木说到此处,突然一顿,随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六王一把搂住玄木有些晃动的雄躯,急切地问道:“木儿,你怎么伤得这样重啊?快快坐下,为父用真元助你疗伤!”

“哎呀!怎么搞成这样了?快坐下,春晓也来帮你疗伤!”李春晓一脸焦急地上前搀住玄木的一边手臂,口中飞快的道。

玄木盘膝坐好,略一平定气息,将目光转向两人道:“我没事的。你们不要给我灌输真元,我现在体内的真元很是怪异,怕要冲突呢!放心吧,我伤的不重。我现在的真元很有疗伤的妙用呢,暂时不要和我说话,我运转一会心法就没事了。”

六王和春晓看着闭目凝神,开始修炼的玄木,不敢打扰,轻轻退开几步,一恋关切的看着他。

殿门处身影一闪,十全老人悄然走进殿中。对着六王、春晓两人微一点头,他闪到玄木身边,默默查看片刻,忽然面现诧异之色。运转元神飞快的在玄木体内走了一遍,惊喜的点点头,退到了春晓两人身边。

六王放开紧抓着春晓的手,低声问道:“木儿没事吧?您老人家看他要不要紧?”

十全老人暂不理会他,含笑看着春晓,打趣道:“怎么,小姑娘紧张成这个样子,是怕老朽害你那玄木哥哥不成?呵呵!”

春晓没好气地道:“我又不认识你这老鬼,当然不放心了!要不是伯父拉着我,我早就对你动手了!”

十全老人轻笑道:“呵呵,丫头好大的忘性!在那洛阳街头你我可是见过面的。呵呵,莫非你光顾着看那些小物件,竟没看我这个老头子一眼么?这可太叫人难过了!想当年老朽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呢!”

春晓可爱之极的吐了吐舌头,给他一个白眼道:“谁管你当年是什么样子,姑娘眼下可只看见个糟老头子!别说这些了,你快说说我玄木哥怎么样了?”

“他么,呵呵,他可是好得很哪!怪不得老朽的大衍神术一到与他有关的人、事上就失灵,原来是这样啊!”十全老人转头看着玄木,嘴上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啊?糟老头你癫痴了么?快说点有用的!我玄木哥究竟怎么了?”春晓不由急道。

十全老人手抚着他那缕山羊须,高深莫测地笑道:“呵呵,老朽说了你们大概也不会懂。嗯,你们可曾听说过上古天神的传说?”

六王惊道:“上古天神?不就是我们魔道典籍所载的天外神魔么?这个我倒是听师尊说起过。怎么?木儿身上的情况竟然和神魔有关吗?”

李春晓撇撇小嘴,不屑地道:“上古天神很了不起么?告诉你个糟老头,姑娘不久前刚和玄木哥他们去过那个天神殿呢!”

十全老人听到春晓的话,心中彻底恍然了,他感慨地道:“唉!万般缘法早注定啊!可怜老朽历时百年,几乎寻遍了神洲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竟是无缘看上那上古天神殿一眼!你们真是福缘深厚啊!好,既然你们都听过天神的传说,那老朽就给你们说个明白吧。”

十全老人眼中现出无比向往、崇慕之色,悠然说道:“上古天神的来历,如今已无从考起,但在修炼的各家各派的典籍中,均有只言半语提到过他的存在……这些暂且不说,你们不是奇怪玄木怎么会与天神有关么?呵呵,老朽现在可以告诉你们,那是因为他此时修炼着的正是天神独具的万化神光!”

“什么万化神光?听都没听过!老头你不是骗人的吧?”春晓怀疑的问道。

六王心下好似突有所悟,却又不很分明,只好看着十全老人等着他进一步的解说。

十全老人看着两人期盼的眼光,得意地道:“哈哈,你们都知道,所有修炼的人,吸取的全是天地间浩荡的先天真元。当然各家对它的称呼不同,比如佛门叫佛光,魔道称为魔元,呵呵,说的还不是一码事!但玄木此时修炼的万化神光和真元可就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了!应该说,如果我们修炼真元,大成后会飞升仙界,那玄木修炼万化神光,一旦有成后却要飞升到神界!”

“万化神光……真元……”春晓喃喃一阵,忽然大叫道:“啊!是了!老头,万化神光是不是好象蕴涵着无数种色彩似的?姑娘想起来了,在来长安的路上,我看见过玄木哥使用过那种古怪的真元!”

十全老人笑道:“呵呵,不错!每个人修炼的真元都只有一种色彩,但那万化神光却是蕴涵着十方世界中的所有色彩,奇妙之极啊!真羡慕这小子,嘿嘿,万化神光可是天神独具的,种种神妙之处连老朽也不知其详呢!”

春晓蓦然想到,她修的是真元,大概日后会升入仙界,而玄木哥若是当真飞升神界的话,自己以后可就见不到他了!心中暗暗着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玄木,再也没心思说话了。

十全老人见状摇头轻叹一声,转过头去专心察看起玄木的情形。六王一脸苦思神色地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嘴里不时喃喃两句,却是含糊得谁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玄木这次疗伤——或者说是修炼,足足用去了七天时间。这期间,六王每日里除去处理些紧急的事情外,便全陪在他的身边。而春晓和十全老人更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测。

当玄木缓缓睁开双眼时回醒过来时,三人几乎同时出了一声惊喜的低呼声。

“玄木哥,你可醒了!吓死晓儿了!以后再不许你抛下我,一个人出去了!我要保护你!”春晓直接投进玄木的怀里,捶打着他宽阔的胸膛娇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