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邓小洋变得格外地小心翼翼起来,然而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恰如其分地表达自己对陈静波的关怀而又不导致和牛庆一样的结果,为此他苦恼万分,只好私底下向我求助。我说,三十六计,西游记!邓小洋茫然地看着我用眼神向我传达他的疑惑不解,我说,你就像幻想自己是孙悟空一样在心里幻想和陈静波好上了就可以了,这样在精神上就有了寄托,有助于你这三年的健康成长,等三年过后,你再去看陈静波,她就不是你现在所以为的那回事了。

有一个周末,秋香提议要我陪同她一起回河滨别墅看望她父亲,古巨肌却非要拉我去人民公园闲逛,两个人为此吵了起来,最后他们让我自己选择。思前想后,我选择后者,主要是我搞不明白秋香为什么要带我去见她父亲。

住在楼上楼下和我对面的邻居当中一定有人听到了那位姑娘杀猪似的嚎叫,只是因为他们对于旁人的事情都漠不关心,所以无动于衷地谁都没有冲出来一探究竟。在那位姑娘哭天喊地地乱叫一通之后,楼道里还是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在我们县城开往长沙的车上,我和邻座的姑娘交谈,并且从和她的交谈中得知:她名叫权小多,我们县城人氏,母亲早亡,在前不久她过完二十二岁生日以后,她的父亲为她娶了个二十岁的后妈进门。新时代里孕育着新思想的人,她与小自己两岁的后妈关系融洽情深意重得不亚于一对要好的亲姐妹。此次去长沙,就是得到了后妈的大力支持与鼓励前去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级女声》的栏目。在知道这些之后,我当即就为她做了这样一种构想,我说:你完全可以同你后妈一起去创办一个“婆媳关系函授班”,据我了解这个行业至今还无人问鼎,如果你们当其冲地利用自身优势开创这一行业,完全有前景把一个函授班展成为一所“婆媳关系教育学院”,再把此学院经营成为一家全国连锁的教育机构,最终吸引全国的女性前来你们教育机构旗下的分院学习。如果通过你们培训之后的婆媳之间变得没有了争端,那么男人们就可以不理家事更为专心致志地工作,女人们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家务、照料小孩、逛街、打麻将、看韩剧,或是排素养颜。如此分工明确地延续下去,时隔不久必将能富国强民,到那时候,你与你后妈为国家和人民所做的巨大贡献,也将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看到许林夕的时候,我正无能为力地朝着工厂的方向往回走,她在昏黄的路灯下,垂着头,面容埋没在一泻千里的长里,呆滞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给我第一感觉是,八成这姑娘刚刚让流氓给侮辱了。于是我赶忙走上前在她的身边蹲下来,我说,姑娘你没事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用一种孩子似的无辜表情看我,却不说话,然后她现了我手里提着的蛋糕,于是她的眼睛就盯死在那个蛋糕上,可她依然没有跟我说话。我有些窘迫地干笑,我说,今天我生日,十八岁的成人礼,可惜没有人陪我一起度过。她突然就靠过来对准我猝不及防的额头狠狠地亲了一下,接着她说,生日快乐!我陪你过怎么样?但是你得请我喝酒,还有吃蛋糕!我看到她干净的脸上扬起了生动的笑容。

“哦……请进!请进!”我回过神来,伸手接过王若没的行李箱提进客厅。

秋香依然沉默不语,好一会她才回过头对我说:“老秦和潘翠莲要我问候你。”

“我又不嫖娼,我哪里知道行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