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蔓冬听凭男人的一只手从自己肩膀上慢慢滑下来,落在上,沉默了一会说道:“每个月五十万,三个月交人,要现金。”

聚源公司董事长刘源的发迹史有很多种版本,并且相互矛盾,漏洞百出。据坊间传闻,刘源初中都没有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闯荡,结婚之后和他的第一个老婆卢秀玲经营一家小作坊,他们把马口铁敲打成水桶出售,后来开始做钢材生意。大部分人都认为刘源是在钢材市场上、利用当时的双轨制发了大财,进而涉足房地产、酒店、医药等行业,逐渐成为当地的首富。

“她很乖。”柳中原似乎从韵真微微皱起的小鼻子看出了她对这只猫有所忌讳,于是主动说道:“这只猫是名贵品种,很爱干净,绝对不会随地大小便我家里养着二十几只呢,我喜欢猫,有一只猫在身边能够让我觉得心里安宁,所以,昨天我专门去宠物市场买了一只,就是想让她和我一起搬进新居。”

明玉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自己对人家恶狠狠的样子,甚至还怀疑他有暴力倾向呢。柳中原的话既解释了自己的经济来源,顺便又说明了家庭情况,起码可以证明是个正经人。

“国内现在也不景气啊,也许日本的钱更好赚一点,尤其是你长期待在日本,对国内的情况已经很陌生了吧。你以前在日本做什么行当?”

“柳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家里人先前都不知道表妹出租房子的事情,原本是要阻止她的没想到她已经收了你的房租,既然已经这样的,信用还是要讲的,可家里人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大家素不相识所以,家里人委托我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况,我想这也不过分吧。”明玉把早就想好的开场白说了出来,然后就盯着男人脸上的神色。

“哼,到时候你要是不去,我也要把你绑去呢。”

“要么你永远也招不到房客,一旦有人能够进你的门,你们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明玉若有所思地说道。

吴世兵只能苦笑,知道自己在一些大小会议上口还喊得太多,一身正气表演的过头了,现在被她拿来堵自己的嘴,真不知道这小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行长。”明玉的语气似乎为自己有这样的同学感到骄傲。

离开了吴世兵,刘源就接到了情妇蒋明玉的电话,说是有事想和他谈谈,约他在海滨度假村见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刘韵真当上副行长兼贷款审查委员会专家委员之后,好像就专门和聚源公司过不去,屡屡行事她的否决权,搞得公司一些项目迟迟不能上马。

“总之,要让她求着你”女人继续说道:“别把她喂得太饱,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不会轻易动感情,如果你喂得太饱,她很有可能另觅新欢。”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闪闪发光的门把手触手可及。一个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只要你能走进那扇门,就算你成功了一半,如果顺利地住进去,你的机会就来了,一切就看你的本事了。

“这张卡里有三个月的租金,密码是123456,我明天就搬进来”

韵真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男人的脸,虽然男人的眼睛比那个小屏幕上看起来更犀利,但韵真并没有回避,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当然也见识过各种男人,她甚至高兴地从男人的眼睛里读出了他一闪即逝的光芒。

明玉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幽幽地说道:“我可不能和你比,王子同这么好的男人说离就离掉了,你不在乎是因为你有当过行长的父亲罩着你,你可以出国留学,你有自己的事业,有权有势,还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美色,可我有什么呀,不就是残留的一点青春嘛,我图什么,不就图个舒适的生活罢了。我就知道你骨子眼里看不起我”

在招租启事的最后面,房东除要求租房者讲究卫生,爱护房屋,没有不良嗜好之外,特别规定租房者必须是年龄在30到45岁之间的男士,并且,合同只签三个月,满三个月后是否续约由房东决定。这些要求都隐约透露出房东应该是个女性,但最后注明的联系人却是刘先生。

旁边的男人听着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一瞬间似乎明白了女人嘴里“丈夫”的含义,禁不住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怏怏地在旁边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可他好像还是不死心,坐在那里继续欣赏着两个绝美的少妇,很想听听她们在谈论什么。

刘韵冰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扭头就看见姐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于是几步就蹦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边埋怨道。

刘韵真知道妹妹其实也不经常回家,现在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母亲肯定在她面前抱怨自己了。她见妹妹穿着一身夏季的军装,故意把话题岔开,笑道:“在家里也舍不得脱下这身皮啊。”

韵冰冲她挤挤眼睛,正儿八经地说道:“军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保持荣誉,在家里也一样。”

刘韵真呲地一笑,不屑地皱皱好看的鼻子,伸手在妹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走进父亲的那块试验田,只见上次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是青涩的蕃茄,眼下已经全部成熟了,红的黄的、一串串挂满枝头,看着就令人爽心悦目。

“妈,别都摘掉,留着多好看啊。”韵真随手摘下一个西红柿,用手绢擦了几下,就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你进来干什么?小心弄脏了衣服也不洗洗就吃,小心闹肚子”

祁红瞟了女儿一眼,即便是责备听起来也是和风细雨。虽然养育了两个女儿,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可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也没有这个年龄的女人应有的老态,伸手摘柿子的时候,一对高耸的在薄薄的短袖衫里滚来滚去,丝毫都不输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