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愈加粗重,炽热如火的气息喷洒在贺婧曈红润的脸上、鼻上,让她的心脏紊乱地跳动着,紧张而不安。

“夜臣哥,你是来找我的吗?”陶心语开心极了,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现在回宿舍,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东西。”

“是你接的电话?”

他是说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贺婧曈那小妮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其他男人约会?

带队的教官林朗将这一情况直接报告给了队座薄夜臣,旁人不知情,他可是明白的,一个是队座的新婚妻子,另一个是陶部长的宝贝女儿,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我真的很不想去什么军区总医院!”贺婧曈愤慨的捏着杯子。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家栋来找她的事情不光聂惟西和韦绍祺知道了,就连远在麒麟基地的薄夜臣也知道了。

贺婧曈坳不过她,被她硬拖出去了,当看到眼前陌生的男人时,她心里奇怪,小声问向身旁的俞小年,“你确定没有听错名字?抑或者咱们医院还有跟我同名同姓的?”

陶靖阅摇头,小语还真是找错人了,西西和曈曈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铁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任何时候她俩都是互相帮衬的。

她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非常讨厌别人对她指手画脚,你让她往东,她偏偏往西,就是要跟你反着来。

“哇哦!很不错嘛!”聂惟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名字呢?”

听到那两个字,贺婧曈眼底滑过一丝隐匿的悲伤,很快消逝,语气坚定的说道:“奶奶,我没有妈妈。”

“爷爷,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混蛋,天天虐待我,我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兵,凭什么要我参加什么特训啊?累死人不偿命的。”贺婧曈哭诉道。

由于伤口的位置有点特殊,薄夜臣便让韩光教他如何清理伤口,于是,从清洗到上药包扎全是他亲力亲为。

薄夜臣也发现了不对劲,踱步走到她面前,“怎么呢?”

薄夜臣看得直皱眉,若是别人,他铁定拎着她的衣襟将她扔出去了。

“欠收拾!”他跨步上前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住。

“我要告诉爷爷奶奶还有薄爷爷,说你虐待我!”贺婧曈没办法只能搬救兵。

薄夜臣气定神闲的让警卫员带她离开,自己则回办公室准备这次军演的报告。

最后一句话贺婧曈说得很小声,而且故意走远了很多,以确保某人听不见。

“呃……是啊。”贺婧曈支支吾吾的应道,说谎的后果便是需要圆谎。

“进来。”

薄夜臣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壮丽群山,今天是演习的第三天,他早已部署好了周密的计划,准备一举端掉红军的指挥部,结果倒好,他们自己先暴露了目标,让他更加迅速的结束了这场演习。

“报告,本姑娘不是间谍!只是无辜老百姓,你们抓错人了!”

“西子,很疼吗?”贺婧曈忙蹲子检查她的脚。

“三哥,你家小魔女的行为越来越猖狂了,再不回来,小心约束不住了。”陶靖阅打着小报告。

薄夜臣拿起手机拨给陶靖阅,让他过来接贺婧曈,不容他问明原因,便限定了时间: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然后挂了电话。

薄夜臣黑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缓缓勾起一抹阴阳怪气的浅笑,“怎么,你喜欢那个小子?”

贺婧曈朝他瞥了一眼,似乎不满他的催促,“我和绍祺再说一会话,很快就好了。”

“贺小姐,您再坚持半小时。”

“我不要去!”

聂惟西很坦然的撒谎,心中默念:绍祺,对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的,实在是情况特殊。

“……”

贺婧曈猛然听出来这是好友韦绍祺的声音,她这几天被突如其来的婚事搅得脑袋都大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贺婧曈脑袋点得像个拨浪鼓。

聂惟西连忙将手机远离自己脆弱的耳膜,她深知在这件事情上曈曈恨死了自己,但介于俩人根深蒂固的友情,绝交那是不可能的。

薄夜臣找到照片,这角度,还真够暧昧的!连忙点了删除。

俩人简单冲了个澡,便进了汗蒸房。

薄夜臣不自然的掩嘴咳嗽了一声,敢情今天都是针对他来的?

“曈曈,你老公出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指给我们看哈。”俞小年是个十足的美男控。

“嘘!你们俩个大嘴巴可不可以不要瞎嚷嚷,我可不想闹得世人皆知。”贺婧曈手指抵在嘴唇上。

正好陶心语从她们身边经过,傲慢十足的瞥了一眼贺婧曈,嘴角还冷哼了一声。

艾玛!我招你惹你了?贺婧曈心里不爽极了。

集合完毕之后,教官林朗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们要参加师里的跳伞集训,首长也是为了大家好,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这也是一项自救技能。”

一时间,女兵们脸上精彩纷呈,有的害怕,有的兴奋,有的平静淡然。

贺婧曈属于兴奋者,她一直都喜欢极具挑战性的运动,能让她的血液沸腾,既新鲜又刺激,上瘾!

陶心语则属于前者,她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沾都没沾过这些,听到跳伞她就觉得心惊胆颤,恨不得打报告请假。

可她不能输给贺婧曈!

也是这一点信念,支撑着她。

“跑步过去。”林朗喊道。

众女兵立马跟着他跑向早已等待在场地内的军用直升机,秩序井然的登机。

舱门关闭,直升机拔起后斜飞,很快便到了空投地点。

机舱内,女兵们背着降落伞等待伞降,大部分都蔫了吧唧的颤着身子,脸色苍白的直直盯着驾驶舱门,眼看绿灯亮了——

“来来,大家起立了啊!”林朗站在机舱门口招呼大家。

他不说还好,一说大家立即哆嗦的挤作一团。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