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准备输液管的贺婧曈猛然抬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回道:“要你管!”

“嗯……很舒服,再稍微……重一点。”

察言观色于贺婧曈来说那是小菜一碟,见爷爷有了怒意之后连忙趴在他膝盖上撒娇。

于是,贺婧曈只能不甘不愿的被他拉走了,经过薄夜臣身边时,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绝对是比深仇大恨还幽怨的眼神。

偏巧的是,这辆车是崭新的,还没有上牌照。

韦绍祺扶额,曈曈的速度也太快了,他拉都拉不住。

呃……好心当做驴肝肺,陶靖阅郁闷的摸了摸鼻子,跟着走了。

无怪乎他没认出贺婧曈,此时的她和下午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个奇怪夸张装扮的丑八怪会有着这样一张清纯秀美的小脸。

“手疼死了,都怪那个混蛋薄夜臣!”贺婧曈气呼呼的向好友申诉。

“小子!别让我下次再见到你!”

他便是那天之骄子,何曾被一个丑八怪女人如此辱骂和轻视过,当然要给她一点教训尝尝!

“曈曈,好些了吗?”关淑萍慈爱的问道。

这些消息都是西子跟她普及的,她是西子最为崇拜的表姐,经常在自己耳边念叨。

“吃醋?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薄夜臣揶揄道。

“夜,对女孩子要温柔点。”薄喜儿嗔怪的瞥了一眼弟弟。

“我没把她当女的。”薄夜臣冷哼。

“姓薄的男人,你别太嚣张了啊!”贺婧曈生气了。

薄喜儿面带微笑的看着二人斗嘴,她好久都没看到夜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了,戍边西北两年,定是吃了不少苦。

也不知道,他的心结解开了没有?

“哇!曈曈!真的是你耶!我老远就听见你声音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聂惟西和聂惟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者欢呼一声奔过去抱住好友。

“西子,你们都认识?”薄喜儿疑惑的问道。

“喜儿姐,曈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俩从幼儿园就是一个班,铁杆级闺蜜!”聂惟西大大咧咧的介绍道。

“喔……原来是这样啊!”

薄喜儿若有所思的应声,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很不错的想法。

“不过,曈曈和夜臣哥之间有点误会,所以俩人一见面就像是炸药撞见了地雷,火药味很浓。”聂惟西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