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定住,吃惊地想:他还真不死心,都找上门来了?

“美女,怎么一个人这么孤独啊?”头顶上传来男人拖腔拖调,死样怪气地声音。还没等她抬头,这个男人,不!是两个男孩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说话的这个还把手搭上她的肩。

夏妤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什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做你的情妇?”现在,她确信他就是疯了。

“别说我的事了。”不想和他谈自己的婚事,李嘉航继续追问他:“你到底怎么了?我记得你不是从来滴酒不沾吗?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他们俩虽是表兄弟,但从小天赐都直呼他“大哥”,并且对他表示出应有的尊重。所以,在这个家里,除了父亲,天赐就是最值得他关心的人。

父亲虽然才五十出头,却已是两鬓霜白,宽阔饱满的额头上深深的皱纹,目光呆滞,嘴唇一直在微微颤抖,身体由于长期坐在轮椅上而变得曲背驼腰。

“行!只是,你得跟我挤一张床。”杨柳开了门,热情地拉着她进去。这是间很小的房子,只有一居室。等她俩都抬着热茶坐定在沙上,杨柳开口就提到她现在最想见又最怕见的人。

邹天雨等不及袁胖子文绉绉地说上半天,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电话。“喂!你就是那个叫李什么航的?”强硬的口气完全是在质问对方。

她几乎整夜都没睡,躺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一会儿,后悔不该打电话给袁康辉;一会儿,又觉得和肖天赐终究不会有未来,还是早断早了的好;一会儿,想着明天早上起来还是反悔算了;一会儿,又怕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庙。若嫁不出去,自己倒没什么,可对于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一直对她报有很大希望的母亲来说,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邹天雨与他相顾而笑,爽朗地说:“你别来那一套了,又不是在拍电影。”的确,她穿得比他还多呢。从看完电影到现在,她都没开口问出一直压在心头上的问题。肖天赐也没有过多追问。她知道,他再等着自己主动告诉他。可她希望那一刻来得更晚点。

“那好吧!不过就一会儿,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呢!”她的心肠又软下来。

有什么好见的呀!一想到那个无良老板白净的面孔,她就一阵犯恶心。跟这种人还能培养感情,你想跟他讲感情,他还不想跟你讲呢!不然会无缘无故地跑这儿来提什么鬼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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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她一脸委屈地看着母亲。谁让眼前的胖子说出这么爆炸性的话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跟母亲叫屈,而是刚才袁康辉的话代表什么意思?

刚踏上公司大门前的台阶,他就看到门口一个左右徘徊的男人怎么那么像……

哼!这就来了不是?真够俗的!用不标准的国语说出这种文绉绉,又落俗套的台词,真想套上戏服扮“楚帅”呀?邹天雨想着,要是打人不犯法的话,真想抽他两耳光。她轻蔑地斜睨了史蒂文一眼,就几步跨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