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赵枫依旧亲密地呼唤她,用几乎哀求的口吻说:“我想跟你说说话,就一会儿,行吗?”

如果不是因为在大堂,沈月卿还真想拿起包,往他脸上踹几下。她不经意地扭开身子,躲过他的“禄山之爪”,强装笑脸对一脸惊讶的接待员说:“贺先生就是喜欢开玩笑!我跟他出去办点事。”可她的话听上去有点越描越黑的意思。

“我说得什么意思,你和你那个无良老板心里清楚。”她不屑一顾地说完,也不等袁康辉离开,就自行进了卧室,“呯”的一下用力关上门。

“邹小姐,你好!”“骚扰狂男”热情的站起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他又在兜里掏起来,这次他的动作够快,一张名片伸到邹天雨的鼻子底下。他一本正经地做起自我介绍:“我是康辉侦探所的袁康辉。邹小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就差来个九十度地大鞠躬。

他用餐巾随便擦擦嘴,站起来说:“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独自离开的他,根本没注意身后的佳人早已气得五官扭曲,茶杯几乎被捏碎。

“没有呀!不是还有别的结局吗?它没电了,大雄最后当上博士把它给修好了。”邹天雨没被他的话扰乱心情,依然保持着天真稚气的笑容。

“谢谢你,改天再联系吧!”到了目的地,邹天雨才庆幸是让肖天赐开车送她来的,因为沈月卿家还真是远。

“嗯!那好吧!沈秘书,你先下班吧!”电话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语气还算平静:“以后,到了五点半,你就可以自行下班了,不用经过我的同意。”

“呵呵!我想你一定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是不是,王、太、太。”他得意地眼睛都快眯上了。哈哈!心里忘形地直哼哼:别给我装了,你的底细我已经让那个私家侦探全摸清了。丈夫三年前去了国外就再没音讯,摆明是把她给甩了,领着快四岁的女儿独自生活。

果然,他们俩才踏出幼儿园的大门,那个“骚扰狂男”就蹿出来。他几乎要扯住邹天雨的袖子,满脸堆笑地说:“邹小姐,你听我说……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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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朋友的孩子吧!她有个朋友,很年轻就有个孩子。”李嘉航拾起笔,继续埋头工作,不经心的态度表示对这件事他不愿再多说,这也让史蒂文松了口气。

“小姐,麻烦你,把那个……”她激动地指了指柜台里的一枚钻戒,和赵枫送她的那枚结婚戒指几乎一模一样。这个标价近一万元的钻戒,让赵枫坚持缩衣节食了好长时间,也让她心疼了好长时间,当时嘴上埋怨他不该选这么贵的钻戒,可心里却好似熔化的奶糖一般,滋滋甜蜜。

那天下午,她早早的就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等着。赵枫依旧心灰意懒地来了,一见到她,就露出愧疚的神色。刚想上前跟她说句话,就被他母亲给制止。是的!赵枫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他母亲,还有一个端庄秀丽,举止文雅的年轻女人。

真奇怪!邹天雨估计是自己看错了,刚才急匆匆地走进‘汉德尔’的那个人怎么那么像她母亲。不可能!她轻笑着摇摇头,母亲绝不会来这种地方,她一辈子也没踏进过这种豪华餐厅。再说,现在这个时间,她肯定呆在家里准备晚饭哪!

“哈!别生气呀!生气是会长皱纹的。”史蒂文依旧嘻皮笑脸地逗着她,顺手推开总经理室的门。

“没什么!”她随便跟刘大妈打了个招呼,就躲进自己的房间。无精打采地靠在床边呆,真到听见外面的关门声,知道刘大妈走了。

“我不答应,我真得不愿意,天雨,”赵枫抬起头,眼泪已经冒出来,他痛苦地握住她的手:“我说,可以带你去治病,可我妈死活就是不答应,天雨……”

“人不人,鬼不鬼?你这样说沈秘书太过分了吧!”虽说他从未仔细打量过沈月卿,但她的脸看上去很白晳,很清秀呀!

史蒂文的中文名字叫贺镜叔,是李嘉航在美国留学时,寄宿的华人家庭里的独生子,比他小七岁。镜叔——尽输!因为谐音,所以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的中文名字。其实,像他这种出生在美国的年轻一辈的华人,中文名字已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她把水龙头调到最大,让水从头顶用力地冲过,这样,总算听不到母亲的唠叨了。但她心里并无法平复,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赵枫问个清楚。他如果真有什么想法,大不了,这个婚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