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点点头,衄衄嘴。一副很坚决的样子。

如果我离开这里了,你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吗?她契而不舍。

为什么说这些?他不解,笑容变得勉强。

你别生气,我就是想问问。

我不想说。他望了她很久,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在你心里没分量。她吼着爬起来,然后奔跑离去。

他从来没见她如此大声的叫喊过,他一直以为她可以温柔到没有一丝一毫的脾气,向不会被风吹起的湖面。

他有些惊讶,以至忘了去追她,然后像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唱着快乐的小调送她回家。

这是他六年以来第一次没有送她回家。他心里很忐忑。是从来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过的忐忑。他的心快被分解。

女人总喜欢天长地久的承诺。喜欢美丽的诺言。

第二天,他很早就来到了学校,让自己的心尽快平静下来。等来的却是她让朋友捎给他的一只千纸鹤。

上面歪曲的写着:木,我深爱着你。但我不得不暂时离开,我会回来找你的。

每个字都深深的刺痛木的眼睛,刺激着他的泪腺,泪水瞬间流了出来。他从没这样痛快的流过。

原来男人也有理由如此疯狂的落泪的。

但男人永远不该在别人面前流下泪滴,不意味着懦弱,却表示着你的无可奈何。

现在的木就是这样。

他意识到没有她迷人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晃动,他的灵魂是空洞的,原本多彩世界瞬间变得如此空白。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寞,像脱离组织的大雁独落沼泽,身边是各种美丽的鸟,却找不到可以言语的同类,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

他还是会经常去池塘看荷花,看摇曳的荷叶,看哪棵是露荷采过的。是这棵也可能是那棵。他会在心里念叨着。最后采一片硕大荷叶放在自己的头上,摇晃着头颅,就像她曾经与自己嬉戏时那样。

他会去角落的绿草地独自躺着,会用手托着头侧身卧着,想像她以前的可爱摸样,不自觉地笑了。

原来的乡村土路逐渐被可以晒到8o度的水泥路所取代,往日打闹奔跑时的尘土飞扬在他想她的梦里愈加的明显。

高楼开始林立,商业也开始迅展。经济出现史无前例的繁荣。

物质的达是以牺牲人情味换得的。

他意识到他越讨厌这个社会,他就越会被这个社会套牢,举步维艰。越的思念露荷,思念他的放肆眼神,及眼神后的刚直,思念她的纯真,思念她的温柔可人。

他高三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以为自他走后,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学习和对她无止尽的思念。

但他顶着各方的压力决定放弃学业,他怕她回来时会找不到他,在学校旁边开了间不大不小的酒吧,酒吧里布满荷叶。来维持自己的生计,并赚取父母的安心。

他习惯每晚坐在柜台前听嘈杂的音乐,喝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看着荷叶,班驳6离的男女扭动柔软的身躯,身体与身体交叉。

他比以前更加的硬朗,挺拔,英俊,忧郁的眼神深入人的骨髓,令人指。对那些穿着低胸,r房文身,头散乱,十指修长,端着酒夹着烟的女人来说,他散着不可抵挡的美丽。

她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今晚想做吗?这里的女人总是如此的开门见山。

他不喜欢这些应付这些人,继续品着威士忌。看6离的男女声嘶力竭的跳跃。

不喜欢我吗?

他看了看她,还是沉默。

她继续骚弄姿来诱他最原始的冲动。

跟我来。他说。

她笑。男人都一样,在肉体面前一律是低能儿。她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他和她走进一个房间。

他警告她以后不许再踏入这个地方。并用力打了打了她一拳,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手软。

为什么不和我做?她摸着流血的伤口问。

你不值得我和你做?

我不漂亮?身材不好吗?她围绕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动。

你不忠贞。

是,我是不忠贞。为什么只允许男人拈花惹柳,不允许女人水性扬花。我就是要报复他。她哭的更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