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身分了吗?”

紫英摇摇头“小姐,紫英不明白!小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还有7日就到‘乞巧节’了?”紫英开始掰着指头絮絮叨叨:“小姐,参加这届‘巧姐会’的可都不是一般人,你的对手好多,你知不知道?别的不说,上都四大美女、四大才女就不是好应付的。四大美女中左相府的大小姐肖舞雨、齐王府的蓝烟郡主,四大才女中还有当今圣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已故太子妃的亲妹妹、右相府的三小姐沈芊芊,她们都还没议婚!”

“没有,初尘没有想过,母后和皇兄中意的一定是对初尘最好的。”初尘怯生生地说。

“夫人说什么事了吗?”

我捡起地上的银子,交到张老汉手中,我本想吩咐紫英再取些银子给他,可转念一想,区区一两碎银尚且闹了这么一出,还是罢了!“张爷爷,他们以后不会欺负你了,这银子你收好,快快回家去吧。”于是,张老汉千恩万谢地担起货架走了。

“拿来吧。”叫作刘爷的严棍丝毫不顾张老汉苦苦哀求,一把夺过银子,将老汉踢倒在地。“去你的,老不死的!老子还想谁来给老子行好呢!”

我好久没有骑马了,“雪原”也一定闷坏了,我决定骑着“雪原”出去!于伯却怎么也不允,好说歹说总算是说通了,条件是必须再让3个家丁跟在后面,而且不可以甩掉他们,这个于伯真是不好对付!

见我不再言语,夫人继续说道:“铃儿,名,为娘已替你报了,就看你的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让于伯办就是,不必报我。你去准备吧!”

我正为难,倘若夫人不知我身分当如何行礼,闻此言忙轻移莲步,上前深施一礼:“风铃见过义母,义母一路安好”。

“雷岩,还敢说不是?”咦,这个声音不是——不周山碰到的那个,那个吹萧之人,勒马之人,傲慢之人!我懵了,仅有一面之人,我竟记得如此清楚?!我扭身看他,是他!还是那样霸气十足、傲慢无礼!

雷岩有些切齿地解释:“这个……风铃姑娘确是岩儿结拜义妹,未上告堂上,岩儿知错。”

“是啊。所以我今天才要学骑马,而且我已经学会了。”我呷了一口茶,脑中闪过那人的影子,要不是因为和他斗气,我大概不会这么快就学会骑马吧,那我岂不应该感激他?怪哉?我感激他?!哼——

紫衫男子有分困惑,她竟不怕我?如是宫中那些女人,必已长跪不起以求脱罪了吧!她不知我身分,一定是这个缘故。不下来,是吧?好啊,不自量力的女人!李鸿宇彻底松了手,退开身体,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我笑话。

“哇——这……这真是驿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太漂亮、太豪华了,真是气魄宏伟、严整开朗,那些动辄数千万、万万计的私家大别墅与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我不禁惊叹建造者的神奇,是什么样的鬼斧神工能把个四合院造就成这么美轮美奂的建筑群落?斗拱的结构、柱子的形象、梁的加工等等、等等……无一不是力与美的真正统一。

已一天不曾进食,胃中空空如也,自是吐不出东西来的。我痛苦地干呕,快支撑不住了。雷岩及时扶正我,让我靠在他身前,我的后背贴靠在他的前胸,那有力的心跳击打我的后心,我慌乱的心神再度平复。

“不错。”我只好如实回答。“雷大哥,难道这也是什么毒物?”

“咦,那是为何?”史上中国,一向开放,没有颁布过此类法令啊,即使清代闭关锁国也不至限制如斯,更何况,看雷岩装束应属最为开放的唐朝同时期之人,我不解,蓦地对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圣君极度反感。

许是看我一脸真诚,半晌,他还是回答了我:“姑娘,此地名唤一棵树。至于你所问其它,实是不知。山间寒重,多有豺狼,姑娘当尽离去。”语毕,竟扬鞭而去,扬起的尘土,呛我一脸。

“哦,你爸他……他,出去收帐去了!你知道嘛,”妈妈的眼神就是不看我,一定有问题。

我得意地回答:“那当然了,现在就给你看明白了,还能有什么稀奇?”

“可是,还有五日便是赛期,小姐真的有把握?”

“当然有啦,反正不是胜就是败喽,一半胜算、一半败算嘛。”竹条在我手中穿梭。

“小姐这算什么答案?紫英也知道啊!”

“紫英,别在这里。小姐有事要你做?对了,你会做纸吗?”

紫英茫然地看着我,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看到紫英这样,我轻笑出声,我这不是问的一句废话吗?

那天从枫江渔场回来后,我就查看了交给紫英去做的“功课”。果然不出我所料,采购大户都是些官家,不过,她们的纸品大同小异,或清雅或艳丽或杂揉,我心里已有了大概的了解。“我看这雨一会儿就能停。这样好了,你去林记纸货向他们买纸浆,记住什么都不要讲。听清楚了吗?”

“小姐,你要纸浆做什么?”

“天机不可泄漏!”我故作深沉地说道。

“小姐,不用出去了。紫英会做!”紫英肯定地说着。

我停下了手中的活,一本正经地看着紫英,严肃地说:“紫英,这可不是吹牛的时候,小姐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

“紫英知道啊。小姐,紫英真的会!”这一次,紫英是异常坚定地说着这几句话,我从没见到她像现在这样认真过。

“怎么会?”我是真的弄糊涂了,依我所知,紫英家世贫寒,连识字都是到雷府为奴以后的事,她怎么会懂得纸浆制作这样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