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良原本应该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事情了,但这只猫儿的再度出现,让政良觉得有种莫名的好奇。再加上尹朔文又实在对他有不同寻常的吸引力,这一切都让政良不得不停下来,关心一下眼前的这件事情。

要不然难道是母亲搬了家?政良又滋生了一种新的想法,但马上又被他自己否定了。母亲要是真搬了家怎么可能不通知自己的儿子,即使是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母亲也绝不可能不告而别。政良的脑子象是被接上了电流,噼里啪啦地蹦出很多种思绪,直到他在那男人的身后看见了闪过的另一个身影,他的母亲。

对,这个时候政良把那些奇怪的现象都叫做幻觉,但是不久以后,他会一点一点地混淆幻觉和现实之间的差别,最终混淆那个被人们称之为真相的神秘东西。

众说纷纭,真假难辨。不管过程如何,反正结果是她姐姐疯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政良刚被吓了一跳,几乎忘掉了先前生的所有事情,此刻被齐瑞一笑,那些事情又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重新奔涌起来。

趁我的意识还算是清醒的时候,我必须先说明一下,现在是1998年,春天,我叫时政良,性别男,年龄好象是22岁吧,大学四年级正面临毕业。这是我暂时还比较确定的所有信息……也或许并不准确……我不知道……

但是政良相信这钟说法是纯属污蔑,就和他们造谣说他和数学老师之间的暧昧关系一样,(虽然现在数学老师存不存在这个问题还有待研究)但那些谣言中的事情肯定都是不存在的,属于无稽之谈。

时同学分析后认为,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她们的诽谤破绽百出。就拿她们潜入到尹朔文的实验室看她杀猫一事来说吧。的确,尹朔文的姐姐疯了以后,那个实验室就成了她常去的地方。她经常带一些流浪猫回去,也可能会在里面做一些她自己的小实验。但是那里是有很严密的警卫系统的,尤其是在她姐姐出事以后,警卫系统变得格外的敏感。如果不是尹朔文亲自带着进入,一般人是连大门也进不了的。而尹朔文又从来不带任何人进入她的实验室。因此即使尹朔文真的在实验室里宰杀过母猫,她们也不可能看见。而那些女生却把她如何宰杀那只怀孕母猫的过程形容的栩栩如生,甚至她如何拿剪刀破开那只猫的肚皮,用什么样的手势取出那块血肉模糊的幼崽肉……总之这些听起来都更象是她们自己做过的事情。

话题回到尹朔文的笑容上,政良不得不承认,这种笑容是有杀伤力的,它每每在人的心口轻挠,然后趁你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在上面刺一个洞。就好象医生打针一样,先拿酒精棉花轻轻擦上一擦,然后在你的注意力被麻痹的时候,狠狠的把针扎进你的身体。但是你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看到她的那种笑容,就象你需要医生那针筒里的药剂一样。你总是奢望她能笑的更灿烂一些、更久一些,可即使是这种淡淡笑容,尹朔文也总是吝啬的只展示一小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