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对坐在酒吧里的高座上,可以5分钟内,一句话不说地看调酒师的花样表演。其间,我偷偷瞅她,看到了她脖颈左侧有颗黑色的痣。

“您好,如果真是这样,那是我的荣幸。”她刚要伸手就被我拦了回去:“哎哎哎,咱们还没握手呢。”我连忙攥了攥她的粉拳,有一种握水的感觉。

“呵呵,由你策划,我不敢说。”

说实话,谁不想过着“三八生活制”(八小时工作,八小时恋爱,八小时睡觉)的日子,可是这个城市容不得我半点懈怠。

我不知道“废墟酒吧”里的生意为什么如此火暴。透明的落地窗,犹如这个城市的夜色,只是温度不同。酒吧不是夜总会,不得大气,倒要玲珑。

城市的空气有肮脏的味道,如若裳所说。夜晚里的霓虹灯光随着冷风,飘忽紊乱,甚至能够影射出那层未定的尘埃。

我究竟属不属于这个城市,为什么我直到现在也未曾邂逅那个叫做“舒可”的女子。

“先生,对不起,靠窗的位置被一位先生预定了。”“废墟酒吧”柜台前方的服务小姐带着歉意的微笑,也不乏商业的元素。

“哦,没关系。这样吧,给我一杯“摩卡冰咖啡”,我喝完就走。”我是一个人,习惯了这种独处的生活,跟“摩卡”有着雷同的味道,甜焦冰爽。

“先生,您要的咖啡。”

“谢谢!”

我习惯性地看了看靠窗的那个位置,坐着一位英俊的中年先生,气宇不凡,举止文雅,大约4o岁左右。奇怪的是,他也是一个人喝咖啡,他点的是“冰拿铁”。

或许我的卤莽让他有些置疑,他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把脖子扭向柜台,有些拘涩。

“小姐,明天晚上靠窗的那个座位我预定了,谢谢。”

“对不起,先生,明天我们这里有派对,所有的座位已经被那位先生预定了,您看……”她说的同时,向我示意那位先生就是现在靠窗的那位。

“不会吧,这里又不是夜总会,更不是kTV,在酒吧里开派对,神经病啊?”我为什么如此敏感,没有理由,难道是因为他占了我习惯的位置。

我无理取闹的做法让好多人都往我看来,当然那位先生也不例外。

“先生,您注意影响,我们这里还要营业。”小姐的语气有些强烈。

“哦对不起,我只是比较喜欢那个位置而已,因为那个座位有我昔日的梦,甜美的记忆。”我感慨道。

“打扰一下,你是说我现在做的那个位置吗?”靠窗的那位先生走了过来。

“是的,我很喜欢那个位置,几乎每次来我都要选择那里。”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你注意到没有,从那个座位往右看,可以欣赏步行街的繁华;往前看,可以对视自己最心仪的女人;往左看,可以领略欧式设计的装修使得“废墟”显得别具一格。当然,后面高素质的服务小姐更会让你感觉宾至如归,如此完满的位置,谁不喜欢呢?”

“呵呵,你真逗趣,你还忘记了一点,整个酒吧只有那个位置距离音响最近,所有至真至劲的爵士和ds的表演会先被你获取,看来那个位置应该卖个高价才对。”他貌似玩笑的谈吐让我感受到了他平易的一面。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他彬彬有礼地递给了我。

我犹豫地接了过来。

“如果有时间的话,明天晚上的派对你算是我的特约嘉宾,呶,那个给你昔日的梦和甜美记忆的位子为你留着。”

接着他转向服务员:“小姐,埋单!这位先生的“摩卡”算在我身上。”

我突感一种无奈和尴尬,手里拿着名片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