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倾城笑眯眯地摆着手,

什么?

看什么?别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可不是好惹的!

梦尽了,留下两个泪流满面的少年,对月无语。

一路上,张寒一直郁郁寡欢,他紧皱着眉头,毫无平日的生气。就连流岚对他的这种安静也感到惊异。

嗯,老婆有话,怎敢不听,师父你也该回去收拾你那堆烂摊子了,至于屏渊来了就一起到雪都看看,至于吟傀大师便留下来帮上官城主打理帝都事宜,;老婆,你说我安排的怎么样,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来,老婆。我们回屋好好聊聊。

师父,上官城主,小人已经练好了,就。。。

一路的旅程颠簸,终于回到那个出点——帝都——俯星楼。流岚安静地昏睡在床上,上官楚风一步也未曾离开,全帝都所有有名望的大夫全部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她昏迷着。张寒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女子,从未有过的焦躁与不安,突然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是弦乐镜。

红纱少女双目毫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涉水的剑客,手中一把玉剑泛着冷冷的光,千叶枫看着少女,看着在旁不敢正视自己的好友上官楚风。是的,一切再清楚不过了,他们背叛了原来的誓言,背叛了儿时的约定,背叛了自己的感情,那么去凡世还有什么用呢,又有什么用呢?千叶枫突然仰天大笑,朝向师门的方向跪倒在水中。

张寒在心里打定注意,一定要拖一拖,这样漂亮的老婆怎么能放过去,没有办法,硬的不行,只能软磨了,而这种想法又怎能逃过流岚的眼睛,作为帝都的即位者,流岚阅人无数,自小便跟师父学习如何掌控他人的欲望,如何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特别是最近这些年,表面上依然是师父统领全局,其实一切实权都已经交到流岚的手里。几年在政治舞台的摸打,早已经将原来那个懵懂的女孩塑造成一个成功的政治专家和国家统领。流岚内心揣摩这个无赖一定是想拖着现在的状况来接近她,流岚打定,一不做,二不休。

什么预言?

师伯严重了,寒儿早就想侍奉各位师叔伯于膝下了,既然师叔伯今日有事,那么寒儿退下了。

剑客双手一摊,摆出一幅无奈的神情但却掩不住那份得意,径直朝着吟傀大师的住所走去。那是一座静僻的小宅,花木茂盛的生长,肆无忌惮剑客径直闯进了好友的内室,干枯的声音字一个短小精瘦的老头口中传来,

师父,吟傀大师说明日午时天狗食日,是进入瑶域最佳时间。

公孙夜劈头盖脸地责问道,倾城着实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

我,我,那个嗜血狂想杀我,但有人为我挨了一剑,那剑洞穿了那人的身体,余芒扫到了我,我才得以幸免,是你们救了我吗?

公孙夜摇了摇头,突然倾国三步并作两步抢了上来,一把抓住倾城的手腕

你。。。你。。。没受伤吧,我是说。。。其他的伤。

倾城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脸色微晕,抽出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公孙夜无奈地叹了口气,责问倾国道

倾国,我叫你去救长公主,怎么带着一身伤回来?

长公主?是呀,长公主,

倾国猝然回头盯着倾城的脸,眼中充满无尽的悲哀,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又是什么让他不顾生命去救自己?那样的决绝和狠忍,那样不为一切却只是自己是长公主而撞向那把锋利的剑,迈进死亡的大门?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救我?倾城双眼蒙满迷惑与不解,然而倾国只是握紧手中的剑对着倾城泪流满面,转身逃离了这个永远无法面对的场景。

他怎么了?

裂艳不明其故地问道,公孙夜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进了卧室。裂子涯只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什么让一代剑圣,都手足无措?而转身望见的却是自己的未婚妻盯着倾国离去的门口呆,裂子涯终于明白一切茫然与恐慌的缘由。

倾国独自站在夜色中,望着孤寂的弦月呆,突然身侧一道清风扶过,不,那不是清风,是轻功过人的人奔跑所席卷而出的气流,迅反应过来的倾国铮然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护在身侧,是谁?

不用找了!是我,公孙夜。哎!

前辈为何叹气?

为何?你说为何?千百年的冤与仇终于要一朝结束了!这样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

倾国眉头紧促,无知地看着公孙夜

前辈,您在说什么?我真的不了解!

你不用了解,只需要去做就是了,见到长公主了?

突然公孙夜话锋一转,提起了这个令倾国无比心痛的人物。倾国只是简简单单地应了一声,想掩藏的终究必须要掩藏。

倾国,任何事都在命中注定,不要刻意地避开它。

嗯。前辈?!

此时公孙夜已不在身侧,空留下他那一身的酒气还未散去,荒原浩荡,月色如银,多少剑客曾在这样的场景下舞剑自刎,不过是为了那不该失去的人。

前辈,我们已经走了几天了,是不是快到云南了,我还真想见一见幻法族的人。

前面传来倾国的回音,隐隐伴着马车的节奏,显得尤为微弱。

到云南?哈哈,公孙前辈已经让我绕着江南快一圈了。

什么?公孙前辈,您这是。。。

年轻人就是性急,时间还未到,再说我们还要到一个重要的地方呢!呵呵

重要的地方,哪里?

江南金字招牌,苏家楼——青楼,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花魁投标呀!

几个人全部摔倒,拜托,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妓院,无奈。。。

哇塞,果然场面宏伟,不同凡响,不愧是凡世第一青楼,公孙前辈,难道你。。。

倾城笑眯眯地指着公孙夜

哎哎,尊重一下老前辈,我一把年纪了,再不想占染风尘之事,只不过每年这时苏家楼都会免费向顾客提供他们的百年老酿,啧啧,盼这一天已经好久了,快,快进去。那个,裂艳就换一身男装,也好方便看住你老公。

公孙夜嘻嘻哈哈地说着,裂艳红着脸换了一身男装,自小跟着长公主长大,就没少受她的欺负,现在也习惯了这位公主的怪异脾气,五个人一踏进大厅,便感到一股热流直扑耳面,各种沁人心脾的馨香扑鼻而来,迎来送往,一个个花枝招展地风尘女子挥着手帕,千姿百弄,有坐在酒桌上调酒的,有躺在客人怀里撒娇的。五个人捡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倾城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故意去摩娑裂艳的背脊,让裂艳十分困窘,公孙夜眯着眼看着一切不动声色,端起酒杯,自斟自酌,突然一切的喧嚣淹没在一场华丽的现身上,只见珠帘乍起,一个袅娜的身姿,渐渐隐现,袍络缨带,皂靴轻移,唇瓣轻启,明眸流动,那四处顾望悄盼的神情,让人顿生无限爱怜,身后几袭绿衫少女,手捧着银瓷瓶,瓶上插着兰花,逶迤而来,众人惊得张大了嘴,而鸨儿上前笑盈盈地说道

各位贵宾,今日是我们将南第一楼苏家楼的花魁竞标之日,标中者可与我们的花魁共度一夜春宵,今天我们苏家的花魁就是——江南第一才女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