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们,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行动了?

突然一双手压在少年的肩上,倾城瑶一惊,顺势反手一扳,扣紧对方的脉门,而对方也将手掐紧了她的颈项,倾城瑶被锁住,只能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年龄与她相仿的少年,那少年朗目长鬓,瘦削的脸上嵌着一对炯炯的黑瞳,束身贴衣,外披一件白色长衫,而他足足高倾城瑶半头,少年轻轻放下手,上下打量着倾城瑶。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那不是真的。。。。。。

潋滟看着部下纷纷退去,长长吁了一口气,摘下了那戴了三十几年的面纱,显露出一个仿似少女的容颜,这张面孔是如此的熟稔,但却又陌生得不近人情,当她展开紧蹙的眉头,朝着啼血湖轻微地叹息时,我们才惊呼,水蔓薇复活了,但是那终究不可能,因为她是水族的制裁者潋滟,谁蔓薇的孪生姐妹。

老公,去雪都吧,我们暂时不会公开你的身份,我仍以少主的身份去雪都,你可以任选你的随从。

这时两个倒满配合的吗!张寒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我女儿,但她是我最爱的人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我手中夺走,除非我死了!

千叶枫,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四国答应饶你不死!

没有什么,老婆,我突然感觉到我们应该向南走,也许在那能找到聚魂翎

什么预言?

霁雪公主严重了。锦儿确实太过莽撞,别带坏了公主。裂锦,带师弟四处走走张寒,师伯今日有事,你便随她去走走,免得在我们这群老人面前闷坏了。

糟糕,通道关闭了,徒儿愿你自求多福吧

亏你是剑圣呢,竟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徒弟,要是被瑶域的人知道了,我看。。。少年见剑客脸色一凝,声声咽下了下面的话,只顾垂着头从怀中掏出一件圆形的星盘递了过去。

哟,小伙子,你还有一桩风流韵事呀!小姑娘,上来!

倾城没好气地瞪了公孙夜一眼,一行人毫无生气地在天黑时赶到客栈,饭桌上只有公孙夜说个不停,吃地津津有味,倾城看着满桌的饭菜呆,突然倾国从腰间拔出一脉短匕,顺手一滑,蔓过手腕,一道极细的伤口沁出丝丝血丝,一滴滴打在碗底,约有半碗,倾国递了过去,

倾城,这是你外公吩咐的,快喝了它。

倾城诧异地看着倾国,接过碗来,别过脸去,大口喘着粗气,一口将粘稠的液体咽了下去,然后迅跑了出去,只听见哗哗的水声,公孙夜放下手中的筷子,咋了咋舌,实在是没食欲了,而此时倾城跑了进来。

倾国大哥!拜托你!下次在饭后再弄这个,否则我不被毒死也被饿死了!

倾国一把甩开手中的筷子,

大少爷,我为你做这么大的牺牲,你居然还指责我。

然而还未说完,他便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对她脾气?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她?她是自己的血源妹妹呀!倾国用力地摇了摇头,突然看见公孙夜怜悯的眼光,仿佛自己的想法早已经被面前这位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看透了一样,只见公孙夜也摇了摇头,倾国感到周身的尴尬,放下碗筷,提着剑跑了出去。

月光慵懒地照在窗前,微风拂动,搅起一阵馨香,床上的女子,表情痉挛,双手攥紧被角,汗水濡湿了被褥,突然一声尖叫,女子猝然起身,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打在冰冷的手背上,内心中依然回荡着那个苍老的声音“倾城,倾城,到时候了,到了”。倾城抱紧自己,用力地摇着头,想要把那个梦魇从脑中挥去。

你到底是谁?是谁?

无力地嘶喊,终于一切恢复了寂静,倾城抚了抚额角,走到窗,窗外月华如水,点点滴滴洒在枫叶上,倾城怔了怔,突然一束箭矢擦肩而过,直直钉在墙上,倾城迅关上窗子,俯身下来,只听见头顶嗖嗖之音,无数的箭矢破窗而入,将月光星星点点洒落,只听见咔嚓的窗户碎裂之音,一道黑影如同灵蛇般弹了进来,站在倾城面前,左手握着一把三棱剑,剑柄后是一柄弦月刀,泛着冷冷的杀气,倾城一愣,

嗜血狂?!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偷袭我?

长公主殿下说错了,所谓父债子还,你父亲张寒屠戮我水族几千名箭卫队成员,此仇似海深!

黑衣人咬了咬牙齿,握着剑的手有些痉挛。

倾城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双手触到桌角,心中凉了半截。倾城咬了咬牙,

你是水族的的不死势力,早就听闻过你们,连母后也弄得焦头烂额,今天一见,果然厉害,当年的屠戮的确是我母后父皇下的命令,几百年来你们水族一直都扮演着弑君谋政的角色,任任何人都不会留下这样一个血腥的部队,没想到还是留下后患,早知,斩草要除根。

倾城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为的是争取时间,让隔壁的几只笨熊现情况,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公主好谋略,不过没时间了!

说着黑衣人提剑劈来,倾城左躲右闪,手臂上着实挨了几剑,倾城高呼裂子涯救命,怎奈体内空空,竟不出声来,

不用喊了,它们都已经中了我的三分迷魂散,你只有等死了,哈哈哈。。。

下流,卑鄙,无耻!

倾城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已经被逼到了死角,眼睁睁看着那把黑色的剑直刺了过来,倾城闭紧双目,泪水一滴滴滑落,只听见血肉模糊之音,便天旋地转,一切都不可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