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踮起脚,用嘴堵住了下面的话,双手环住男子的脖颈,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快去吧,水族的复兴就靠你们了。

张寒倏然站起抱起流岚,在那里欢呼,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这么高兴,一群人云里雾里,当张寒疯够了,停下了。流岚一把握住他的手说

(合)快说!

她是我女儿!不是你的!

啼血湖一如往日那样浩瀚如烟淼,血色的湖水倒影出正对面的入云白塔,俯星楼,剑客双腿渗入水中,手中的长剑泛出淡淡的杀意,顺着剑锋一滴滴粘稠的血液不断滴落,而剑客双眼中满是那种悲哀,无尽的悲哀,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和最亲的挚友。

流岚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却始终未曾离开过张寒的脸。

啼血湖的探子说有一个人在湖中用剑气掀翻了十几艘官船,而裹素崖的探子报小公主霁雪的驸马挟着雪族至宝弦月镜脱逃,而沉碧山的探子说素衣族的长老作出了一个关于入侵者的可怕而又无奈的预言。

裂如歌马上起身行礼道

突然剑客一惊,飞足掠去激励抓住弟子,阻止去势。就在一霎那,弟子的身影伴随着空气漩涡的消失而消失了。

突然狼狈的剑客消失不见,少年只听得见耳畔簌簌风声,心里大惊,“糟糕,师父又来这招”。少年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却哪瞧见剑客的手从背后紧紧抓住了他的脚踝。扑通一声,摔了个嘴啃泥,这次轮到剑客大笑不止,看着自己的徒弟满脸污浊,竟捧腹大笑。

你到底做什么了?

少年盯着倾城瑶问

我。。。我拐骗了帝都的长公主。

就是那个爱捉弄人的公主?哈哈,那也值得你拐骗!

倾城瑶狠狠瞪了他一眼,柳眉微蹙,竟无意间露出一丝女气,少年微微一怔,继而细细打量着面前人。

我叫长孙国域,你也可以叫我倾国。

倾国?真巧,我叫倾城,复姓也是长孙。

倾城瑶谎报了姓氏与名字,然后目光流转,盯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轻轻摇了摇头,

你没有到过这种地方?这里是妓院。

妓院?!

倾城惊呼了一声,脸色微晕,提剑便走,少年忙上前拦住,

你。。。干什么?

我倒要问你干什么?官兵就在下面,你下去不是找死吗?

倾城突然停了去势,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看样子瑶域是待不了了,早晚被老爹抓回去,不,不可以,我才不嫁人呢,对了,去凡世找外公,外功一定会为我做主,不行的话就挑唆外公用一剑如血跟老爹打一仗,这样他们一定会两败俱伤,就顾不上我了,嗯,就去凡世。

什么,你在说什么?

倾城上下又打量了一下少年,心里算计着“他武功看样子还不错,就拉他下水,不行还有个垫背的,也免得自己在老爹面前失去太多面子”。打定主意,倾城笑吟吟地拍着倾国的肩,用一种近乎诱惑的口气说道

倾国兄弟想必刚到帝都吧!看你的样子不像帝都的人,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带你去一个你永远都没有机会去的地方——凡世,去转转,开开眼界,一切费用由我来付。

莫要看倾城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其实那少年也是城府极深,他这次来帝都是奉母亲的命,见长公主倾城瑶,将一件信物交还,但如今长公主被面前的少年拐走了,而且看此情形他极可能去会长公主,绝对不能放过他。

既然倾城兄弟有意尽地主之谊,那在下却之不恭。

两个人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突然一阵急促的骚动声,只听见一个老女人尖利风尘的嗓音,

官爷,官爷,上面只有两位客官。怎么会有女飞贼呢?

排头的队长一把格开鸨儿,径直上去,嘴里喝令道,

有人看见那女贼进了这里,来人,给我搜!

声音渐渐近了,倾城感到惊慌失措,难道真要给父皇抓回去,不行,绝对不行,张皇的倾城目光四处游荡,一眼看见开着的窗户,竟纵身向窗外掠去,突然被倾国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

他们在找女飞贼,你怕什么?莫非你就是那。。。。。。

倾城慌了手脚,突然灵机一动,

哎,老兄,我的确是那女飞贼。。。

倾国一惊,定睛望去,却见倾城一把扯开头上的束带,用手挑起身侧的胭脂,轻轻搽在唇上。

实话告诉你,我是历史上有名的百变郎君的传人,我时长扮成女子去偷东西,怎么,兄弟,我易容的功力还不错吧!

倾城微笑着看着倾国,而倾国则摇了摇头,似是否定什么,突然鸨儿的嗓音近在耳畔,

客观通融一下,这位官爷要来。。。。。。

没等那老女人说完,门被一脚踢开,倾国隐看见屏风后面的人影越聚越大,突然一把拉过倾城,拉倒在床上,与一个陌生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倾城顿时腰杆一直,全身上下僵直不能动弹。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里是妓院,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我可是男人!

别叫他们进来了!

倾国将头深深埋在倾城的长里,两只手抱紧倾城的肩,倾城只感到一阵心悸与慌乱,身子不禁微微打颤,闭紧双目,咬着唇角不语,

那为的一见,转身对鸨儿骂道

老东西,竟敢骗我,哪里来的两个男人,故意叫官爷我来看戏是吧!

此时鸨儿已是目瞪口呆,不能言语,被一群人生硬地拉了出去。倾国听见脚步声渐渐消逝,微微抬起头,突然一下子呆愣住,身下人的那张容貌再熟悉不过了,那温柔而惶惑的双眼,那柔软的唇瓣,倾国不禁双手捧住那张脸,温存细致地说:你来了,瑶儿。倾国的脸渐渐靠近,他的唇已贴上了倾城的唇角,倾城只感到一阵眩晕,突然一把推开身上的人,逃到地上,搽掉胭脂,束起秀。倾国尚自梦吟般抚着唇角,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倾城的手臂,倾城想挣脱却挣脱不得,只能惶惑地责问

倾国你到底想干什么?

却听见倾国悲哀地说

你实在不该扮成那个样子!

手自然地放开,望着窗外呆,倾城细细地打量一下面前人,捧腹大笑

我说,倾国,你该不会爱上我这个男人了吧!

没有任何争辩与抗争,倾国只是温柔地望了一眼倾城,继而悲哀地叹了一口气,着实令倾城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