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话里狠狠地丢了一个吻过去,然后关上手机。

“无论我身在哪里,我与你,只有一转身的距离!”

“言之有理啊。”李晟点燃一支芙蓉王,“其实我现在后悔考公务员了,读大学感觉自己很激情豪迈的,在单位呆了几年,感觉什么都磨灭了。许多年轻精英都去国外建设了,要么就是自己办公司创业,剩下的……有时候看着自己的一些同事……哎,别说了,你赶紧去学校吧,我困死了。”

我笑笑,我凭什么生你的气呢?见我没回答,虞一舟又来了信息,“前段时间,大学同学聚会,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过两天我就来长沙。但打了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喝醉了……”

罗风不时地看着外面的路线和景物,一边拍醒易少辉一边叫住李晟,“就在这儿停吧,里面的路很不好走,现在很晚了,你赶紧把微蓝送回星语楼。”

呆呆地看着电脑,突然很想喝酒,很想很想。说实话,我是很讨厌酒的气味,更不喜欢喝酒了。我一时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苦恼烦闷时,却还要选择借酒消愁了。看着小小的卧室,我突然觉得四面都是孤寂,孤寂整整地包围了我。幸好,罗风的电话打了过来,总算让我在这寂寞冰凉的夜里抓到一丝慰藉与温暖。

我赶紧拿出手机,“是同事而已,小事——”

“给你!”我把虾仁递到李晟的嘴前。

“我敢啊?真的呢,小猪。”

杨步飞恨恨地回头,“没空!”

“你带了手机?”我记得出来前他都关机了啊,可为什么这会手机却在响呢?我暗暗地有些不开心起来。

我不停地捉住虞一舟勤劳的双手,虞一舟的双手就像两只勤劳的小蜜蜂,毫不被我的阻挡退缩,而是不断地挣扎、逃脱、继续探索,如此反复,百折不扰。

虞一舟打开电视,郁闷地一边按遥控一边嘀咕着,“什么洗澡啊,难听死了,冲凉就冲凉嘛,小妖精……”

“一舟——”我才张开嘴,虞一舟的嘴再次覆盖上来,他一只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回到前面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我感觉整个上身一轻,我知道文胸被解开了。

我一边梳着头,一边探出头,“别去了,有两个床嘛,咱们一人睡一个。”

“不吃西餐了,我怕出洋相呢。”我摇头,我吃西餐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是不得已为之,主要是我从小就喜欢吃口味很重的菜,因此不太习惯吃西餐。

我一边找房子一边上班,没出半个月,我找到了房子。可两人却陷入了想我留下又想我离开的两难选择,原因是他们觉得两个女孩子睡一张床没什么关系,但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堆委实恶心;可是又鉴于经常吃快餐的他们这段时间吃惯了我烧的菜,实在不想放弃这么一个不要钱又好说话的厨娘,最后两人一致决定,我必须留下来。理由是——我烧饭做菜是有目的的,其实就是为了惯坏他们的胃,那我就该负责到底,尽管他们确定了我和他们俩之间任何一个绝对不来电。而我觉得一个人租房也没什么安全系数,最重要的是,他们人品还是没得怀疑的,加上在这个家里,我没感觉他们俩在我眼中或者说心里有什么性别。于是,理所当然的借住变成了两年的长住。直到去年在全国房价芝麻开花节节高的形式下,我用所有的积蓄买了套小户型,才结束了和两个男人同居的日子。

虞梓昕撅着个小嘴,我拉拉虞梓昕,“阿姨给你买吧。”虞梓昕看看我,又看看微寒着脸的虞一舟,微微把手抽出来。

“不是不敢——”虞一舟慢条斯理地,后视镜里,他的脸上带着狡黠和得意,“你知道我做婚纱摄影的,从来拿出去的东西都是精致美好而又令人耳目一新的。你说让我卖掉你,这不是明摆着刁难我吗,不能说是熟人你就提这么非分的要求——”

“为什么淘气呢?”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真的,有可能哦,你都失恋几年了耶,那么久没做了,怕是那功能消失了吧。”

“我们回酒店吧。”

“这么大还要爸爸背多难为情啊!”虞一舟指着边上一摇一晃学走路的小孩子,循循善诱道,“你看,小弟弟都不要妈妈抱——”

“你们家小孩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赶紧抱起被虞梓昕撞倒的小男孩。

“小样,损人功夫达到了登峰造极啊。”虞一舟开心的笑笑,目光温柔地看了看我加固的那颗扣子,亲吻了一下然后穿上,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去级女生啦。”

“是吗?那么根据接下来的剧情或者故事的展,我是不是要回复你‘你其实也是个有意思的小老头’?”

“在你面前,我确实是个小老头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没出去玩呢?”

我笑笑着告诉“舟上”,一个人的情人节也很好啊,一支悠长的曲子,一篇柔媚的小文,一盏摇曳的红烛再和一个多情善感的女子,不也可以勾勒出一幅和谐温馨的画面吗?

“舟上”连连赞同,“有道理,看起来确实充满了诗情画意!不过,你应该知道,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自欺欺人。”

我没做声,“舟上”的话重重的落在我的心坎上,一字一字都那么有力而清晰。失恋后,我一直都以顺其自然安慰自己,千万不要为了恋爱去恋爱,或者说因为寂寞孤独就找个男人照顾自己。而当别人告诉我,顺其自然不是坐着等缘分,也需要主动出击时,我往往不屑一顾,还表现出没有什么大不了样子。

“怎么了,小丫头,不说话了?”

“有呀,你又听不到!”

“难道你是要我给你打电话?”

“那不必了,我的声音可是杀伤力广,覆盖面大。”

“不是吧,感觉起来是挺文静的一丫头嘛。”

感觉很文静,我想起了苏雅雯,名字文静,不开口说话时更文静,事实上呢,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