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地人叫他们走鬼也不无道理。这些小贩大多没有固有定的工作,他们的买卖全搁在一辆破三轮板车上,整天在大街小巷里吆喝,没有固定的摊点。他们的生意不大,倒卖点水果或菜饭小吃什么的,偶尔也干些缺斤短两的勾当。然而他们的生意也很不容易的,要是给城管或治安队遇上了,能逃脱的不说,若给逮住了,生意没了别说,还得倾家荡产交罚款,血本无归。这种人的出现热闹了深圳的大街小巷,同时也损害了市容,甚至给深圳的治安带来了一定的难度。

昔日的单身汉一脸真诚:“兄弟,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女人又勤劳又利索,晚上又柔情似水,这么好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餐厅设在8楼。一个大厅酒气熏天,乱哄哄地。曲径通幽,一条铺着红地毯的长廊弯弯地绕过大厅,贵宾雅座,几十个包厢静悄悄地。如豆轻轻地推开第一个包厢的门,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退了回来。她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冲出贵宾雅座,如豆跌跌撞撞地碰翻了大厅内几张空椅。

“你就别瞎猜了。”如豆见温琴疑神疑鬼地眨巴着大花眼,忙解释说,“客户是个老太婆,她在电话里指名道姓要我去。”

“只可惜如此美丽的花朵开在如此泥泞的路边,注定要成为一种默默无闻的风景。”如豆顿了顿,又不无感慨地说,“这就是命运。”

“我做不到一个离开爱的人,但我会在爱中保持一颗最清醒也最清白的心,献给永远值得我爱的人。也许走遍了千山万水,历经了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的恋人,真正懂得爱情的恋人是不会轻易说‘再见’的。叶子,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我知道那束花就是你送的,此刻就放在我的面前,散着淡淡的清香。如果还有来生,我愿意就这样等下去……叶子,出门在外久了,故乡小得只有一滴眼泪那么大。”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朱平凡和温馨还没有笑出声来,如豆本人却笑得东倒西歪了。如果不是她牵着他们的手,早就笑成一团了。他们觉得这个《狗与犬》的故事,并没有她所想象中的情节那么好笑。现在这个穷富两极分化的反差现象实在太普遍了,这种类似“狗眼看人低”的故事又怎么说得清楚呢?所以他们只是默默地相视一笑,并没有出声。或者说是对自己苦苦的嘲笑,如此而已。

清朝乾隆年间,江南昆山有一个叫顾鼎臣的人做了大官,深受皇上重用,有权有势。他为了迎接乾隆皇帝游江南,就回故乡建造昆山城。造城墙大量征用民田,占了周围许多老百姓的住房,怨声载道。城造好后,顾鼎臣便迎乾隆皇帝来游城。

“可是,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呀。”吴所为皮笑肉不笑地说,“最近,我正在写一篇分析男人为什么喜欢狗的文章,其理由包括:你回来得越晚,它看到你时越兴奋,不会唠唠叨叨。狗不会让你等待。狗老了并开始不停地冲你呲牙咧嘴时,你大可以把它一脚踢开……”

一说起吃,大家的情绪顿时活跃了。

“阿琴?快点,大家都在等你哩!”温馨没想到妹妹也知道这条近道,微微一怔后喊道。

“没关系。”叶子似乎对自己的预感很满意,她很高兴地把女孩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说,“这花就算大姐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叶子有种冲动想提醒眼前这女孩不要太傻,情感上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要背上感情的包袱,尤其是男女之情。但她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是因为眼前只是个素昧平生的女孩?还是女孩脸颊上荡漾着的那抹柔和的梦样的光晕呢?

“在未来数年内,芙蓉电脑公司将向网络化展。预计在5年内,芙蓉企业将建起一个能够给用户提供大量住处由通信网计算机、数据库以及各种日用电子设备组成的完备网络,这一巨大网络即信息高公路,它是用光缆将通信网,计算机和有线电视网连接、延伸和扩展,使之遍及全国,同时应用数字化技术和光纤通信技术,成千上万倍地提高信息传输能力,通过集体,将文字、声音、图像和影像等高密度信息,以高度,大容量和高精度传送到每一个家庭、办公室、实验室、教室、图书馆和医院,为人们提供声音、数据、文字、图形和影像的交线式多媒体服务。八年前,美国政府宣布国家信息基础设施计划,即全美信息高公路计划一出台,在全球引起巨大反响,并在全球范围掀起一个建设信息高公路的热潮。芙蓉电脑也应该朝着这个国际化方向展。芙蓉电脑经过十年的风雨历程,初步取得了广大电脑界专家的认可和众多电脑爱好者的好评。今天我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再次衷心地感谢大家,期望大家一如继往地关注和支持本公司向更高一层楼攀登!再次谢谢大家!”他又向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

如豆好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把话筒往他手里一塞,拉着脸说:“我肚子有点疼,你帮我主持吧。”说着冲正在主席台上微笑自如的非里灿然一笑,走了,不带走一丝叹息。

“好了,看在平凡老弟的面子上,牛哥姑且听你这个凶女人一回,但下不为例。”吴所为伸手拍拍平凡的肩膀,嬉笑道,“孤男寡女的,思想可别跑毛哟!”

“是,我是不懂。”温琴嘴一撇,眼一瞪,“可我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光明正大,你们偷偷摸摸地算什么嘛?现在都啥年代了,不明不白的,有意思吗?”

能不能让我

“从前不相信,现在相信。”朱平凡对这种敏感的问题隐隐有些头疼。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那件乳白色的清洁工作服上,朱平凡忽然眩目了,为她这个注定可以赢得全世界的形象,为她这份充满了生命的色彩与热爱。

“啊!这臭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居然背后藏着个小妞!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认识多久了?”

“当然是他自己说的,你不信啊?人家可是青梅竹马的伴。”

“我信。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如此重色轻友!”吴所为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双深遂的眼里写满了失落。

“我想你是错怪他了,平凡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如豆忙解释说,“他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他把你当作了好朋友。”

“他真的把我当作好朋友?”

“是的,难道你忘了,平凡常说,好朋友是快乐的回音壁,从不回应痛苦。他不说,我想自有他的道理。”

“好朋友!你不也是他的好朋友?”吴所为有些自嘲地问。

“哦,我明白了!”如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明白了就好。”吴所为白了她一眼,“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

如豆忽然眼珠咕碌一转,笑道:“没什么,我只是从你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羊骚味!”

“哎呀,你们说什么来着,一副乐呵样?”不知不觉的,摊点前忽地冒出个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的朱平凡来,“牛哥,生意还不错吧?”说着,他抓起一小串羊肉就往嘴里送。

吴所为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吆喝着:“卖羊肉串哩,两块一串!”

朱平凡不以为然,转头对如豆说:“你母亲到处找你呢?”

“是吗?”提到母亲如豆就生气,“这么说,你是她派来跟踪我的?讨厌!”

“怎么会呢?”朱平凡忙赔笑脸道,“都什么时候了,人家只是担心你嘛!”

“你不骗我?”

“我敢吗?”

“讨厌!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叶子姐当初也是这样才爱上你的吗?”

“这……”朱平凡一时语塞了。

“叶子是谁呀?我怎么没听说过?”吴所为在一旁冷不丁地插进话来。

“一个朋友,两年没联系了!今生今世也不知是否有缘再见一面?”朱平凡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不过,我有一种预感,她就在深圳。我甚至闻到了她存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