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然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今天不就是芙蓉电脑公司成立十周年的纪念日子吗?”非里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不知这丫头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人家好端端的一对夫妻让他这么不伦不类地一坐,就分开了,朱平凡只是微感意外并不觉得怎么样。温馨却几乎叫出声来,这个流氓!骗子!她手心几乎捏出了一把冷汗。朱平凡正好回头看了她一眼,现温馨的脸色有些难看,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就说:“你要不要到我那里休息一会?”

温馨闻言脸色微变,继而又自圆其说道:“反正我愿大眼小眼对着他,也不愿正眼瞧你一下!再说嘛,被别人爱比爱别人幸福。”

“上流也不错嘛!”吴所为顺手把她抱在胸前的那束红玫瑰抢了过来,花丛中有一张精美的小卡片飘然落地,借着昏黄的路灯拾起一看,上面居然摘有两句自己的诗。

“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温馨故意用家乡话说,“这位外国朋友想请我到包厢里休息呢!”

“我的诗上明信片了!我的《风花雪月》上明信片了!!”吴所为欣喜若狂地欢呼了两声,然后摇头晃脑地念起来:“少女的r房高不可攀/花烛的洞房深不可测。”

吴所为拍手笑道:“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去吧!不过,我跟平凡会在这里等你出来的。然后嘛,让这个黑白不分的洋鬼子从我们哥俩这座跨世纪的桥下钻过去好了。”吴所为讲的也是外人难懂的家乡话,同时还夸张地蹲了个马步。

“到时你也跟我去吧。”温馨边脱衣服边说。

“姐,怎么了?”见姐姐哭得如此伤心,温琴想准是砸了,于是宽慰道,“谈不成就算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就不相信偌大的深圳还没有我温琴混饭吃的地方。”

温馨用手绢擦干眼泪有些笑意地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高兴。”

温馨面若桃花,连声说:“谢谢,谢谢。”

朱平凡边穿衣服边想,会有什么事呢?他以最快的度从卫生间清洗出来,就赶到办公室,给吴所为打了个传呼。

于是,他有些恼怒了,抬头看看天,这次他真的看见了上帝。但上帝却对说:“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但你都让它从身边溜走了,你还指望我给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