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光碧寺,对光碧寺只有好处,普度禅师当然说好。就是眼神暗暗透着对霍富城此举的疑惑。

霍富城见过霍阿福,大家没什么深交。不过交情这东西是说深就深说浅就浅的。有好事找上门就说深,有坏事找上门就说浅。

霍向佛是海外老华侨,一直住在旧金山,老伴已亡故,儿子霍富城在国外大学读成后回国在香港展。

普度禅师脱下一只僧鞋,伸脚用大脚趾按住弥勒佛的肚脐眼,也不怕渎犯了佛祖,而双手则使劲扳弥勒佛合着的双手,用力,用力,再用力,吱呀一声,弥勒佛的双手竟被普度禅师扳开了!

其实就是当年的钟天鹰和宝华禅师也不知道这批宝藏最后应该怎么处理。唯说“有缘人自得之”。

诵经完毕,开始火化。一切都在新方丈普度禅师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

“说,有多少说多少。”

于是霍阿福将霍富城找他的事全说了。

“有没有隐瞒的?”

“没有,真的没有!大哥!”

“暂且信你。”

“大哥明察!”

“我问你,霍富城没有告诉你他真正想寻找的是什么,你又是否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我虽然在这高郎县长大,在毕华镇工作,但跟这儿几乎所有人一样,对光碧寺究竟藏有什么一无所知。霍富城告诉我多少,我就知道多少。我只是按他的意思办事而已……”

“好,我要走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

“大哥!我就一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就一木偶!别人推我向东,我就向东;别人推我向西,我就向西。任人摆布,为一家人老少有饭吃平安过日子受苦受累。我从来不坏别人的事,真的。再说了,我又有什么能耐坏别人的事,大哥您想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嗯,霍富城,光碧寺,我,不应该知道得太多的就不要好奇不要随便谈论,保你阖家平安。”

“是!大哥!”

灰衣人转身走向阳台,飞身跃出,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眨眼不见了。

留下一柄明晃晃的匕,插在霍阿福床上。

霍阿福看着灰衣人离开,转过头来望着床边的匕,迟疑了好久,才从床上做起来,又迟疑了好久才去拔这柄匕。

插得好深。要双手用力握住使劲了拔才能拔出来,拔是拔出来了,但拔出来后身体没稳住,握着匕往后一栽,脑袋撞在床另一边的墙壁上,疼死了!

霍阿福一手握着匕一手摸着后脑,一身冷汗,心想:“可吓死我了!大哥,您犯不着把匕留下来恐吓我呀,我胆子很小的,够小的了,绝对不会坏别人的事的。这柄匕我要怎么处理呀,麻烦!大哥,您干吗不把匕拿回来用呢,一柄匕也算点小财……”

霍富城带着田大华等人守在光碧寺看建筑队修建寺院,挂名监工,实则四处寻找宝藏下落。

剩下妻子阿娇一个人很寂寞。霍富城他们住在鹰顶山光碧寺旁的旅馆,阿娇在附近玩腻了找不到什么地方好去,就呆在旅馆的房中自己拿手提电脑上网。

忽然门铃响了,开了门,服务员送来一封信,说是写着霍先生收的。

奇怪了!现在都是互联网时代了,怎么忽然有一封平信寄来?而且是寄来这旅馆的?谁知道霍富城在这旅馆又是寄信来联系的?纳闷了。

看信封,没有寄信人名址,看邮戳是县城寄来的。

于是打电话联系老公霍富城。

霍富城拿手机接了电话,听到有一封这么奇怪的信,也很纳闷,跟田大华先回来,留下其他人在光碧寺继续寻宝行动。

回到旅馆拆开信,一看,不禁一声长叹!

信件内容,是警告他不要再寻宝的。自己来寻宝的事都被人知道了,无论如何,这宝藏是绝对不会属于自己的了。自己也犯不着惹上什么麻烦。

唉,宝藏,忽然一下子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