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前老板心扉扇动着：“小妹子你真有眼力，我的祖上是搞了一个小官，才生出我这种不愁吃穿相，但他们打下北京城没在北京住下来，大军南下了，我出生在在行军路上，说是鱼米之乡的洞庭湖边上，长在龙行天下的湖南，也算是天子脚下。”
小蝴蝶开始是认命的，安心教了两年书。张春阳他不认命，选是要去当校长助理，后又想弄个班主任什么的，争来争去几个年轻教师差点把头都碰破了，结果还是有点背景的人上了。张春阳一气之下向学校递了份停薪留职，大有从今往后我一无所有的气慨，去了深圳，在一个外资老板那里当上了那个比分他大十多岁的女人的秘书。也算是可以管几百个外来工的能人。
小蝴蝶心怦了一下，她不相信自己男朋友会和其它女人手拉手，还挺亲热？不会是这小子找了钱，也学会了找小姐的坏男人了？她越想越觉不对劲，又到八号房间去敲门，门没开，隔壁那间开了，还是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说：“小姐你别敲了，那男人有女人了，在这里住了两天了，每天都关在屋内做那些事，那个女人声音特大，叫唤得几间屋子都听得见，为这事我昨晚先找了总台，要不是总台给他们打电话说不要影响隔壁休息，我就报警了。”
那些靓眉傻眼了，说怪怪怪，深圳外资企业第一次出了大怪事，招助理还要问有没男朋友，要走圈圈，还要不要脱了裤子检查一下是不是处女哎？靓眉们越评越生气，都觉得被这光荣谢顶的丑男人耍弄了，干脆指着他鼻子骂起来：“这条虾子男人招人心肝歪得很，他在香港的老婆被他逼成了性癫痫，才来大6打我们的这些主意的。小妹子，你当心啰，要是他晚上找的单独出去可千万别去，你看他那面相就是条色狼，当心成了人家的二奶最后又让人给甩了。光荣谢顶的男人眼睛充盈着血丝，脸上写满得意，尖嘴对这些靓眉吹了吹，说：“你们别没事找事，我招人就是看顺不顺眼，其它管那么多干嘛？帐目有会计，生产有拉长领班，她就帮我打理生活上的一些事儿，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说罢就把小蝴蝶带进了办公室，交待了一些当总管助理的注意事项，然后说：“其实你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把我倒倒水，催催工期，还有就是有时候陪我出去应酬一下客户，你也别往歪处想，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我那老婆子在香港，没你长得好看，但管我严得很，每个星期都得回港跟她完成任务，要是完不成，那日子就不好过，她会闹到公司，找我那当了董事长的老丈人，所以我也让她三分了。”小蝴蝶嗲气地说了句我不会给你完成任务吧？光荣谢顶的男总管说私人是没什么任务的，工厂车间还是有，不过只要你让我满意，其它都是小菜一碟。小蝴蝶又嗲了一声，希望总管今后多多关照。
钱进前老板从怀中摸出一张金卡，往那服务员的盘中一丢，说：“那么小气，给你老板娘沈姐说，我什么时候欠过她一分钱。”
钱进前老板把头点了点，说：“我也不是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可就是你们这里的女人，都与我一样姓钱，没给钱的时候叫我老公，给了钱的时候我就是她的龟孙子。我与她们的关系，就是一种你卖我买的关系，没有感情的。”
那推销啤酒的小妹子脸红红地说，她家是贵州的，没读多少书，来特区本想是挣大把大把钱回家的，当小姐也不怕。但老板娘说在这歌舞厅做小姐的人要上档次，起码得高中以上，就是从没有男朋友的没有文凭的也不让当。她没法子，只有卖啤酒了。一天也卖不了多少，二三十打，老板娘手指深，一打啤酒起码挣三十，却只给她三元，不过一个月下来还是能挣过两三千块，比打工妹强多了。找点外水，你说的是不是赔客人，出台？想，但没机会，老板娘不准做，要是在她这里做了，她就把我们送公安局，多不好。老板，要是你愿意，看得起我这妹子，就给我留个电话，我出了这里打你，要不是你就呼我，我有传呼机。
她又问了一句：“真的不亲？”
交警看了她一眼，翻开处罚条例，一一讲给她听后，就开出了两百元的罚单，又叮嘱一气罚款只是一种方式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你注意安全，那样大家也就安全了。
钱进前老板拉住小蝴蝶的手，放在嘴唇上又弄出个声来，才说：“我的心肝宝贝，你就莫折磨我了，我跟你说，我可是心脏病高危病人，激动不得，要是一激动，就要到天上嫦娥那里去给她当差，我家那只母老虎虽然现在对你不敢放个响屁，那是她那肚子不中用，几十年了也没弄出个响动。要是没我，她不成了老大，对你可没我那样疼你。我刚才是听了这个百无一用的作家说他写小说可不是为了钱，那为什么呢？为人民服务？这可是是至高无上的共产主义精神，我们学习的榜样。当年提倡学习雷锋，可是这几年，雷锋出国了，国人就到处要钱了。看来我们厂又要出个雷锋了，明天找家报纸杂志来吹吹，我们厂又可以不花钱做广告了。哈哈哈……百无一用的作家，你就说说，你写文章为啥？”
“没事！”钱进前拍着胸口，昂起头大有一副大男人的豪爽样。
老板娘又说：“也不能让你在这个长夜中感到寂寞，我让小蝴蝶陪你去吃夜宵，你俩多谈谈，下次到你家认门，不就感情更深了。好不？”
钱进前老板脸上挂着笑容，说声要得，就拉着小蝴蝶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