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漂漂哦,找人吗?不是找我吧?如果找人,我可以给你带路的。在这所学校里,从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到学富五车的教授,没有我找不到的人。小姐,给我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吧。”

南堔睁开眼睛的时候,母亲不见了。她伸手将垂在前额的一缕长撩到耳后,缓缓打开了车门。

“蓝城大学。”

渐渐的,像泡在显影液里的底片,眼前开始有影像在浮动,由模糊到清晰,一大片鲜艳的一串红,浮雕一样凸现在眼前。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一阵凄凉的音乐从二楼楼梯拐角的地方传了过来,是那忧郁的《丁香花》。米梦芾心头禁不住一阵狂喜:明月的手机铃声,正是这《丁香花》!

茂密的绿萝,被冷漠地挑开了。

“今年第八号台风“桑娜”挟17级强风,以每小时3o公里的度,气势汹汹地向我省扑来,预计今天晚上9点钟在……”

机敏干练的蔡君畅还从来没有为一件什么事如此执著过,即使是生意上的事情,如果双方谈判不顺利,他宁愿放弃赚钱的机会,也绝不会化太多的力气去等待对方的妥协,他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刚愎自用也可以。他会用另外的手段,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那些麻烦的事情。可是在系蝴蝶结这样的小事上,他却表现出异乎寻常的耐心。这是蔡家老少都不曾想到过的。

“我不是。不过,我的眼睛没瞎,可我的日子已经瞎了啊。”

“我不知道。”蔡明月忧郁地说。

“梦芾,你明天就去把这些钱提出来。”

“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带着她脱离开那个阴暗潮湿的家,让她的后半生能够幸福安乐地度过,可是我……我是个懦夫!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甚至连一点行动都没有!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找到她的尸体,好好的安葬她,我不能让她生前郁郁寡欢,死后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哇!”

蔡明月惊惧地喊叫着,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臂一把将那张网扯破。粘乎乎的细丝像春雨一样披头盖脸而来,裹满了她一头一身。慌乱中她觉得那八只脚的小东西已经钻进手心里了,于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攥紧五指,啪地一声,随着一股黏稠的液体顺着指逢流出来,那条把她当成娱乐工具的小生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