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东得意的道:“这些都是好朋友送的,看来你还真懂,这些字画数这幅最贵重,绝对的米友仁的真迹。”

叶帝道:“我没去过,知道那里是城中的一家上流饭馆,饭馆经理叫郑九悠,是我一同学的父亲,在这里也小有名望。”

华伟峰和郑晓芸却吓得坐不住了,暗恨叶帝惹出事来连累自己。

张母也道:“是啊,刚才我又问了一下邓大夫,他说若尘恢复得很好,估计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叶帝听了很是高兴,他放下了心,告别了张若尘母女,回到学校。

几乎就在同时突的屁股下响起极细的裂帛之声,叶帝条件反射的向车顶窜起,一排钢刀噗的从他刚才坐地方穿座垫齐刷刷透出!这一着真是奇极恶极,叶帝要不是撑起身子,身子已是穿了十几个透明窟隆了。

此时她巴不得让叶帝和侯显臣火拼一场,她好趁收渔人之利,等于老大派人过来。侯显臣听了这话却好受多了,但原先也有些顾忌叶帝的身分,怕他和白虎帮有纠葛,毕竟白虎帮他还是不敢得罪的,于老大黑白两道可是跺一脚地面都要颤三颤的。

叶帝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涌来,这股力量也好像凤姑用的银针一样,极细却形成一条通道从对方掌中源源不绝的运送过来,不断突破叶帝的刀气直奔叶帝肺腑。

叶帝自然不会理会,和那叫长福的服务员乘电梯到了七楼。只见中间一条狭长的走廊,两边全是客房,能有几十个房间,这时从房间里传来一阵吆五喝六的声音,原来全是白虎帮众在这里耍钱消遣。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大屋,屋门高大气派,却是紧闭。长福伸手轻轻敲了敲这门,等了片刻再敲,好大一会儿男人粗野的声音传来道:“谁,干什么?”

叶帝摇头道:“我爸妈去二叔家探亲了,这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

叶帝一拳击向角门旁墙壁处,拳落之处宛如平地一声雷,五十公分厚的砖墙应声而破!现出一个大洞,叶帝抱着张若尘穿洞而出。

杨伯起听了却摇了摇头,道:“想要我放你,不可能,我们今天既然来了你就只有死,我们青龙帮两大护法手下要是留下活口,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他个头极高却声音干哑,声音说不出的难听,态度确是无比坚决。

叶帝此时单手握起那截没绑刀的空袖口,意到气到,以手臂和刀尖为半径,瞬间挥舞成一个炽密的刀网,叶帝一边挥刀一边往前欺近,众鬼手中剑够不着叶帝,又不敢硬碰刀网,只有不停后退。

张若尘哼了一声,低下了头说道:“我走了还有美槿呢,你也不会闷。”

喊了两声,那位给众人解毒方脸细眉的小伙走了过来,看了看叶帝,对鲁君门道:“大哥,什么事?”

朱美槿这时被一幅画所吸引住了,驻足观看。

张若尘一下把信又藏在背后,道:“要看信也可以,可是现今什么都要报酬,哪有白帮忙的啊,你怎么着也要表示表示。”

叶帝洗漱了一下,出门来到早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急步奔向学校。

叶帝看到杨老师早已在东侧椅上等候,赶快走了过去,道:“老师我来了。”

叶帝道:“那是什么武功啊?”

四人听了一愣,互相对视一眼转瞬间“嘎嘎”怪笑。

叶帝道:“要我不找他俩的麻烦可以,让我赔礼,可做不到。”杨老师瞪大了眼睛,看着杨老师愕然的样子,叶帝心道:“杨老师还真是蛮可爱哟。”杨老师叹道:“孩子,你还小,不懂世事复杂,那吴迪的爸爸吴仁是市府要员,连我们学校的校长都吃罪不起,洪晃的家庭背景也很深厚,在本市势力庞大,你要是和他们牵涉太多那恐怕要惹上无限麻烦,到时候,连你的父母也会受到牵连的,这次事情还不算太大,况且是孩子间的争吵,,我想只要你人低头做个姿态,加上老师的簿面,他们不至于太为难你吧,再说了,你还小,受点委屈也算不上什么,想当年韩信那么大的英雄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你也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有过一番磨难的,咱们没有必要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影响大好前途。”叶帝知道老师说的都是真的,也是为了自己的良苦用心,那次吴仁到学校来视察工作,叶帝也看到了,校长吕素文这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在后边屁颠屁颠的,像是个小丑,完全没有平日开会讲话时的威风和岸然了,叶帝多少了解一些吴仁在这个城市的呼风唤雨,杨老师完全是为了自己才说这番语重心长的话的,叶帝打心眼里感激杨老师,不过自己可能要让她不省心了。叶帝道:“老师,你说的话我明白,也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对他们低头,再说了我了解他们的为人,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洪晃吴迪二人一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互视了一眼,大步来到了叶帝面前,叶帝一看两人的态势,暗自警惕,心道“好家伙,想玩玩吗,老子今天正好手痒了,”当下面色自如,神经却已绷紧。旁观同学一看叶帝招惹了洪吴二人,就知道事要不谐,这两人自来飞扬跋扈惯了,在中学时代就是有名的学校霸王,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平时看谁不顺眼总要找机会教训一顿,胆小的见到他们俩都要靠边走,还认识一大群狐朋狗党,平时吆五喝六的,向来老师也忌他俩三分,现在居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自取其辱。

就听一阵狂笑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道:“叶帝,今天你就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也别想逃出我的天网恢恢!”

叶帝听他声音不是熟人,猜想很可能就是郑九悠。他现在全身被缚,仅手臂能稍稍活动,屈起手指掏出贴身收藏的那把徐夫人匕,心忖:“宝刀啊宝刀,你沉睡几千年,今日再显神威吧。”

叶帝弹腕宝刀挥出,刚一出手就觉得刀上浑没遇阻力,绵密的网线在此刀面前竟脆弱得像寻常蛛丝一样不堪,所到之处几千根网线全部折断,落在地上,刚才那种全身束紧的压力一扫而空。叶帝大喜,持刀狠划几刀,一张大网就此毁掉。

叶帝逃过一劫,更有宝刀在手,精神一振。他循着刚才说话那人的声音找去。前面还是铁柱,叶帝绕柱而行,越走越疾。边走边想:“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房子。”再走几步就觉有些不对劲了,无论多大的房子也应该有头啊,可是走来走去,好像前路漫漫,自己始终好像老是绕着这几根柱子转来转去的,再这么盲目走下去,只怕要永远无穷无尽。

叶帝明白过来这一定是郑九悠摆的奇门阵法,名字他叫不上来,不过他所读书甚杂这类书籍看过不少,此种阵法或借黑暗,或靠灯光,以为背景,利用山川地形树木土石之类排列成奇门方位,变幻莫测错综复杂,让人深陷其中,迷途难返。这种阵法中隐藏有一种暗物质存在,排阵高手能运用这些简单的东西变得神机鬼藏,力量大得无边。

他稍一思索,看来这些用来障眼的铁柱才是这阵法的关键所在,毁掉铁柱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了.这本是极难办到的事,现在有宝刀在手却轻松多了,他踽步而行遇到铁柱挡道挥刀就劈,宝刀削铁柱如枣泥,就听嗡嗡声铁柱不断掉地,估摸有十几分钟叶帝已削断了三十多根铁柱,虽然屋内依旧伸手不见五指却感觉宽阔多了。就在这时,一声狂吠紧接着一阵劲风直扑叶帝,叶帝身子一抖闪开,那知那物却不待落地嘴里出‘啊,哇’之声昂头朝叶帝峰上不停乱咬,叶帝这时知道原来是一条牛犊般的大狗。

叶帝近日斗敌无数,可却没和畜牲放过对。那狗只是上前疯狂撕咬叶帝,叶帝宝刀挥出却只扫下一片狗毛,一掌拍出开碑裂石正中狗身,那狗好像痛觉神经异常迟钝,只是被震得斜飞出去。继而翻身,窜起,狂咬,这几下动作灵活一气呵成,专扑叶帝咽喉,裆部等要害,绝对是训练有素非家犬可比。

叶帝连用几种轻身法都摆脱不得,运刀连削,狗毛四下皆飞,狗血淋漓,那狗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不减,叶帝躲得稍慢,险些被咬一口。同时就听头顶上有盘旋之声,一物俯冲而下直抓他眼,叶帝向上一拳击去,那物立即飞走。凭感觉叶帝觉得这是一只鹰隼,每当他和大狗对掐时,那鹰就来抓他,好不烦人。

叶帝暗道:“罢了,想不到这一条狗竟比武功好手还难对付。”他此刻已略感疲惫,更不想再在一条狗上浪费过多精力。双手合什握刀,一股真气从前顶、百会凝聚到丹田,力贯双臂,大喝一声,身子已凭空横射而出,这招叫‘一剑化寒冰’,是叶帝家传绝学,在叶帝很小的时候叶武阳就告诉过他,叶家虽世代习武,但真正可以称得上绝学的也就二招,其中一个就是这‘一剑化寒冰’,乃是救命绝学,非到万不得已情况下不得轻易使用。

叶帝平生第一次用上此招果然奏功,身子还在空中,宝刀已贯入大狗嘴里,就听厉嗥一声,大狗倒地不动。叶帝抽出宝刀,只等那鹰来到。却半响不见动静。叶帝舌绽春雷道:“狗贼郑九悠,你龟缩起来不敢见人,却打些山猫野兽来送死,好让人耻笑,你究竟是不是爷们!”

余音袅袅,却无人回答。叶帝直走百步,听到外面风雨之声逐渐清晰,晓得已离门口不远,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奔跑到了墙边。叶帝也不无暇找门,一拳打向墙壁,却听当的一声,石屑纷飞,墙凹了一大块,却不见倒。叶帝在缺口处又是一拳打去,这一拳凝聚了他八分力气,拳风飒然就听轰的一声,墙又凹了一大块,只是依然没开。两次的失败让叶帝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