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群心道:“我虽然早知叶帝也必会功夫,没想到内力这般强劲,今天亏他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倒要好好谢他。”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叶帝把张若尘送到家时已是十一点多了,叶帝告别张若尘回到家中也不觉得困倦,打开电脑,上了聊天网,看到好友苏嫣雨居然在线,来了兴致,忙打声招呼。

三人来到玉带桥上的人行台上,走到一半,张若尘凭栏眺望,向天伸出双臂,秀被风吹起,样子真是美极,像天上的仙女下到人间,叶帝不由看得痴了,心道:“可惜没带相机,不能把她这美丽一刻留住!”

叶帝道:“我现在没事了,对了你俩怎么跑到这儿吃饭?”张若尘道:“呆在学样气闷得紧,我让美槿陪我出来透透气,肚子饿了,进来吃点饭,谁知道冤家路窄,你竟然也在这儿。”叶帝恼道:“什么话!”张若尘掩口一笑,原来她想道:“这个小冤家,真是我命里的‘冤家’。”朱美槿听了,恍然大悟,她生在艺术世家,性情是心细如,从小受父母影响,书画技艺在冠绝学校一时无两,所作书画颇具灵气,在学校是公认的才女,,张若尘下午找来,说是心情不好,让她陪上街散心,她本来要练字没时间,经不住张若尘一再垦求,只得应允,没想到两人越走越远,她几次提出回去,张若尘却一再拖延,两人在这块徘徊良久,张若尘东拉西扯,眼睛却不住乱转,好像在寻找什么,现在看到张若尘看到叶帝时的欣喜和举动,她脑袋一下转过弯来了,原来张若尘是拉她出来找叶帝的,朱美槿并无恋爱经验,她长相美貌,性情温柔而含蓄,又是才女,同学里当面追求,暗中倾慕者难以尽数,她从来不为所动,,好友张若尘聪明而矜持,对男生向来不假辞色,今天居然一反常态,正值青春妙龄,素来敏感的她还是看出来张若尘是对叶帝非同一般了。这时菜已做好送上,叶帝又要了三瓶饮品,三人边吃边聊。

楼顶离地面约有五十几米,往下一望深不可测,叶帝不敢直接跳到地面,他瞅准方向,纵身一跃身如灵狸紧紧抓住八楼的窗口,从八楼一个筋斗翻向地面,身法轻巧,绝无半点声音,落地展开“千里青鸟”术,几个起落已踪迹皆无。

慕明明看见陈中海起狠来,一把剑像毒龙肆虐,剑剑不离叶帝要害,而叶帝左摆右闪,避得妙到毫巅,总能化险为夷,不过身法已不似方才的灵动,好几次堪堪避开,竟然有些狼狈,慕明明都不也敢再看下去了,忽然闭上眼睛默默祷告:“老天请你保佑叶帝让他平安无事!”,正在这时旁边楚妙妙“啊”的一声惊呼把慕明明吓得从祷告中惊起,睁开了眼睛去看场上,这一看当下大骇,只见陈中海此时双手持剑,双目却出幽篮之光,所持宝剑却赤如火炭,剑身比刚才粗了一倍有余,高高举起直砍向叶帝,剑气如山崩海啸远在几十米开外的众人也感到热浪裘来,这时不但楚妙妙诧异,韩北斗此时也是吃惊不小,看陈中海这阵势,分明正在使用一种和少林派截然不同的黑道顶级武功“蛇化青龙术”,这种功夫韩北斗毕生只见过一次,那还是生在十年前的一场殊死决斗,当时双方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其中有一位就使出这”蛇化青龙术”,另一位也不是弱者,运生平绝学“万里云霄一羽毛”对抗,最后两人是两败俱伤,当然陈中海的功力比起那位前辈来所差不可以里距,但是他会这种功夫,不由得让韩北斗重新审视这个人来了。慕明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叶帝此时却命悬一线了,叶帝虽然不知此功名目但看到陈中海运功时的异常已感到不妙,不等剑气触身已一拳砸向气浪,希冀消耗剑气能量,可是对方的剑气太强大了,叶帝的拳力稍稍碰到便如泥牛入海马上无影无踪了,只能稍稍延缓一下度而已,叶帝此时想躲也来不及了,无奈只把提起左拳护住心口,咬紧牙根,同时集气于丹田,全力向后跃出。

叶帝看罢沉思:“赤带帮是全世界第一大帮,他闻名久矣,少林寺是武林圣地,他也久有朝拜之心,青龙帮是国中第一大帮,他可没听说过,以后有机会倒要讨教。”正想着呢,只当当的敲门声,慕明明已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托盘,里面盛放着面包,香肠和牛奶,慕明明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对叶帝道:“小兄弟,这么晚了,吃点夜宵吧,也没准备什么,都是现成的”,叶帝道:“谢谢大姐”,也不客气,顺手拿起面包塞进嘴里,慕明明一直看着他吃完,微笑道:“老弟,你怎么招惹上白虎帮的”?叶帝当下把事情生的情过简单说给慕明明听,慕明明听后,皱眉道:“小弟你现在还在念书,犯不着跟他们江湖上的人多生纠缠,这样吧,我看事情还没到无法收拾由大姐出面调停,找于庆虎谈谈,把此事化掉,你也安心学习”,叶帝闻言非常感激,对方和自己相识不过一个时辰,却甘愿为自己出面,不过于庆虎这个王八蛋可是个人渣,叶帝可不想让慕明明去求他,何况自己也不怕他,嘴唇一抿道:“大姐这番心意,小弟心领,没齿没忘,不过我倒想试试白虎帮究意有多大的能味”,慕明明有些着急道:“小弟,你社会阅历毕竟少,不知道社会的深浅,白虎帮七兄弟心狠手辣,杀人无算,你还是不要以身试险了”,叶帝道:“白虎帮为恶一方,我早想将之铲除,现在是他找我,正好求之不得”,慕明明叹口气道:“你真是初生牛犊啊,我知道你武功一定不错,可是以你一己之力和几万人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的,我虽然和于庆虎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你就听我一句好吗”,叶帝望着慕明明殷切的目光,刚想说话,忽然听到陈中海邀他决斗的传音,眉毛一皱,抱拳道:“大姐,小弟今天打扰你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现在我要去楼顶会会这个陈中海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走,慕明明大惊道:“你认识陈中海吗”?叶帝道:“不认识”,慕明明道:“那我告诉你,陈中海出身少林寺,一身内外武功俱强,尤其是外功已是炉火纯青,是少林派中三十六高手之一,五年前从少林寺还俗,投靠于庆虎做了白虎帮的七弟,深得于庆虎的信任,为人心高气傲,平日很少出手,除帮主外任谁也没放在眼里,在江湖上人送绰号“玉面罗汉”,他的传音之术已如此了得,你怎能是他的对手”,叶帝道:“小弟知道了,不过我倒要试试他的斤两,”慕明明见无论怎么说,叶帝坚持要去,也无奈的很,只得道:“那你一切小心了,要是打不过就不要犹豫赶快跑”,心里道:“你太倔强了,白虎帮此时已设下天罗地网,岂容你逃脱得了,”叶帝点头,脚下不停已开门直奔楼上冲去,慕明明叹息一声,停了一会儿,也随后赶去。

葛旭领着三十多人,转眼已冲到七楼,七楼的走廊十分宽阔,两边足有五六十间客房,葛旭的手下分成几拨,敲门开始逐间搜查,客人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开门后看到白虎帮众凶神恶煞的样子,全都噤若寒蝉了,众人也不说话,进屋就搜,其中不乏女客,有些胆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已吓得面无人色,更有大呼小叫的,葛旭骂道:“妈的,都吵什么,谁要是敢私藏叶帝那小子,让四爷抓住看我怎么整死你。”大声吩咐手下,:“给我搜,不管什么人统统的搜,我看谁敢挡。”白虎帮众更加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翻箱倒柜,更有趁乱摸到钱财,暗揣腰包的,一人行动,大家效仿,客人跑来阻挡,你推我搡,乱成一锅粥。

一座足以容纳五百人的大厅已经是座无虚席,充耳全是台上一个女歌手声嘶力竭的喊叫和各种乐器的伴秦声,底下的观众不时的鼓掌,现场的气氛真是热烈得无以复加,叶帝从来没有出入过此种娱乐场所,所以微感诧异,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歌手,离得很远看不仔细,不过好像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如瀑的长,纤侬适中,相貌姣好,无意中她也望向这里,叶帝的眼光刚好和她相遇,她目光微顿,又赶快移开,叶帝心道:“这么好的女子怎么到这里来卖唱,真是可惜”。当下也不容他多想,随四名保镖上楼来到一间宽阔的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只是地上有几个大厚垫子,一看就是练功房。李剑宏最后进来,随手关上房门,四名保镖也都放了手,冷冷的看着叶帝,仿佛在看着一只任人宰割的小虫子,李剑宏拉个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了,

叶帝也不追赶,此时也感气血翻腾,稍喘口气,,把面前狼籍的桌椅整理好,看见同学们已吓得呆了,也不理他们,掏出一本书随手翻开,刚要闭目调理精神,只见张若尘已急步跨进了教室,只见她满脸惶急,看见叶帝无恙,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下来,面向叶帝勉力挤出一个笑容,叶帝微笑回应,心中微微一动。下午吴迪和洪晃也没露面,究竟是再去纠结社会青年再纠缠,还是心生惧意从此偃旗息鼓,管他呢,反正对付这种恶人是既来之则安之,他要来就尽管来吧,抱定主意,不论何时何地也不能失去警惕之心。

回家已是下午,他家是一排平房,窗明几净,院内有棵果树已是硕果累累,吃过饭叶帝来到自己的房间,他屋里陈设简洁,一台电脑,一个书柜,一个书桌,桌下几种健身器具,仅此而已。

叶帝道:“替我感谢叔叔。”

一家三人聊了好一会儿,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叶帝在床上朝东盘身坐了,双手合什,调息到入定状态,照着书中所授导引丹田之气循全身经脉游走,时间飞快过去,也记不清运行至多少个周天了,等叶帝睁开眼睛走下床来,天光已渐亮了。

叶帝洗漱了一下,出门来到早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急步奔向学校。

杨老师看到他并没问练功的事,叶帝每天白天努力学习功课,晚上放学勤练功不懈。练完功夫后全身都特别舒畅,虽然只有中午一小会儿睡眠时间,但却从没有疲倦困乏过。只不过到底是否增长功力,他也心里没数,只是下定决心一门心思苦练。

过了七八天,下午上自习课,同学们都有些倦怠,显得无精打采,叶帝却精神饱满,正在苦苦思索一道几何难题。

蓦的同学出了几声惊呼,他抬头一看教室门口站着一排六名壮汉,俱是手握片刀,当先一人面色铁黑双睛滚圆,他举起刀厉声喊道:“叶帝这个王八羔子在哪了,你站出来!”

同学们一听又是来找叶帝的,霎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张若尘虽然也很是害怕,却站了起来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学校,你们闯进这里是犯法的,快点走,要不我们要报治安部了。”

六人闻言哈哈大笑,为那人道:“小丫头片子胆敢威胁大爷,告诉你大爷我是白虎帮的,你去报警吧,看治安部来的快还是你没命的快。”

朱美槿也站了起来,她显得很镇定,道:“各位,你们要找的叶帝他今天有事请假了,当事人不要,请你们走吧。”

为那人一愣,眼珠转了一圈,忽然像现了什么,冷笑道:“死丫头,敢骗我,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冲着同伴喊了一声“上!”

拎刀直奔叶帝座位上来,张若尘和朱美槿心急如焚,心道:“怎么学校领导和驻学校治安部的人员一个也没来呢,急死人了!”

叶帝心道:“他奶奶的,好朋友终于来了,正好拿他们试试新功夫。”他眼皮也没撩一下过来的六人,只是说了一句,:“谁让你们来送死的是陈中海还是于庆虎。”

为大汉也听兄弟们讲过叶帝独闯东宫酒店的事,今天上边派自己来只是来骚扰一下叶帝,并没让他们真的拼命,就这样他也还惴惴不安,不过硬着头皮前来,抱定主意任务完成立马就撤,绝不做一毫的耽搁,这下见到叶帝虽然相貌磊落不群,毕竟还是高中生,心里负担放下了一半。不过见到叶帝这么笃定,他又多了几分紧张。

叶帝见他迟迟不动手,下巴一呶道:“相好的,等菜呢,你再不动手,我可要先下手了。”为大汉一听,众目睽睽之下,再不动手回去就没法交待了,只好道:“小子还狂,看我劈了你!”右手持刀就照叶帝脖子砍下,叶帝运起‘白鹤调鼎’心法,也不见他作势使力,坐着的身子已凌空而起,转到大汉身后,大汉一刀砍空,却突然现屁股上受到重击,痛入骨髓,回过头来,叶帝笑吟吟的脸庞正瞅着他,他大叫一声,转身就逃,余下众人一看,一言不,跟着跑个一干二净。

叶帝心道:“白虎帮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几个跳梁小丑来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不过一天过去也没见到白虎帮再有什么动静,而吴迪和洪晃这两小子更是难得的老实,叶帝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哪知又过了一天,第三天杨艳群老师表情异常严肃的走进了教室,要求叶帝跟她走一趟,叶帝答应一声,随老师来到了教室外的走廊里。

杨老师道:“叶帝,前天你在学校打架了吗?”叶帝道:“是啊,有几个人到学校找我麻烦,我只是随便动了一下手,他们就跑了。”

杨老师道叹口气道:“这下子你惹祸了,校长知道后找到我,说你身为学生不洁身自好屡屡招惹校外不良人员到学校斗殴,造成很坏的影响,有的家长已找到学校,要求学校作出解释并保证子女的安全,校长告诉我为了维护学校的正常秩序,他要开班子会议研究决定对你的处罚,很可能要开除你。”

叶帝一听,脑袋嗡的一声,他急道:“老师,是他们指名道姓的找上我,我有什么办法。同学们都可以作证,我是完全自卫,你更应该明白,那是白虎帮前来寻仇。”

杨艳群一脸义愤道:“我当然和他据理力争了,还和校长大吵了一架,不过他说这事我不要管了,只是因为我是你的班主任才事先打声招呼而已,我现在异常气愤,你放心我会再和他谈的,就是不当这个老师也要让你无事。”

看着杨老师的样子,叶帝心中大为感激,他说:“老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知道你对我的庇护之情,不过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老师你就不要费心了。”说完他给杨艳群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杨艳群见叶帝并没怎么害怕,也觉奇怪,她下定决心无论怎样她都会尽力保护自己的爱徒的。

叶帝回到自己座位上陷入了沉思,自己上几次在学校打架,学校根本没有出面,这次却要开除自己,校长态度不合常情,一定别有隐情,忽然他看到吴迪洪晃两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脸诡笑,吴迪正好回过头来扫了自己一眼,马上又转回头。联系到校长吕素文和吴迪洪晃家的关系,平时对他俩的纵容,他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是有人指使校长这么做的,想到这里他微微冷笑。

晚上,他照例在家门口饭店简单吃了一口,回到家里,找了一件黑色紧身衫穿上,把完美的体形勾勒得呼之欲出。

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过来一听,是朱美槿打来的,她的声音柔和中带有一丝刚劲,叶帝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朱美槿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啊。”

叶帝道:“不是,我就是那么一说。”

朱美槿道:“让你说对了,还真有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叶帝拍拍胸脯道:“但有所遣一定全力以赴,尽管开口。”

朱美槿很是高兴道:“那先谢谢你了,我知道你这人很仗义的,明晚市里在博览中心举行艺兰坊书画艺术巡回展览,我想参加,可是时间太晚了,只好找你充当一下护花使者了。”

叶帝道:“小事一桩,能得到你的信任是我的荣幸,放学后我在博览中心等你。”朱美槿道:“博鉴大厅要七点半才开,你到点去就行了。”叶帝道:“一定,我一定准时赶到。”

叶帝放下电话,又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看看时间,约摸差不多了,出得房来锁上门,来到大街上,由于天气凉爽,街上人来人往,车辆更是川流不息,叶帝不想使用轻身法,只是用正常行走的度来到整天都要在此高中校园。

叶帝看到天色已晚,却还有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在校园内徘徊,还有一男一女在角落里呢呢哝哝的,宿舍楼那边却灯火辉煌,叶帝直奔教学大楼,他今天上学时就看到了一楼公示板上的教师值班表,今天的值班负责人正是校长吕素文。

叶帝在院内已看见一楼传达室的灯亮着,他也没放在心上,轻轻潜入楼里,施展轻身功夫,一晃已来到楼梯口,传达室的那个老头子正在看着电视,根本没现有人进来,叶帝登跨楼梯如履平地,转眼来到了五楼,他知道吕素文的校长室正在这层楼,值班时他也会在呆在这里,此时走廊里一片黑暗,凭他的目光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校长的房间。

叶帝一摸门把手,知道已经反锁,他握住把手,稍一动力,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圈,门锁已被破坏,把门推开一道小缝,缓缓开大,闪身进入,随手又缓缓关上门,房间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叶帝看到吕素文的这间校长室装修得富丽堂皇,尽显气派,实木地板铺地,豪华沙和古色古香阔气的老板桌,叶帝现东边还有一个暗间,吕素文一定在那里,他又故技重施打开房门,触目看见大胖子吕素文正仰面躲在床上酣睡,呼声如雷,对于叶帝的到来根本毫无所知。

叶帝来到床头,低下头对着吕素文的耳朵喊了一声:“老吕,醒来!”

叫声不大,却凝音成气直灌进吕素文的耳朵。吕素文其实刚入睡不久,他睡觉的特点是沾床就着,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叫他,他还以为是幻觉,一动也没动。

叶帝又叫了一声,这下他听明白了,极不情愿的缓缓睁开眼睛,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一下子坐了起来,恍惚中看到床边站着个人影,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吓得毫毛倒竖,身子抖,失声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叶帝轻描淡写的道:“吕校长,我是你的学生啊,你不是打算明天把我开除吗,还会不认识我吗。”吕素文这时已摸索着在墙上把灯按开,灯下看到一个小伙子长身玉立,丰神俊朗,一双含笑的眼睛正看着他,吕素文脑袋一转已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前天在学校打架的叶帝了,他稍稍恢复镇定,顿时怒火上升,喝道:“你是叶帝,三更半夜你跑到我屋里来干什么,你是高中生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不止是违反学校纪律了,而是触犯法律了,你马上走,马上给我出去!”最后的几句已是怒不可遏,激动不已。

叶帝平静的道:“吕校长,你千万别激动,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的。”吕素文道:“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再不走要我可要要喊人了。”张口欲呼,叶帝道:“你最好别喊,喊一声我就要让你后悔一辈子,你信不信。”吕素文一听这话,再一看叶帝此时的脸色已由笑转怒,玉面带煞,心里不由一颤,他知道现在的青少年很多都目无法纪,,酗酒打架,行事残忍,这个叶帝经常在学校斗殴,而且听说和白虎帮都经常火拼,是个极难惹的主,现在自己的情况很是危险,万一处理不好这小子来个狗急跳墙,自己出现意外,那可是太得不偿失了。

当下面色一转,和言道:“叶帝啊,校长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你先回去,你的事情我们会酌情处理的。”他是想使用缓兵之计先把叶帝打走明天再说,叶帝哼了一声:“老吕,今天的事开门见山,我也用不着和你绕弯子了,我知道吴迪他爸吴仁要你对付我的,我告诉你我和吴迪洪晃的事,现在已经牵涉到很多人了,连他妈的白虎帮也和我干到不死不休了,吴迪他爸是你的顶头上司,他给你施加压力那也正常,你是校长,我是你的学生,不管怎样,我先还是比较尊重你的,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和你谈那些我念了十几年书不容易啊,不要把我前途毁了,求你放我一马,让我完成学业这些个废话,我就告诉你一句,你听真了也记真了,我和吴迪洪晃的事你不要掺与,不然的话。”说到这里,叶帝又哼了一声,嗖的一下从腰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来,吕素文吓得猛一哆嗦,叶帝伸出中食二指夹住刀刃正中,微一使力,啪的一声,精钢打造的飞刀断为两段,叶帝歪了一下脖子,只是看着吕素文,抖手向后一扬,刀尖那段不偏不倚的刺进对面墙壁,直没而入。这时吕素文已是满身是汗,叶帝道:“老吕,其实你校长当的好好的,别人的恩怨与你无关,你何必趟这个浑水呢。”

吕素文看见叶帝的这手,害怕得要命,他心道:“他妈的吴仁这个杂种,硬让我去得罪叶帝这个小亡命之徒,他的功夫那么厉害,明明反锁的门,他悄无声息就进来了,这要是对我下手,随时都会要我的命的,他连白虎帮都不怕,我能治得了,再说我也犯不上啊,还是明哲保身要紧。”想到这里,他强笑道:“叶帝啊,校长以前不太了解事情的经过,现在听你一说就明白了,你放心吧,校长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只要你以后不再学校闹事,校长也不会追究你的事的。”

叶帝微微一笑道:“校长果然是通达之人,学生在这里感激不尽,你放心我以后保证不会给学校出难题的,吕校长那学生告辞了。”

吕素文恨不得他马上走,忙道:“那你走啊,走吧,不送了。”叶帝转身出去,不提吕素文惊魂未定,一夜未睡,却说叶帝依旧出门下楼,疾奔回家,练功静坐,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