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以为妈妈肯定是在生前一晚他打她的事。

他的手又去撕妈妈的头,我看不惯他这样,冲到他们面前威胁爸爸叫:“你再打我妈妈,我就把你的事说出来!”爸爸惊悚地看着我,说:“你说啥?你给你滚!”

我愕然。直到站在教室门口的老师唤回我受惊游走的灵魂。

我知道他们姐弟俩绝对没看出我已愤怒。姐弟俩像唱着儿歌一样夏天声喊:“一拐一瘸,瘸子,瘸子。”

那晚,我对爸爸有了恨意,有了戒备。爸爸为了唤回以前温馨的父女情,讨好我,给我买了一件天蓝色的带蕾丝花边的小衬衣,我很喜欢,四处炫耀。可这并不能抹去他残暴对妈妈的场面留在我脑子里的印象。

这时爸爸火了,大声说:“好,王华你就护你丫头吧,你生的你管,以后我不管了,我看看能长出个什么东西出来!”爸气愤的出去了。

爸爸和我都没有接妈妈的话。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也并不全是上两门课,十天半拉月的,从镇里的学校会下来一个音乐老师,她给我们让音乐课,教我们唱国歌:“起来,起来…”音乐老师叫廖国春,长得清秀漂亮,心也好,不打我们,不骂我们,对我们说话很温柔,像后来我对开心说话的语气。

开学第一天,妈妈找出干净的衣服让我穿上,说要给同学,李老师留好印象。就这样我背着妈妈用缝纫机给你做的新书包和妈妈一起到了学校。妈妈人影消失了以后,那些留级生,还有二年级的学生他们向我围过来,有两个女生扮鬼像,吓我,我第一天去心理还真和我人长的一样,又小又瘦的,被她们给吓哭了,那两女生也怕了,不一会儿,远远的就听到李老师在叫,他走近见我哭,问我:“怎么了?”

我再去表哥家,就是看她们做饭,看她们给我盛饭,看她们给我搬凳子,像招呼客人一样,这让一向随便放肆习惯的我极度的不习惯。我们围在姑夫家的方桌上一起吃,可是表姐和花花她俩放声笑着,说:“面条里放上大蒜就是好吃”

很快,冬天到了,大西北处处冰天雪地的。而在农村,没有高楼,一出门就是满眼的白色,给人感觉很空旷。很肃静。大风刮起时,还有鬼哭狼嚎的声音。这时我们一家就在我家土坯房内围着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晚上村里的乡亲人们也会来我家看电视,很热闹的挤一屋子人。周未,住在我家马路后面的表哥表姐也会跑来凑份子。

这也是我上学了以后,才对“老回回”给了理想的诠释。没上学之前我也很恶俗的,报复性的给表姐起了外号“骚尿尿”,理由就是表姐爱哭,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好像花花草草都能把她怎么得一样,太多愁善感了。

一次在街上接到妮儿的电话,我:“喂!”

面对每次爸爸酒后家里的战争,我麻木了,很少哭泣,我不再祈求他们能听我的话,停下手中动作。我心里越来越多的是对妈妈的爱,这种爱我不知道包不包括怜悯。慢慢的我也或多或少的对为什么我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而感到不平,慢慢的,慢慢的我也卸下了对爸爸的思想上的防卫。

初一,初夏,初潮到来,一夜之间我变成了女孩,不再是“丫头”了。以前班里的女生议论这事的时候,就会有意避开我,她们以为我不知道,呵呵,难道没吃过猪肉,就没听过猪肉涨价吗?

这个暑假,妈妈又带弟去州医院看弟的腿,剩下爸爸和我两个留守。

有一天晚上,爸爸好晚没有回家,我就先上床了,必竟是一个人在家里么,所以身上每个神经都是绷着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院子里响声,踉跄的声音,我想爸爸又喝醉了,所以装着睡觉,根本没想打算理爸爸。

我听着爸爸打开门,踉跄的进屋,然后推开我屋的门停了一会,我害怕极了,我以为爸爸想趁醉酒要出这几年我对他态度及言行的惩罚,叫打我,没想到爸爸跌跌撞撞的直到我的床前,坐下,倾刻爸钻进了我的被窝,还伸手摸,我“啊”的尖叫一声,快哭的声音说:“爸爸你干啥?”

下一节:14畸形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