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丽爸爸说:“这么晚了,让娃娃们睡么,明天回行了。”荒忙地穿衣服

只听门外:“邓小平,今天没出门?”随后李老师和同村的一个男人进来了。这时,我和表哥都会意的相似一笑,这军军畏惧李老师都成这样了,军军的耳朵像狗的鼻子一样灵敏,他在李老师没进门之前就听出是李老师的脚步声。

而村里人都叫他“老毛子”,为什么村里人会给李老师起“老毛子”的绰号。这是二十几年后我和俄罗斯人打了交道才知道的。

新姑姑也是我们一个村的,我认识。她的前夫在最忙的季节被“东风”的车轮碾死了。出葬的时候,我在路边看到她撕心裂肺的哭着,痛苦极了。

我心底里就像捡了1块钱没被丢钱的人现一样,得意着,哽咽着看着妈妈走向衣柜,打开它,翻着,妈妈冬天纳的鞋底掉出来了,妈妈没捡,我看到妈妈头低了一下,然后“嘶”的一声,妈妈转身向我走来,手上已拿着布条,一会儿我的手被妈妈包好了。我也平静了。那时我还是认为妈妈偏心眼,为什么不骂弟弟,可心里还是有点怕,必竟这事纸里包不住火的。

我坐在小饭桌前,用筷子漫不经心的挑起面条吃着,拣块猪肉用嘴轻巧的把肉块上的瘦肉吃了,肥的扔在碗内边缘,我就这样磨蹭着,很长时间过去了,碗内都嗪了一层猪油,妈妈拗不过我,说我:“一天不知道你要吃啥,嘴叼的要命呢。”然后妈妈拿起我的碗,一边吃我的剩饭一边向外屋走着,我知道妈妈是洗锅去了。

妮儿吃完饭后,正常状态下就会钻到被窝里看电视,看一会电视她就会睡着,有时郁闷、无聊之极会嘶叫:“死老婆子!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啊?你把我骗过来和你一起住就知道折腾你的烂电脑,陪我说会话会死吗?”当然“老婆子”这会儿会说:“等我再更新几个贴儿,就陪你半小时哈。”像哄开心一样哄妮儿啊,真晕。

妈妈愣了两秒,转身蹲下,用手给我擦脸上的泪水,鼻涕,问我:“痛不痛?”

我委屈的哭着点头。

妈妈小心的轻轻的抱起我,把我放在我的小床上,问我:“打你哪儿了?”

我低泣,手摸着挨了辫子的腿说:“这儿。”

妈妈说:“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我慢慢的褪下妈妈给你做的花裤子,脱到一半时妈妈就骂起来了:“这个狗日的,这么狠心,把娃娃打成这样,简直是牲口,能下这么狠的心。”妈妈的声音慢慢的小去,我看到泪水从妈妈的眼里滑下,妈妈快的擦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妈妈骂爸爸,以前妈妈不这样骂爸爸的,

我见不得妈妈流泪,所以说:“妈,不痛。妈,我要尿尿。”

妈没说话,挪了挪身体,算是同意,算是给我让道。

我瘸着走出屋子,小便后,看到左腿上有一条红红的马鞭印,右腿上也有一点,可能是鞭子太长了,打左腿都伸到右腿上去了。看着腿上的血鞭印,狠命的想:他是不是我的亲爸爸?别人家的丫头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为什么就像妈妈说的那样,他舍得用马鞭抽我。到底他是不是我的亲爸爸。

从这次后,我每次一哭就有想上厕所的冲动。而且每次还都是上了厕所才能止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