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隐把吉他背上,和秦文一起下了楼。依旧是那辆车子,楚隐坐上了车,车子拐了一个弯,开向市区。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听说过我们这个城市里有个叫楚衡的大富豪吗?”

沈信慢慢向前迈了一小步,逼近了那人一步。那个人的后背微微一动。沈信敏感地感觉到,这个人已经在打算逃跑。

沈信叹了口气,又一次陷入沉思。

周雅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案子办得怎么样了?”沈信低着头,没有看周雅。他问的是昨晚的案子。周雅的眼睛红红的,女人一般都是眼窝浅。即使是女警察也是如此。

“婷婷告诉我,那辆车是什么样的。”沈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他知道现在的婷婷已经受不了更大的刺激了。

那对母女就是他的老婆和女儿。

拾荒者开始详细讲述他的所见所闻以及有些夸张的各种想法。这些我在前面已经叙述了,就不再这里累赘。

楚隐的外形还很不错,更何况,楚隐也确实是没有做亏心事,自然不会心虚。那个男人也看出了这点。他说:“谢谢。”

女孩伸手把吉他抱在了怀里,试了试音,然后松了一下弦,也不知怎么的,三下五除二弄了一番,交还给了楚隐。

楚隐看看天,天上还飘着雪。路上的人倒也不少。很多人认为下雪是很浪漫的,这样一想也就忽略了雪的寒冷。

秦文和楚隐走出了屋门,上了秦文的那辆雪铁龙。楚隐突然说:“我觉得这里好像你才是主人。”

总之,很年轻吧。他总是这么对自己说。

妈妈在一个月前去世的。死因是心脏病。那天楚隐刚刚醒来就被告诉妈妈已经死了。他惊讶得足足五分钟没有说话,之后便放声大哭。

拾荒者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的记忆力还可以,后来为警方描述事件经过时,记住了第一句,警方也就因此推测出了风衣男人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背诵的是文天祥写的《正气歌》。这也成为了这个案子的一大疑点。

男人仰起头看了看天,他大叫了一声。

不过,这不重要,只要那个房子现在没有人住就可以了。

宝马车一转头,向着远方跑去。

想到“晦气”这个词,晦气的事情还真是来了。王师傅向外面一看,路边恰好有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走过去,边走边哭,边哭边叫。看来是家里有丧事,几个人穿得都是重孝。

他拿着自己的破大衣,躺在了地上,呼呼睡起来。

小王问老王:“你看到那辆宝马车了吗?”

包裹着无力的热情。

叶玲没有介意,她反而问:“他们还好吧?”

“你问乐队的事情?还好了。不过你这个主唱走了以后,大家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心思。不过后来都好了。”薛云说。

叶玲的神色又是一黯,她似乎有些不想回忆的往事。

薛云看了看叶玲身边的楚隐,随口问了句:“这是你朋友?”

叶玲摇摇头,拉了拉楚隐的手,说:“我们走吧。”

楚隐没说话,跟着走了。

走了好一阵子,叶玲突然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进去。”

楚隐说:“不想问。”

“如果我想回答的话,你要不要听。”

“随你。”

楚隐依旧是这种态度。

前面是个岔道口,一个是到原来的那个广场,另一个则不知通到什么地方。

“你走哪边?”叶玲问。

楚隐指了指左边的那条路。

叶玲说:“那我们就分手吧。”

说着,她朝着另外一边走过去。

楚隐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跟人是那么的孤独和悲哀。大雪再一次从天而降。楚隐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上,渐渐融化。他向四下看,周围白茫茫一片。

楚隐想回到那个广场,他向着那边走了几步,忽然心头觉得有些不自在,他转过头,向着叶玲走的方向追下去。他有种奇怪的预感,今晚要有些事情生,而且是和叶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