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果园,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找来了鸽子给pink送去一封信,让她记得把高三的各科课本带回学校借我,因为我的书在夏天时就一口气全部烧掉了。晚上,我与pink一起回学校,她果然提了一大袋的书。我们将书提回我的寝室,搬了张椅子给她坐。

来到“求知补校”,已经比其他人晚了一天,我顶着小雨,站在公告栏前寻找自己的名字与班级。

王姑娘接着说:“我还是选择在家自考。”

以前她对我说,凌晨时她的床前有一颗启明星,总是正对她的窗前,好像在为她守侯,我说那颗也许就是我,王姑娘呵呵地笑;我不明白,她干吗告诉这些?

“您为什么不去问问苏格拉底呢?他们在河边辩论呢!”他说。

我在书包里找了好久,掏出以前的画本,重新开始画我的果园,但有意将双肩隆得很高,不想被任何人偷窥到,我自己的神秘乐趣,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哼,你说吧!”我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

“您为什么不去问问苏格拉底呢?他们在河边辩论呢!”他说。

“今晚自习后,回廊边上的屋顶。”她说。

“是吗?”

王姑娘想了想,说我见过的人太少,善良的人多着呢!

小王同志的问题很专业,浪漫主义者也早备好了与之匹配的答案,千百年来不许变!这个问题又很及时,值得思考,明天我将上任为讲师,难免在课堂上许多女同志会问同样的问题,毕竟浪漫主义不能搞纯理论,要解决一些实际性的问题,否则就成了空谈,就是糟粕。于是从各种角度,我似乎都得给她一个答复。

有人泣,

于是我告别了李政委,朝炊事班进。

“怎么样?兄弟一场,一起走?”张副主席用肘击他。

他却不相信,说:“您知道嘛,您的眼睛甚至看得见精灵,何况那些人?”

她却不明白,被选上的那一天都见她闷闷不乐,不停吹我耳朵,闹情绪,仿佛我害了她。随后的日子又挑出不出她有什么毛病,财务打算方面,她从未出错,还大显了身手。她似乎用她的不情愿在向谁炫耀着她的高效和惯于的生活。运动会期间她的勤俭为班级省下了三百元的不必要开支,去海边的那趟郊游,她的合理配置又省下了五百元的路费。学校还为她的出色工作颁了奖状。

我犹豫着将那本外国名著塞进了书包,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也许她比较喜欢纯正的西方文学,而不是瞎编乱凑的,不中不洋的。以前下五子棋时,她就强调过自己喜欢《恋爱中的女人》这本书,谁都知道是那外国人写的。

整个七月,这个旧书铺就像是这个城市的烟囱。

有时,她转头对原来的同桌说:“我听说《指环王》很好看。”

苏:“美德是知识。”

那鸟终于扭了扭了身躯,活络了脖子的肌肉,把使劲地把脑袋从树洞里拔了出来,满脸的树汁,竟然不是一个鸟头,而是一个女人的脸。酚红的脸蛋,炽烈娇艳的眼珠,尖尖的牙齿,正朝着这边冷笑。

“那可不行!”卡吕普索说,“那可是岛上的一道风景哩!”

“什么条件?”

李政委笑道:“没准又去山坡上看月亮去了!那叫学个啥子东西嘛!”

王姑娘面无表情,不屑地说:“是的,你可真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怪形状的书店啊?像个大烟囱。那顶上的绿色是什么?”

“装的吧!”我说。

我惊讶地问:“是什么东西呢?”

她突然很生气,说:“不认真行吗?我家境又不好,弟弟读书不要钱?我不考上大学还能读?”

“那你有什么计划呢?”

“我非得考上个重点不可,至少也要二本,我爸说了,靠了三本就去读专科,家里没那么多闲钱。”

“他还怎么说?”

“他说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考好就能读。”

“那你干吗要来看电影?在教室自习多好。”我调侃。

“想看还不行嘛!偶尔也要轻松一下!天天学不成癫婆?”

pink说着,管自己举着试卷走到前面去了。

我想起刚刚在电影院里她的尖叫,突然觉得这人,不学也有希望成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