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以前就说过,您学会撒谎了。”

“挑个日子决斗吧!”她指着我说。

“你想得太多了。”我解释,“只是有点小问题。”

班级里少了课代表,乱成了一团,作业没有人收,没人传达消息,在班主任的再三开导下,我才勉强回到了教室。王姑娘依然面无表情,我猜想她的心里一定正得意地笑着,然而她的一切表情从此都与我无关了,从前我不看她是因为我与她一样洋洋得意,如今大概只剩我的仇恨了。我依然在心里拟订着论题,这一场辩论是免不了。但现在辩论归辩论,如果她不先开口,我也懒得理她。

我知道她是高兴的,有一次我经过炊事班,见她正兴高采烈在跟同伴讲月亮里头的故事,讲西方的浪漫爱情故事,同伴们不信,她就急了,说:“不信你们去问他啊!”

赣水苍茫闽山碧,

我知道李政委准有干火柴,他在草堆的洞里呆了一阵,不受外面气候影响,他的火柴必然是干的。

“现在又不是王明做主,他自身难保,你不是不知道,我真呆不下去了,真要走了。”

我走到器材室,拿了两个架梯,中间拉了一跟钢线,又拖来车棚里的自行车,让轮胎对准那直径没出半厘米的钢线。

“你们大家,这个,那个,唉……哼!你们大家。”

王姑娘仿佛从没受过这样的冷遇,一下子就刷红了脸,不知所措。

我坐上电梯,一直到了云端的顶层,上面的街道开满商铺,政治老师正蹲坐在他的塑料鞋店柜台前,吆喝着:“哪里找呀?这么好的凉鞋!‘啊友’凉鞋!全宇宙最好的凉鞋!”

事后我才很后悔,我怎么这么糊涂。

苏:“是的。”

那鸟依旧没有反应,仿佛已经在树上沉睡了一般。

第三日,奥先生在舱面上安了转帆索与升降索,才现少了一根垫船底的滚木,于是他转身进屋。

教室里寂静地没有一点声音。王姑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当当那个家伙也很得意,因为每一次他在课堂上扭歪了自己的身体,王姑娘总是强行将她弄正,这使他看起来像是她生命中一部分强大的义务,他的举止总是受到她的强迫与牵制,这在外人看来,竟是放荡的暧昧。

“就是啥子东西嘛?”副主席最见不得有人吞吞吐吐,这样不够诚恳,未能配合大环境,就像蒋介石,说是要和谈,一致对外,却又搞边追边谈,显然是不够诚恳的;如今胜利脱围,有人要在党内秋后算帐,又不直接针对,要对他进行“精神恐吓”,他就十分不满。两天前,王明找了会谈,威胁说要杀死他的老部下李特与黄,这件事他是不能让李老弟知道的。

卡吕普索听完,转身到了城堡,与城堡一样成了黑点,那黑影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就像是我的困惑,陪着我长大,永远都找不到解答。

“是什么?”

我看见王姑娘正在桌子旁用餐,桌子有三米多长,上面铺着白色餐布,点满了蜡烛,其他座位上空无一人。这时,我看见一两张椅子被推开,一个声音说话了。

我顺着她的手势,往山的对面看,那里是一座3o层的大厦,孤单地从麦地里拔起,像一根棍子直刺云霄。大厦的顶上还竖着一根更细的类似电线杆一样的东西,它的圆顶上是一片浓浓的绿色,如困在池塘中央的一片春天。

“结了婚就可以不打仗?看看我身后这些人,难道个个是光棍?”

“你是对的。”我说。

“什么?将有一场辩论会?”吉斯好奇地问。

“是呀,那又怎么样?”

“你听过龙港精神吗?那是整个时代的精神,我们的父辈积极进取,不畏艰难,在这片荒地上拓出一个辉宏的城市!身为他们的下一代,你敢说,你的懒洋洋不该受到谴责吗?”

我难道说得有错吗?哪有一个镇能像我们生活的地方?人们从一个满目黄泥的废地里开拓了城区街道8o多条,9o多公里,拉电供水,开设码头,建起了自己的家园,成为全国一个庞大的印刷基地,这种积极进取的时代精神,在她身上找得到吗?

“对方辩友,你扯太远了吧?”

“以小见大吧,在你身上就看到他们的反面。”

“好吧,尽管谴责吧!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她开始耍流氓。

“我不乐意呢!”

“你凭什么不乐意?我跟你什么关系?你拿我有办法啊?”

我沉默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反驳的词:“烦死拉!”

这人,真是难以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