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林逼,

我“哦”了一声,转身进入了黄色的沼泽,借火柴没问题,问题是去哪借,大伙口袋里的柴火都湿了。

“你想跑过边界,直接去找蒋中正?”

“你才去死,我看你,报什么项目啊,是不是老牛犁田啊?”别班女生嘲笑。

我只认为,他们这是在向我卖弄亲密。

不一会儿,我听到旁边有动静,用眼角余光瞄去,原来她今天穿了件鲜艳的蓝加白运动衣,我暗暗惊叹,原来女生穿起运动装会显得如此帅气。她此刻正在拨弄这件棉制的衣服。也许从前洗得不讲究,或压箱底有时日了,那上面结满了小棉球,她正在一颗一颗地往下拔,很努力的模样。早自修时她又请人来找我,说她今天下午有事要出去,要我代为值日。现在我突然明白,那应该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因为她正皱着眉头,努力使自己的衣服看起来不是很旧。这件事像个神圣使命,使她完全变了样,她如掏水的船夫,赶在沉没之前把一切变回完美,那模样贼勤快。这场景很难与她平日的懒洋洋想联系。

被骂了“蠢蛋”,放学后,我觉得自己像个蛋一样地飘荡,在路上滚动着,身边的一切都鲜艳了起来,风儿绕在耳边,我没有按山路回家,而想在山脚的湖边先漂流一阵,我走下麦田,安逸地躺在木筏上,腰间鹿皮裙映衬着水尽头的褐色远山,咖啡色的肌肤又淹没在水面山的倒影里,木筏似沉非沉,仿佛在行走,湖面上又看见它的踪迹,只有身后的几轮涟漪说明这一切并非静止的画面,我什么也懒得干,只是用两手枕着脑袋,回味哪个智力题,就像个神奇的舵手,几乎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了。

“也不行。”

我:“是的。”

“智慧之门,远在千里。”我与她核对暗号。

第三日,他搬起树段,钉好船板,插入紧密排连的边柱和船檐,转身进屋。

“你走开,不用你扶。”

“真乖,给你爆米花。”

副主席乐呵呵,“就需要这样滴态度,就需要这样滴热情,就需要这样滴觉悟!”

我问:“是什么使你着迷呢?”

“对,亲爱的妹妹,你说的对极了,它们确实讨厌。”

“那现在怎么办?”

“不准叫我小子!”王同学生气地指着我说,“你是不是连男女不分?我分明是女的嘛!”

“是的,那与你何干呢?”

“什么?他有老婆孩子了?”我惊讶地说。

我见球状物体这样问,认定我责任所在,赶紧回头说。“不爱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