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们说:“给我看好,我的项目谁也玩不了!”

女生在另一个场地里跳兔子舞,我看着王姑娘扭着大屁股,笨重的步伐难免惹我笑,但怎么也联想不到她的未来生活。我想她并非真的愿意跳兔子舞,只是她不愿把自己的抵触情绪表露出来罢了。

这忙碌的声音使整个教室都像个焦躁的工厂,轰隆隆的重型机器在摩擦每个人的耳膜。

“这个也想难我?你这人真有意思!老虎是色盲呗!”

“你看,我成绩不错。”我的同桌提出了环境论,解释说,“可我的前后左右的人成绩都很差,叫我怎么学啊?”

我觉得,精神焕好呀!生活能放任到这种地步?对什么都提不起神?这么说它是药,可以拯救爱吃苹果的人。她不能老是这样懒洋洋罢!苹果花不是婴粟,沉溺就沉溺罢,总之这方法比教导更简洁!

苏:“没有输赢,我的门徒柏拉图会记载这些。”

失落地回到果园。半人马喀戎跑来告诉我,有只啄木鸟正倒挂在我的林子中,行为怪异。我起初不相信,因为果园一直由农祭司卡吕普索负责,不长虫草,不可能有啄木鸟,于是我放下手中的农具,跑到了林子中观看。

第二日,卡吕普索带他来到伐木点后,自己返回屋子里喝咖啡,听着窗外奥德修斯敏捷的身手。工作进展得很快,他砍倒二十棵大树,用铜斧将它们剔了干净,劈出平面,进屋向卡吕普索讨一只海龟。

卡吕普索扭着美丽身段,她现了他的左肩上有一道伤疤,便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这时门口就来了她的同桌,王姑娘推开我,跟着她上楼了。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只有敌人之间才会用冷漠来表示轻视与仇恨,就像园里的青蛙与虫子,规避着彼此,难道它们能换出新手法,用厌恶来表示喜爱?我大概是迷恋上了那日她进我果园时的美好,以致于思维停滞,昏了头脑了。可恶的是,当我认定她是个无趣的人,不值得理睬的时候,她又向我展示了她有趣的一面。

李政委早已经拿出了笔,迅的记下了副主席的“三个就需要”,那针在之前就停了工作,藏在他耳边的头里。

他常常感觉中央的其他同志为此对他不满,一直在找机会陷害他,这使如今的日子看起更加难熬,如今他开始频繁做恶梦了。

卡吕普索:“你哪里会明白?那种英雄气概,每个女人谈到这个,都会心儿乱跳的!对了,今天是收成的日子,你可以踩着云彩去对面那烟囱上一趟,你是不是与某人还有个约定?”

“亲爱的妹妹,今天我们来讨论点什么呢?比方说,平时你讨厌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我猜想就是她的两个姐姐了。

“走呀!”他推着我的肩膀。

“有吗?没有吧?”我装出惊讶。

“我想请你带我去你的果园,我要上去瞧瞧,到底有什么希奇!”

“英雄们,加入我们的战斗!别耍耍嘴皮子,做骗女人的心肝的牧师!”我说。

“不,爱听。”王姑娘这样说,目光闪烁,仿佛不管她有什么表情,她总是爱听的。于是球状物体继续抱怨,王姑娘继续叹气,我的耳朵继续麻麻。

一会儿天又放晴了,太阳热滚滚地直刺进窗台,许多人如影子一般溜出了教室,早餐或者运动去了,一切似乎都不受冬天与球状物体的恐吓的支配。

“那里曾经是海洋,几万,或者几亿年前,或者更多。”吉斯说。

吉斯像云一样飘在空中,紧紧跟在后面,不忘挥手念叨,向世人散布福音。初夏的阳光似薄荷清凉,我借风蒸掉身上的汗,一种沐浴在银河里的快感,感觉舒服到极点,于是渐渐入睡,入睡前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还是那个困惑。

“思念成疾嘛!”李政委摊手说。

大家都觉得有道理。于是李政委提议让张副主席见一见列宁。

“你这不是笑话吗?列宁同志在苏联,十万八千里,能说见就见吗?”有人反驳。

“你那死脑筋,桥山村不是一个黄帝陵吗?前阵子大伙在那里学习马列思想,临时在黄帝边上立了个列宁像,抬那去,让他见见雕塑,也许能成!”

大伙惟恐没好戏看,都同意了,拿来门板抬人朝桥山村出。

桥山村东靠洛川县,南连宜君县,西接甘肃,北连富县,有“陕北南大门”之称,是地图上那条竖线的中点,这天正好是国共两党代表共同的祭黄陵,热闹非凡。

大伙到黄陵门口,张副主席扑的一声从门板上跳了起来,来个鲤鱼翻身,在原地踏步,嘴里念念有词:“坚持坚持,跑到最后,不争第一,不耻最后!”

“还跑什么呀,你都晕倒了!”大伙笑着按住他。

“呀?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什么地方?你们做什么?”张副主席惊讶地说。

“让你见列宁啊!”大伙笑得更厉害。

“亚欧大6桥造好了没?”他冲大伙叫。

“没呢,所以带你到这来,看看列宁的像。”

“你们这些混球!”

张副主席破口大骂,还没几句,那边祭黄陵的“国共联合乐队”就冲过来了,都是炎黄子孙,同志们见面格外亲热,大伙一时竟忘了带张副主席见列宁像的事,彼此握手拥抱欢谈抗日战绩,乐得不能自拔。

事后才现,张副主席与国民党一个姓蔡的代表接头,趁乱越过了陕甘宁边界,以百米冲刺的度,长途奔袭三万米,投奔国民党驻扎的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