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爱是用抽象来解释,用心灵去感受,是灵与肉上升得一种境界,”茵茵解释着。

“哦,这样啊?”我的心也跟着潮湿起来。

“我知道,也相信,我也有同感,”我赞许的说道。

“靠,这样的女人还怎么打交道啊?她什么都知道啊,”我开始了绞尽脑汁,咬文嚼字起来。

“我叫陈茵茵,是《女派》杂志的记者,”说着,她从玲珑小巧的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名片,给我递了过来。

“也是下半身的问题?”我问。

“不,对我是上半身,我心里容不下强国的位置,”茵茵痛苦的摇摇头。

“就是说,你们是有情,却没有爱,是么?”我说。

“是的,我们配合得非常好,妙极了,这是跟张凯根本就没有的现象。”

“可是,每次我的大脑里装的是张凯,而身体却给了强国,你说怪不怪?”茵茵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我。

“理解,这是身心分离的情形,这种状况一般会生男性身上,对女性却很少有的,这是男女之间身心结构的区别,”我分析道。

“我也知道,这是人体性别的脑部结构所致,可是,我希望我不要分裂下去,怎么才能校正呢?”

看着茵茵,我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个坦率真诚的女子困惑的问题,也是我目前正跟老婆困惑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这个问题。

事实上,也是生活中众多夫妻都可能面临的问题,这是一种普遍现象,而不是个例。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对不住强国?”看着茵茵,我问。

“是的,我已经心灵有了创伤,我不希望他也有这个创伤,”茵茵小声地说。

“他知道你的想法么?”我问。

“哦,不知道,我没有告过他,”茵茵摇摇头。

“不打算告呢?还是暂时不告?”我详细的问。

“不打算告,”茵茵笑笑。

“对,你是个聪明女人,日子长了,你就知道男人怎么回事了,”我安慰道。

“你的意思也让我守住这个秘密?”茵茵和我对视了一下眼睛。

“假如你还打算继续跟他在一起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我用肯定的语气说。

“我明白了,哦,需要给你多少咨询费?”她做出要走的意思,我摆摆手,“算,我们是校友,也是朋友了,就当随便聊聊天,好吗?”

“那不可能,我去哪个聊吧都一样收费的,干吗要占这种便宜呢?”茵茵做出执意要给的样子,从手提包里拿出钱来。

“别忘了我是学长,你是学妹,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改天我们一起吃饭如何?”

这招真灵,她点点头,站起来,说了声再见,步态轻盈的走了出去。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我的思绪不定,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

张凯真是一个傻瓜,在校的时候,他的倔强是出了名的,只要他认准的事,哪怕是碰破头,也会很执着的走下去。

这样的男人追其女人竟一点也不打折扣,而且情运亨通。貌似傻头傻脑的人,竟然是情圣,自从学校毕业以后,他回到了家乡苏州,听说自己开了工厂,效益还挺不错。

那年同学聚会,天南海北的同学都来了,唯有他没来,音讯失踪的他,竟然通过他的妻子知道了他的消息,世界真是太小了。